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憶到自己為何去見顏玉了最后一面,卻是因南佑帝君,南佑帝君見顏玉這些年日日神傷,形單影只,終是心疼不忍,便去見他。顏玉見他進來,拉著他不放,說:“叔父,你回來了嗎?你和娘子去了哪里?為何只你一人回來,娘子呢?”南佑帝君說:“你那娘子有要事辦,乖,乖。”顏玉只抓著他不放,說:“叔父,你今日定要帶我去見她?!蹦嫌拥劬f:“她不見得愿意見你,我也沒有辦法,你只放開老夫吧?!庇止裕缘暮辶税胩?。
顏玉變了臉色,沉沉的說:“叔父,你不若在這里暫住幾日,與我一起等娘子回來?!蹦嫌拥劬f:“顏玉,你這話何意?”顏玉說:“叔父,你只管住下,我定好生招待,只娘子不來,你便也不能走?!蹦嫌拥劬龤庹f:“你想將我扣在這里?”顏玉看著他不答,喚道:“莊護衛(wèi)。”護衛(wèi)進來行禮,說:“少爺?!鳖佊裾f:“叔父要在府里小住幾日,你要寸步不離的跟著他,不可讓他出府半步?!弊o衛(wèi)說:“少爺,這?”南佑帝君惱說:“好??!顏玉,老夫想來便來,要走便走,我看誰敢攔我?”便要走。
顏玉冷酷的說:“莊護衛(wèi),攔不住他,你也不用回來了?!弊o衛(wèi)說:“是,少爺?!北銛r住南佑。南佑帝君怒說:“莊護衛(wèi),你讓開?!弊o衛(wèi)無奈說:“對不住,我只聽少爺?shù)脑挕!蹦嫌拥劬f:“顏玉,光天化日,我不信你敢動用私刑,沒有王法了嗎?”顏玉冷冷的說:“叔父,你和娘子行蹤不定,來歷可疑,又處心積慮接近我,大婚之后,她便下落不明,是否與你串通,來我顏府騙婚?我若不扣下你,日后如何說得清?便告到官府我也不懼,定要你把娘子交出?!?p> 南佑帝君說:“好你個顏玉,當真絕情絕義,你那娘子對你情深意重,是否騙婚,你心知肚明,怎竟用此手段?”顏玉肯求說:“叔父,我別無他法,只有你能找到娘子,你若不肯幫我給她傳信,我便不放你走?!蹦嫌拥劬f:“我被你扣在這里,如何幫你傳信?”顏玉說:“我知你和娘子,俱不是凡人,傳信自是容易。”南佑帝君無奈說:“我會為你設法。”
離珠正在云夢山認真修仙,心無雜念,忽收到南佑帝君仙鴿傳信,說:“你那腹黑的凡間夫君將我扣下不放,你快來與他說清?!边€有一封書信,卻是顏玉手書:娘子,你若不來,我便不放叔父回去。”
離珠去顏府找顏玉,二十年不見,恍若隔世一般,這里并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變得有些冷清,離珠進房中,看到顏玉坐在那里看醫(yī)書,似也在等她,他與二十年前相比,也并無多大的變化,還是那么好看,只穿著打扮已十分不同,成熟穩(wěn)重了許多,與自己想像中不同了!他是神醫(yī),甚會保養(yǎng)自己的身體,只這前額為何已有了一縷白發(fā)?見她進去,只看一眼,也不答她。
離珠只好說:“顏玉,你怎得如此無禮,將叔父扣下不放?”顏玉把書一放,說:“我不如此,你怎會回來?既然你來了,叔父便可以走了?!彪x珠嘆氣說:“你能留下叔父,卻不見得能留下我。”離珠這些年所學頗雜,又有諸多寶器傍身,逃脫自是容易。顏玉說:“是嗎?你可以試試。”便站起身,走到她身邊。離珠聞到一股異香,卻不是顏玉身上的藥香,不一會便頭昏了,離珠說:“你?”便昏倒,顏玉便抱著她放到了床上。
不知多久,離珠醒來,看到一個孤獨的人影,在那里緩緩的喝著一杯茶,離珠心慌了一下,以為是天帝,仔細一看卻是顏玉,只聽他說:“你醒了?”離珠想站起身,卻還是頭昏,只得坐下,說:“我這是怎么了?是否你將我迷昏?”顏玉說:“我知你是修仙之人,恐這百草迷香無用,便多下了些。”離珠說:“百草迷香?”顏玉說:“是我新制的,專為留下你?!彪x珠說:“你將我迷昏做什么?”一摸身上的寶器全沒了,便說:“你拿走了我的寶器?”顏玉說:“娘子,你安心呆在家里吧,你的東西,夫君暫幫你保管?!北阏酒鹕沓鲩T。離珠叫他:“顏玉?!鳖佊駞s不理,走到門口,對護衛(wèi)說:“看好她。”護衛(wèi)說:“是?!鳖佊癖汴P上了房門。
離珠被關在這里十分心煩,有丫鬟來送飯,離珠便問她:“顏玉呢?讓他來見我?!北娧诀叨紝λ性?,說:“少爺有事,無暇前來,夫人自己吃吧?!北阃肆顺鋈?,離珠覺得這次來,這些丫鬟仆人,還有護衛(wèi),他的父母,都很悲傷,自己也覺得對不住顏玉的家人。
離珠渾身無力,使不出靈力,也不吃飯,去床上躺著,滿屋充斥著百草迷香的味道,憋了一會氣,便不行了,只得日日吸入迷香,離珠后悔自己所學雜而不精,如何會解顏玉下的毒,況且也打不過莊護衛(wèi),現(xiàn)寶器被顏玉收走,竟是被困在這房中,無法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