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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行逍遙

第兩百章:

辭行逍遙 被遺忘的貓 2614 2020-01-18 23:00:00

  越往月陰宮之處走氣氛便越詭異,這實屬正常不過。

  但是白衣僧人卻覺得有些怪異,總覺得少些什么。

  “等等。”白衣僧人忽然叫住了走在前頭的云落。

  “怎么了?”云落依舊目光呆滯,說話毫無感情色彩。

  “回去。”白衣僧人忽然陰沉了臉,幾乎是粗暴的一把拉著云落往回走。

  險些上當(dāng)!

  月陰宮周圍向來飛禽極多,今夜卻極少,這說明什么。只能說明有人在布局,等著他往里面跳。

  而卷宗一事……白衣僧人開始懷疑此事的真實,究竟會不會有人在做假證?可是,若是如此,他所做的事情是如何知曉的?

  思及至此,白衣僧人忽然想到了一直呆在神跡的那個書生。他們雖知道彼此存在,但一直都是保持著漠視的態(tài)度。若是他一直在秘密調(diào)查自己……

  白衣僧人眸色一冷,想到了書生對自己說的一句話“小心行事,不要再神跡暴露了你的身份?!?p>  不知怎的,許是霜露重,白衣僧人竟感覺到透骨的冷意??煞置?,他神明之軀,怎會又如此錯覺?

  回生死殿的途中,一群腰間垂掛著長長青藍色的流蘇的白衣人打著暖色調(diào)的燈籠來此,為首那人,白衣僧人認識,正是他們的風(fēng)主——斐師。

  白衣僧人長長作輯,道:“風(fēng)主。”

  斐師一上來,一揮手示意白衣人便將白衣僧人云落兩人圍住,道:“廢話不多說了,把云落給本主交出來?!?p>  說的蠻橫無理,同行人都覺著沒家教。

  “風(fēng)主要人,總要有個理由吧。平白將本宮的徒兒帶走,這不合禮數(shù)?!卑滓律藬n了攏手,微微一笑。

  “理由?”斐師一臉“你沒開玩笑吧?”的表情,看樣子在玄境極紈绔慣了?!澳阋姳局餍惺乱^理由嗎?”

  “您別忘了本宮是生死殿的主人,而您只是風(fēng)主?!卑滓律诵Φ睦@有意味。

  是了,生死殿的宮主位高權(quán)重,而三主之中獨獨明主有實權(quán)。其他兩主……太心酸,不多說了。

  但很顯然斐師沒聽懂里面那話的意味,或者說是直接霸氣的忽視了。斐師一伸手,喚出長刀,冰冷的刀刃擱在白衣僧人的柔軟的脖頸處,冷聲道:“所以,本主是你的主人?!彪S后,對著那群傻了眼的白衣人道:“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將人帶走?!?p>  頭頂如同兜蓋一盆子冷水,白衣人們終于頓悟了,急忙將云落拉了回來。

  “風(fēng)主今日行事,不怕以后留什么后患?”白衣僧人意有所指,瞧著那張玩世不恭的面容淡淡道。

  斐師明白卻絲毫不以為意,見他手握佛珠,憶起了莊嚴的佛廟中端坐蓮花臺手執(zhí)落雨花的菩薩,慈悲為懷,普度眾生。不由心頭一暗,反而轉(zhuǎn)過來嘲諷他:“你一個出家人,說如此殺氣重的話。晚上睡得安穩(wěn)嗎?”

  “放心,睡得安穩(wěn)。”白衣僧人老練,不以為意。靜靜地任由他們帶走云落,瞧著漸漸消失的光亮,眸色越發(fā)幽深。

  延緩壽命,此事違背玄境規(guī)矩。即便是明主都不敢輕易違背,而云落若想達成心愿,根本不可能。除非經(jīng)過那些人的同意……

  令牌他沒收回,便是想看看這些人的反應(yīng)……希望是他多心了。

  近在咫尺的明月像童話故事一般觸手可及,月影溫柔,像極了他與溫卿晚間圍爐夜話的光景。今夜,白衣僧人希望明月可以依舊如此光亮,正如事情發(fā)展雖有曲折但依舊有個美好的結(jié)局那般。

  …………

  斐師喝退了護在一旁的白衣人之后,彈了彈云落的額頭,見她醒了之后,第一句話便是急著問:“他傷到你沒有?”

  “沒有?!痹坡淅涞幕厮?,腳步急促往前走,“君澤如今可在輪回之境門前等著了?”

  “等著呢。”

  “無一人發(fā)現(xiàn)?”

