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兄妹的專輯名叫“華夏古風,卷一”,封面制作的自然古香古色,正面還有一行隸書寫著——古風,乃國史之古風,上古之遺風。
背面則寫著——悠悠歷史,華夏古風。
這么裝逼的專輯名,這么裝逼的封面,這么裝逼的文字,再加上過于激進的音樂,當然受到了許多樂壇老前輩和保守人士的指責。
但民間卻沒有多少聲音出現(xiàn),這時的種花家老百姓連溫飽都還沒有完全解決,民間能播放磁帶的收音機都不多,基本不會買這類沒有演唱的音樂。
兩兄妹也沒打算一開始就在民間推廣,磁帶的音質(zhì)遠不如黑膠唱片,他們首批發(fā)行的當然是黑膠唱片,只有一小部分磁帶特供學校。
黑膠唱片在國外也是昂貴的消費品,兩人在國內(nèi)推出基本是在賠本鉆吆喝,因為定價還不到成本的一半,每賣一張就賠一張,否則國內(nèi)哪有幾個人買得起。
兩人在國內(nèi)只發(fā)行了一千張,再多就要肉痛了。
種花家的老百姓當然玩不起這種東西,第一時間拿到專輯的都是業(yè)內(nèi)人士,特別是從事藝術門類的人,此外京城里的公子哥,官方人員,以及愿意接受新鮮事物的大學生。
兩人很重視大學生,免費為上百所大學制作了磁帶用以集體播放。
所以專輯問世之后,老百姓根本不知道有這種東西,他們眼里最好聽的依舊是從敵臺傳來的民歌,收聽渠道當然是收音機。
但在種花家的樂壇,乃至整個藝術圈子里,兩人的這張專輯卻引起了空前的爭論風潮。
各地的報刊,甚至大學,這段時間紛紛舉辦各項活動,主要是探討這種被李家兄妹標榜為“華夏古風”,“上古遺風”的音樂是否名副其實。
當然了,是否“好聽”,這個就不用討論了。
哪怕是那些稱其為“靡靡之音”的老古董,他們也在家里不停循環(huán)播放這張專輯。
如果兩人能稱之為“新派音樂”,或是謙虛一點,稱之為“融合了古風元素的新派音樂”,那些人應該不至于這樣跳出來指責。
但這兩個21歲的小家伙卻以“華夏古風”自居,這讓那些比兩人加起來還要大的前輩如何自處?他們這些年是不是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于是許多老前輩都站出來指出:“這種音樂既不古風也不現(xiàn)代,更不是‘上古之遺風,華夏古風’,這是在強行往臉上貼金。”
音樂家協(xié)會的某位副主席更是在報紙上題了打油詩一首:黃口小兒談古風,伯牙面前彈鼓琴。玩樂豈是爾長處,回家再吃幾年奶。
這首打油詩是真不怎么樣,但李秦知道這些看法未必全錯,他也知道后世的所謂“古風”,其實大多都是“強行押韻,故作姿態(tài)”,更像是借“古風”兩字給自己貼金和炒作,真正的古風哪有那么簡單。
但如果光是音樂的話,兩兄妹的專輯還真能稱得上“古風”,因為他們?nèi)歼M行了改編,使用的也都是中國樂器,只是在其中加入了現(xiàn)代混音技術罷了,但絕對沒有加入任何西方樂器。
現(xiàn)在這些音樂又都屬于原創(chuàng),那憑什么不能稱得上古風?
李宋和李元對這些批評和挑刺的聲音無法接受,特別是身后有一眾公子哥當舔狗的李元,她選擇正面戰(zhàn)斗。
很快,李元就在“中央音樂學院”的校內(nèi)刊物上,直接發(fā)動了無差別攻擊。
“人的一輩子,為什么要為了無所謂的人的眼光而活?”
“你們就當我囂張,說我狂妄,認為我離經(jīng)叛道好了。”
“但現(xiàn)實往往是低手庸才試圖循規(guī)蹈矩卻總是一無所獲,而藝術大師離經(jīng)叛道卻總能獲得一種前所未聞的新和諧。”
這番地圖炮放在這個時期的種花家,絲毫不亞于往水塘里投下一枚大炸彈。
許多先前持批評意見的老前輩,頓時面子掉了一地。
種花家可是特別講究面子的社會,李元一點面子都不給人家留,愣是把好幾個當初在浩劫期間被人掛在樹上吊打都沒打出個好歹的人氣進了加急病房。
12月份,李漢回到國內(nèi)時,便見到國內(nèi)的音樂圈亂成了一鍋粥,許多報紙上都是對李元目無尊長,大逆不道的批評。
他倒不為此而擔心,這些老東西也就動動嘴皮子。
李元可是京城大學里的Top1女神,盡管在純顏值上還達不到傾國傾城的地步,頂多能打個90分。
但李元會打扮啊,這個時期國內(nèi)的女生又有幾個會打扮?
