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菜品上齊,許哲良毫不客氣的點了一瓶價格6位數(shù)的波爾多紅酒,算是給梁峻笙創(chuàng)收了。
陳所椮把包間服務(wù)員都打發(fā)走,和劉吉還有一個保鏢,三個人包攬了服務(wù)員的工作,殷切的倒酒布菜,滿臉討好的樣子。
梁峻笙垂下眼眸,懶得看他們虛偽的表演,只想著速戰(zhàn)速決。
他唇邊帶著似有若無的微笑,不著痕跡的遞給程向東一個彼此明了的眼神。
然后,程向東的手機就“嗡嗡”的震動了起來,他略一欠身,便出去接電話了。
二分鐘后,程向東走進來,對梁峻笙說道:“是魏副總的電話,讓您稍后忙完了,去一趟‘虎嘯龍飲’,說有事商量?!?p> 梁峻笙淡淡的回了句:“知道了”。
陳所椮一聽立刻坐直了身體,看來得趕緊進入主題了,他轉(zhuǎn)頭瞟了助理劉吉一眼。
而收到指示的劉吉,便悄聲的退了出去。
輕抿一口茶,潤了潤喉,陳所椮笑道:“其實,這次請梁爺一起用餐,主要有兩個目的,一是為了得償夙愿,梁爺年輕有為,我是仰慕已久,平時在公共場合實在難以這般交心。
二是為了我們利陳集團,我陳某人斗膽想訴訴苦,梁爺和各位都是極聰明的人,若是能提點一二,必定感激不盡?!?p> “陳先生過獎了,我們也是摸著石頭過河,經(jīng)驗都談不上,怎么好意思班門弄斧?!绷壕鲜冀K保持著不咸不淡的微笑,說出來的話,更是四兩撥千斤。
陳所椮聽得出來,這是擺明了不愿配合,竟讓他一時間有些拿不準,到底要不要繼續(xù)試探,只好呵呵一笑,掩飾著自己的尷尬和猶疑。
“如果陳先生,有什么生活上的感慨,想要傾訴或者分享,需要我們做一回聽眾,那倒也沒什么?!绷壕闲θ菸醋儯Z速如常。
看著梁峻笙云淡風(fēng)輕的說出冷漠無情的話,陳所椮不禁暗暗咬牙,請他吃了這么多的人民幣,腆著老臉討好到現(xiàn)在,反而搞得他不上不下。
陳所椮收斂了思緒,繼續(xù)帶上笑容的假面,說道:“是我冒昧了,呵呵,我自罰一杯。”
說罷,端起紅酒一飲而盡,身后的保鏢趕緊起身又倒上紅酒。
陳所椮含笑說道:“不瞞各位,我們利陳集團,實在是不省心,這都同樣是家族式出身的企業(yè),如今‘刃亨集團’在梁爺?shù)挠⒚黝I(lǐng)導(dǎo)下,真是如日中天,我發(fā)自內(nèi)心的佩服!可我們利陳集團,就是有些差強人意了,恨鐵不成鋼啊。
我想,各位也肯定有所耳聞,我堂妹陳晴美,是個固執(zhí)的脾氣,她一個女人家,領(lǐng)導(dǎo)著這么大的集團,也確實不容易,很多時候,壓力大了,難免會有一些偏激的想法和做法。
我那侄子陳勛,是個有真本事的,他自己單干,倒也算風(fēng)生水起,性格是倔強不羈了一些。雖然平時跟他母親鬧些小脾氣,但是在很多大方向上,她們母子倆還是很一致的,只要是他們認準的事兒,那是八匹馬都拉不回來呀!”
梁峻笙身體后傾,倚在皮椅上,神情慵懶的叼著煙,聽陳所椮這一番長篇鋪墊,編排完陳晴美和陳勛母子倆,估計接下來,該是他真正想要表達的重點了。
“想必你們也知道,我那侄子陳勛,是個中緬混血兒,雖然他與自己的生父,見面的次數(shù)不多,但好歹也是血脈相連。
就前段時間,也不知從哪里聽了些消息……據(jù)說是我那緬甸的妹夫,六年前被人給暗害了,這母子倆,似乎是起了追究報仇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