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p> 孟奈何閉眼繼續(xù)催動靈力:
“你是為了救我而受傷,這是我應該還你的。”
“呵。”
景唯嘴角的一邊挑起,眼底卻不見半分笑意:
“還我?你既要還,為何只還我的,不還別人的?”
他等了半響,見孟奈何沒有要答話的意思,便合了眼,嗓音淡淡的:
“罷了,隨你吧?!?p> 庭院,黎朔和鄭佩聽從孟奈何的話將竹簍和藥鋤放回院子的角落,坐在石椅上等候。見孟奈何出來,黎朔便迎上前問:
“怎么樣?景唯好些了嗎?”
孟奈何點頭:
“燒已經退了,你去陪一會兒吧,多讓他喝點水。”
“好。”
孟奈何在黎朔剛剛坐的位置坐下,方才動用靈力導致她現(xiàn)在胸悶氣短,鄭佩也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常,忙問:
“奈何你也發(fā)燒了嗎?臉色好蒼白?!?p> 程諭白見景唯跟孟奈何皆身體不適,隱隱擔憂,起身道:
“我去給你們熬綠豆湯,喝了會舒服一些?!?p> 見程諭白走遠,孟奈何道:
“鄭佩,今晚讓景唯睡我們的那間房吧?!?p> “我也是這樣打算的。”
鄭佩舉著雙手給孟奈何扇風,道:
“而且我感覺在船里睡覺肯定很好玩?!?p> “不,今晚我一個人去船里睡?!?p> 孟奈何原本以為鄭佩要問她原因,誰知鄭佩只是愣了愣,隨即點頭:
“好,那我在堂屋睡。”
如此反常,同平日里聒噪的她判若兩人。
鄭佩也察覺到孟奈何眼里的疑惑,遂解釋道:
“你有你的任務,有你應該承擔的責任,雖然我不知道你要干嘛,但無論是什么,我都選擇無條件支持你。”
鄭佩說完瞇眼笑了,或許對她來說,她方才只是做了個解釋,但她卻不知道,她的“解釋”和“解釋”里的“支持”,在孟奈何心底掀起了怎樣的驚濤駭浪。
“謝謝?!泵夏魏蔚?。
傍晚,荷花池。
這次分房間沒費多少口舌,畢竟有鄭佩在,嘰里咕嚕有理沒理說了一堆,總之最后,孟奈何如愿一個人躺在了船里。
因白天下了雨,所以木船隱隱散發(fā)出陳舊的氣息,孟奈何想著時間尚早,于是便一手支在船舷,歪頭小憩。
更深露重,寒意自四面八方彌漫開來。
約莫過了兩個時辰,孟奈何緩緩的抬起眼簾,不遠處的兩間房已熄了燭光,四周一片靜寂。
她轉過頭,只見一女子立于船頭,正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嚴格的說,是有著女子形態(tài)相貌的一團幽藍影子。
仿佛早有預料般,孟奈何冷清的面容沒有半點波瀾,她起身面對女子,道:
“你就是顧念慈?”
女子點頭。
“找我做什么?”
“我知道你是地府的人,在奈何橋我見過你,我想讓你幫我再見諭白一面,我有話對他說?!?p> 孟奈何蹙眉,道:“你要知道,不管你生前同他有過多少刻苦銘心的回憶,這些東西自你離開后就應一并帶走,如果你一直放不下徘徊于此,不光會害了程諭白,也會影響你轉世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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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罐糖藥片
滾到底,是不是就能走上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