  “放心,有花花把風(fēng)?!?p>  “好。”

  走了十余步,云落嫌慢,便與斐師一同御劍飛行,不出五片落葉功夫,便來至輪回之境門前。

  令牌甩了進去,虛無中浮現(xiàn)出花蔓纏繞的木門。

  “走,進去?!痹坡淅仍跇湎碌木凉?,快步走了進去。

  隨后,門便消失了。

  斐師瞧著他們后,跳上了樹叉上,斜依著樹身,從身上掏出一袋子梨花白,面對著那輪明月如癡如醉的飲著。

  順便,心里惦記一下遠在神跡的水精靈,不知妖菲兒如今過得如何?哥哥不在身邊,想必心里格外凄涼吧。

  兒女情長,多好啊。不像他,連個像樣思念的人都沒有。只得苦逼的坐在這里替人把風(fēng)。唉~

  同斐師一同嘆息的人還有花主,亦是依對著樹身,道:“可還有梨花白?”

  斐師丟給他一袋子梨花白,道:“在想念以前放蕩不羈自由自在的生活?”

  “是啊,勾心斗角好生累人?!被ㄖ骺嘈Φ馈?p>  云落今日在去拿令牌時,特地同斐師說了一聲,告訴她若是晚間沒有回來,直接去找人。隨后又讓花主偷偷下令,將月陰宮周圍的飛禽抓了起來。

  這其中的詭計,兩人表示自己跟不上步伐啊。

  他們酷愛風(fēng)花雪月,江湖浪跡,不愛這陰謀陽謀。

  …………

  “等等?!本凉珊鋈焕×嗽坡涞谋郯?,道:“平白增加仙的壽命,怕是對你有所損益。”

  “對。會有?!痹坡渲麘n慮,誠懇的回他,想讓他寬心。

  “有何害?”君澤沉聲道。

  “幽禁百年,功德全失。”云落道。

  “只是如此?”懲罰太簡單,君澤不信。

  “我是月陰宮的殺神,無人能其左右。只有我才能管理月陰宮,他人都不能。所以,無人敢真正動我。否則他們想大亂?!痹坡湔f的所有事實,全部基于明主沒有出關(guān)的情況。若他閉關(guān)結(jié)束……后果不堪設(shè)想。

  而明主閉關(guān)快結(jié)束了……所有的殺神在明主面前從未翻騰出浪花來,一個個見了明主慫的要死……

  她的殺神生涯估計差不多也一樣。

  云落勉強提起生活的希望,繼續(xù)帶君澤往輪回之境的盡頭走。

  走到一處,云落停了下來,抬手取出靈樹上一朵靈珠。隨手揮至了君澤面前,道:“把手放上去?!?p>  君澤聽從,乖乖的把手放了上去。

  同時,云落也將手放了上去,驅(qū)動靈力將未來所發(fā)生的所有事事無巨細的全部揮至君澤神海內(nèi)。

  靈珠光滑的外壁慢慢的流出絲絲縷縷的靈光,蜿蜒著似水流一般入了君澤的體內(nèi)。隨后,靈珠淡化,一只靈玉慢慢的浮出靈珠體內(nèi),懸在虛空。

  君澤時笑時悲,忽然在某一瞬間他面無表情,不知看到了什么。

  約是半盞茶功夫后,君澤睜開了眼,入眼便是一只溫潤的玉。他很喜歡。

  云落將那玉掛在了他的腰間,道:“這玉是你的命符,好好看著,莫要讓它摔著碰著。它會為你逢兇化吉?!?p>  “有一件事,我想問一下。”君澤道。

  “什么?”

  “我所見的,未來一定發(fā)生嗎?”君澤含笑著捏著那塊玉,手上發(fā)力。

  “會的?!痹坡湟娝袔?,以為他遇到了什么好事情,不由的也笑了。

  落音一落,一聲脆響伴著一滴鮮血落入了地下,隨后“噔”的一聲,碎成了兩半的碎玉也隨之落入了仙氣蒙蒙的白霧里。

  “你瘋了?”云落怒火心氣,呵斥道。

  好不容易拿到的令牌,好不容易看了未來之事。她白受天雷之苦要百年!好不容易啊!

  云落很心痛,對他很失望。不想搭理他,在此之前,她想知道他這么做的原因。她想被雷劈的其所。

  “為何?”

  “時光深處,看見我成親了。生活不喜不悲,我不喜歡?!本凉傻?。

  那是她一直向往的生活啊。

  “真是不知好歹?!痹坡涓笱蹖π⊙垡粫?,最后憋出了這樣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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