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章淑君立刻坐起來,嘴巴張得大大的,這是多么恐怖的兩個字,綁架意味著什么?生命無法得到保障,隨時都可能死亡。
“你別擔(dān)心,我們圍著小島走一圈,看看有沒有人能夠救我們?!陛粘科鹕?,然后向章淑君伸出手……
章淑君眸底閃過一抹驚訝之色,猶豫了一會兒,然后伸出手握住菡晨的手站起來,“謝謝?!?p> 她的聲音很小,但菡晨聽到了,揚起了燦爛的笑容。
章淑君看到菡晨的笑容,真的仿佛看到了一群彩蝶飛起來,特別的令人驚艷。
她們兩個圍著大石頭一圈,根本看不到一點人影,心里變得沉重了很多。
顯然,這是無人島。
“洛菡晨,怎么辦?我不想死??!”章淑君一向高傲的性格徹底崩塌,當(dāng)人面對死亡的時候,心底里會本能地恐懼。
“我……”菡晨也有些慌張了,沒有了剛才的淡定,她沉重地深呼吸。
幸好還有一棵樹,她們站在樹下,能夠遮擋了一部分的陽光,要不然就算不餓死,也會被曬死的。
……
氣派豪華的國際會議廳,正在開全球視頻會議。
會議桌上的兩側(cè)是帝氏的大股東,正坐主席之位的就是龍爵夜。?
協(xié)議型多畫面電視墻的輸出系統(tǒng),獨立輸出世界各地所有分公司會議的高清晰畫面,向龍爵夜分析和匯報每一項所負(fù)責(zé)領(lǐng)域的項目進展情況。?
龍爵夜冷峻嚴(yán)謹(jǐn)?shù)哪橗嫼皖V堑暮陧?,體現(xiàn)出他處事冷靜果斷的特征,這也是決定他能坐在這個位置上的關(guān)鍵所在。?
“帝先生,瑞士這邊的項目發(fā)展很順利,尤其是當(dāng)?shù)卣步o予大力的支持,不過,收購項目有些棘手!”瑞士分部會議室中的Aison向龍爵夜報告。?
“棘手?這個詞已經(jīng)很久沒有在帝氏出現(xiàn)過了!”?龍爵夜似乎不滿他的辦事效率,將手中有關(guān)瑞士分公司的數(shù)據(jù)文件一把扔在了會議桌上,鷹隼般鋒利的黑眸掃向視頻屏幕。
……
會議結(jié)束后,龍爵夜的特別助理,同時也是他最得力的助手John隨同龍爵夜走進了總裁室。
偌大的總裁室基本上是以冷色系為主要視覺點設(shè)計,而半環(huán)形的落地窗幾乎占了整個室內(nèi)的三分之一,置身其中,仿佛站在云霄般,頓時有了高高在上的優(yōu)勢感。?
“帝總,洛小姐今天沒有去上課,老師撥打她電話,也打不通?!?p> “沒上課?”龍爵夜眉頭蹙了蹙,一股莫名的恐懼浮上心頭,菡晨應(yīng)該不會平白無故的離開啊。
“帝總,要打開追蹤器嗎?”John內(nèi)心有些顫抖,他看著龍爵夜的臉色瞬間低沉,仿如撒旦般冷厲。
“立刻。”龍爵夜在菡晨的腳鏈上安裝了微型追蹤器,他要時刻知道她的行蹤,他不想菡晨反感,所以沒有告訴她。
“是!”John立刻把電腦連接總裁辦公室的投影屏幕,整個屏幕是一張地圖,而且采用衛(wèi)星定位系統(tǒng),很快,代表菡晨所處的位置的紅點停在了屏幕右下方。
“帝總,這里是一個荒廢的小島?!盝ohn看著龍爵夜越來越陰沉的臉色,心驚膽戰(zhàn)。
“馬上安排直升飛機,我要三分鐘之內(nèi)上飛機。”龍爵夜一刻都無法等待,他心愛的女人現(xiàn)在有危險,現(xiàn)在陽光如此毒辣,他很怕菡晨會被曬傷。
“是!”John立刻打電話安排。
龍爵夜脫下西裝,雙手煩躁地扯了扯領(lǐng)帶,然后一副狠戾的模樣走出辦公室。
……
不久,海面風(fēng)平浪靜,潮水也已遠(yuǎn)遠(yuǎn)退去。
“洛菡晨,我肚子餓了?!闭率缇劬σ呀?jīng)紅腫了,她不斷流淚,她恐懼天黑,這個荒島不知道會不會有野獸,就算不被野獸吃掉,她也會活活餓死的。
“再忍一忍,我們會逃出去的!”菡晨蒼白的唇瓣已經(jīng)干枯了,她仍然用堅強的意志力安慰章淑君。
“洛菡晨,我們會不會死的?”章淑君內(nèi)心撲通撲通急促跳動著。
“傻瓜,別怕?!陛粘堪膺^章淑君的臉,幫她擦了眼淚,“不要再哭了,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要放棄生命?!?p> “洛菡晨,我想爸爸媽媽了?!闭率缇绱说笮U,都是因為有父母寵溺著,她也像長不大的孩子,或許有時候是很霸道,可是心地還是善良的。
“別怕,我們會出去的?!陛粘空f這話的時候,也當(dāng)作自我安慰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們?nèi)フ沂澄?。?p> “好。”章淑君擦了擦通紅的眼睛,深呼吸,保持了平靜的情緒,跟在菡晨后面,倆人走向半山。
“椰子!菡晨,有椰子!”章淑君一臉驚喜地看著已經(jīng)掉下來一個椰子,心里是從來沒有試過如此欣喜和激動。
可是她只發(fā)現(xiàn)了一個,抬頭看看樹上,根本拿不到,椰子樹太高了。
“哪里?”走在前面的菡晨聽到之后,立馬沖過來。
“只有一個,怎么辦?”章淑君內(nèi)心特別糾結(jié),這到底誰喝?
“沒事,你喝吧,我?guī)湍惆岩哟蜷_,用剛剛撿到的那塊尖石頭?!陛粘侩m然也很渴,可是章淑君明顯已經(jīng)渴到不行了,她聲音沙啞,唇瓣已經(jīng)快要破皮的程度。
“這……”章淑君看到正在低著頭努力幫她開椰子的菡晨,內(nèi)心一陣感動。
“給,快喝?!陛粘恳呀?jīng)發(fā)現(xiàn)章淑君有昏倒的跡象,趕緊讓她坐下,然后把椰子開的口對準(zhǔn)她的口,慢慢把汁滴入她的口中。
人的本能,當(dāng)章淑君接觸到液體,立刻像快要溺水的人抓到浮木。
汁并不多,很快就被喝完了。
菡晨也餓了,她直接把椰子大力仍在了石頭上,椰子被破開了。
“來,我把肉弄出來,我們一起吃?!陛粘孔聛恚眉馐_椰肉。
“菡晨,你人怎么這么好!”已經(jīng)恢復(fù)意識的章淑君徹底感動了,她無法想象一個同樣饑渴的女孩竟然把椰子僅有的椰汁給她喝。
“傻瓜,沒事,我們趕緊想辦法,看怎么離開?!陛粘颗呐恼率缇募绨?,然后繼續(xù)低頭弄椰肉。
很快,她們吃得干干凈凈的,對于她們來說,現(xiàn)在就是要想辦法如何逃離這個地方。
菡晨走到沙灘上,用石塊寫著一個大大的“HELP”,祈求經(jīng)過的飛機上的人能夠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