昭因站了起來,氣場全開。
一個十五歲的孩子,本不屑動手,看著她自作聰明的樣子,陡然生出厭意,她向來不喜別人在她面前耍小聰明,自以為是。
昭因紅衣似火,眸光璀璨,走至她的面前停下來,昭因步伐悄無聲息,幾乎聽不到聲音??尚飕幱X得,她的步子像樓鐘發(fā)出的巨大聲響,一聲聲砸在她的頭上。
昭因走到她們的身邊,輕聲說道:“你于我毫不相干,你的想法,我不管,敢傷我,你們徐家要付的起代價。”
她一如往常般緩緩吐字,笑如妖魅,攝人魂魄,與她對視一眼,萬劫不復,不得超生。
徐夫人扯出一絲冷笑,那孩子的眼神瞪得人心里發(fā)怵,總覺得她知道些什么!
開玩笑!徐家百年根基深厚,連皇上都查不出來,她一個乳臭未干的孩子,能如何!
“你想做什么!”極力掩蓋她的不安,心虛。
“你不是已經(jīng)想到了嗎?”昭因戲虐的一笑,緩緩吐字。
“永和元年,宣帝登基,封徐海天為正二品文相輔政,徐老爺子告老還鄉(xiāng);永和二年,徐海天籠絡朝臣,將自己親信安插在富饒之地,漸漸移至朝廷;永和五年,聯(lián)名滁州官員謊報災情,貪朝銀五千萬余兩;永和七年,借名修路安民,釜底抽薪,貪去六千余萬兩.......”
徐夫人的臉一下煞白,一樁樁一件件,絲毫不差,無一不是誅九族的大罪。
“還有我接著說嗎,徐家地牢里的金子恐怕可抵國庫的三分之一了吧?!?p> 國庫的三分之一,可謂富可敵國了吧。
徐瑤最先反應過來,指著昭因,全然不顧身份,也是這時候任誰都不能從容淡定的面對
“血口噴人,你這個.....”
她的話沒有說完,手指硬生生被昭因折斷。
“??!”撕心裂肺的痛感向徐瑤襲來,她滿地打滾,這樣不能減輕絲毫痛苦,只能讓她狼狽不堪。
“我生平最討厭,不知名的小丑亂跳墻。咒吾,你也要有命才行?!?p> 昭因旁若無人地陳述一件平常無奇的事。
昭母在昭因溺水醒來就發(fā)現(xiàn)昭因不對勁,而今她更加確定昭因性情大變,事情一定不簡單。
“繪春換朝服,本宮要上朝!”
“因兒跟姨母同去,好不好?”
昭因必須同自己一起去,雖然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但這件事,她最清楚。
只是因兒怎么有些像淵兒呢?
語氣,神色,還有動作......
怎么會不像,昭因前世為了記住北冥淵,熬過眾矢之的的日子,她無時無刻在學他,學他說話,神色,動作,還有他的決絕。
她把他刻在骨子里,仿佛他能與她同為一體,正如花開并蒂不曾有,但花期同。
“吩咐陸將軍帶人查清楚,罪狀一條不少全列出來!送至政德殿,本宮在那候著!”
“是?!?p> 不一會兒,四個氣勢洶洶容嬤嬤把她們捆起來,嘴上塞上破布,徐瑤從未見過這仗勢,瑟瑟發(fā)抖,呆若木雞。
華貴的衣衫現(xiàn)已捉襟見肘,頭飾散落一地,她的手垂在掌上,想必再也好不了了。
徐夫人不??念^求饒,嘴巴被堵塞上,只能發(fā)出支支吾吾的聲音里,含糊不清:“冤枉......”
“蘇蘭,本宮先將昭因帶上朝,有什么事,本宮擔著?!?p> “好?!辈恢罏槭裁?,蘇蘭覺得女兒有一種令人臣服的能力,而這之前從未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