所以哪怕面對八一廠的女明星,李元站到一塊也最為耀眼,再加上她有一副魔鬼身材,雖然比卡格妮的南瓜小了一些,但至少是哈密瓜級別,腰圍卻不到一尺七。
這些元素一組合,李元可謂是京城各路公子哥們的頭號夢中情人,頗有幾個身份不凡的公子天天獻殷勤。
李明昨天便見到某個背景頗為不凡的公子在京城大學的校內(nèi)刊物上聲援李元,他寫到:她古靈精怪,她離經(jīng)叛道,她眨一眨眼睛,驚艷了時光,世界都開始心跳。
這人雖然是一條很惡心的大舔狗,但也說明兩兄妹這張專輯受到了年輕一代的追捧。
很多年輕人聽過這張專輯后,就仿佛看見鐵樹開了花,枯井里涌出甘泉一般。
特別是那些對音樂抱有夢想和責任感的年輕人,他們更是在這張專輯身上看到了新大陸和光,激動之后便紛紛投身于這類古風音樂的創(chuàng)作,兩兄妹儼然成為了一面旗幟。
“保護傘”樂團也因此一舉成名,原本一個月都招不到幾個人,現(xiàn)在專輯發(fā)布才半個月,便有上千人前往報名,無數(shù)年輕人都想加入這個目前依舊全無保障的團體中去。
兩人趁機挑選了不少好苗子加入樂團,12月份時保護傘樂團已經(jīng)組建出第一樂隊的所有編制。
這支第一樂隊由41人組成,3名指揮,拉弦樂器組8人,彈撥樂器組12人,吹管樂器組12人,打擊樂器組6人。
現(xiàn)在借助古風專輯造成的轟動,他們還打算趁勢把第二樂隊的底子也拉起來。
七十年代末,國內(nèi)擅長傳統(tǒng)樂器的年輕人很多,這些從苦日子里出來的年輕人,只要培養(yǎng)磨練幾年就可以用了。
除了這些擅長演奏的年輕人,他們還招收了不少有創(chuàng)作天賦,包括文字功底深厚,可以轉(zhuǎn)型為填詞人的年輕人。
這些人是兩兄妹為將來的唱片公司準備的人才,如果能培養(yǎng)出幾個中島美雪和玉置浩二這樣的作曲人,還有林夕這樣的天才填詞人,那將來就算沒有他們的抄襲,華夏樂壇自身也能具備良好的創(chuàng)作能力。
霓虹樂壇現(xiàn)在還沒有真正崛起,如果兩兄妹能在未來幾年帶領出一批年輕的天才,讓華夏古風火到霓虹、棒子、港臺、東南亞地區(qū),那么將來亞洲的流行樂壇就將被華夏古風拿下第一把交椅。
李元這會已經(jīng)開始偷偷拿著把扇子,并且找人制作精美的漢服,準備用小拇指撩遍整個亞洲了。
李宋也打算把幾十年后改良的男式漢服穿上,配合他英俊的外形,如果能再加上一壺酒,一古琴,一古亭,應該足以讓漢文化圈里的小哥哥和小姐姐瘋狂了。
這就是接下來的計劃之一,李元搞韓國,李宋搞霓虹,然后再讓李漢搞中鳥美雪,亞洲樂壇就差不多被李家占領了。
這可是一盤大棋,現(xiàn)在的音樂在內(nèi)地發(fā)行賺不到多少錢,還是要賣到霓虹和棒子地區(qū),賣到港臺和東南亞地區(qū),那時才能賺到小錢錢。
李秦花大價錢把“史詩唱片”拿下,也是將兩人的專輯引入北美做準備。
李宋和李元先前制作的那兩首廣告歌曲,他就準備通過史詩唱片在北美地區(qū)發(fā)售。
但現(xiàn)在不僅兩首歌,兩兄妹聯(lián)合創(chuàng)作的《Monsters》同樣完成了母帶制作,光圈科技的香港分部已經(jīng)收到并將其帶往美國。
這首歌將在光圈科技的圣誕發(fā)布會上播放,并成為未來一年的公司形象和宣傳歌曲。
至于為什么是一年,當然是他們每年都會抄一首歌作為光圈科技的形象歌曲。
李秦原本是打算用《Still·Alive》或《Want·You·Gone》,但考慮到這兩首歌的歌詞部分涉及太多游戲劇情和嘲諷黑山的內(nèi)容,他只能將這兩首歌放在后面再用。
但這個問題解決起來也簡單,他打算讓李明先把“傳送門”改成小說,然后讓李漢將其拍成專門摸黑“光圈科技”的電影。
那時候他當然要針鋒相對,找人把“半條命”的故事也改編成小說,然后拍成好萊塢大片去回懟“黑山集團”,順便還能把越來越不聽話的李唐也加進去,他正好可以扮演那個“撬棍男”。
這樣一來看似是兄弟決裂,但實際上這種互黑只會提升雙方的知名度,引來全球無數(shù)粉絲站隊進行口水戰(zhàn),最后得利的自然是表面撕逼的“光圈科技”和“黑山集團”。
凝血之殤
專輯音樂,包括書里出現(xiàn)的音樂,都可到群里下載,群號208080578。 《Monsters》歌詞—— 「我明白你的恐懼和痛苦」 「讓我分擔你的憂慮我會安撫好你」 「我會是你的燈塔」 「我會讓你安然無恙」 「當我看到隱藏于你心底的惡魔」 「我會為你挺身而出」 「讓它們徹底消失」 「在黑暗中」 「我們被迫分開」 「不知道我們需要的東西就在眼前」 「你一味地躲避」 「從來不肯露出笑容」 「世間最難的事情是你需要幫助時卻四下無人」 「你想到的只有痛苦的過去」 「不要著急我很快就會出現(xiàn)的」 「我明白你的恐懼和痛苦」 「讓我分擔你的憂慮我會安撫好你」 「我會是你的燈塔我會讓你安然無恙」 「當我看到隱藏于你心底的惡魔我會為你挺身而出」 「我會讓它們徹底消失」 「你一定能看到光明」 「即使是在最漆黑的夜晚」 「我會一直陪著你就像你曾經(jīng)守護著我一樣」 「所以讓我走進你的心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