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之戰(zhàn)
“所以你們此次來饒國,是因為王守城?”老藥人聽完幾人來這里的原因,眉頭深鎖,隨即又說:“可是王守城三個月后,就會來這里啊?!?p> “誰?”
“這里?”
“王守城?”
“為什么?”
四個人大眼瞪小眼,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為什么王守城會來這?”谷風(fēng)最先反應(yīng)過來。
“因為三慶盛典。”老藥人剛剛被這些孩子的大喊嚇到了。
“什么三慶盛典?”蕭懷玉從未聽過什么三慶盛典。
“三慶盛典就是,皇上登基十年,今年新立太子還有就是最近五谷豐登?!崩纤幦苏f完這句話,其他人更是詫異了。
“五…五谷豐登?這算是什么理由?”谷雨疑惑不解,前兩個也面前湊合能請他國使臣來賀,可是最后這條算什么。
“民間傳言是皇上想要趁此向他國尋要賀禮,但實際上應(yīng)該是皇上想要用此借口打探他們的虛實情況。”老藥人說出自己的猜測。
“今晚回去我去問問三姑?!笔拺延裥南耄羰悄茉陴垏淹跏爻菤⒘?,那才是最合適不過的。
“王守城在此地勢力單薄,若是能再這里殺了他,可是要省去不少麻煩?!惫扔昴X中已經(jīng)開始想辦法,怎么能在三月慶典殺了那個賊人。
“可是王守城身為一朝宰相,怎么可能拋下蓋國事物來此?!闭碚f,如果是一國小慶他國會派使者帶禮前來,若是大慶最多也就是皇子來賀。像是王守城這種宰相,一般是不會踏出朝廷半步的。
“不知道,這些事從宮中傳出時,我也有些懷疑。但又聽說王守城是為給有才干的人一次機會,能讓蓋國皇帝注意到,所以才選擇來此?!崩纤幦苏f出自己得到的消息。
“王守城會舍得宰相這塊肥肉,而拱手讓人?”谷風(fēng)絕對不相信這是王守城能做出來的事。
“三慶盛典是什么時候確定的事?”谷雨不了解饒國,凡事只能問老藥人。蕭懷玉又離開這里許久,什么事也只能自己多聽多看。
“自消息傳出來后已經(jīng)兩個月了?!?p> “兩個月,那就是在我們決定來饒國前?!惫蕊L(fēng)知道谷雨在想什么,她害怕王守城是跟著追殺到了饒國。不過王守城身為宰相是不太能為了他們幾個人屈膝來此。況且要殺他的人那么多,是不可能親自動手的。
“三個月,供我們籌劃的時間還有很多,只是突然知道這個事,卻有些不知所措了?!眾湎︻佋谝慌耘c其他人一起高興。
“不過我們知道這個消息又能怎樣,以我們現(xiàn)在的功力根本不殺不了他?!笔拺延裣氲酵跏爻且獊淼囊凰查g還自信滿滿,現(xiàn)在又突然頹廢。
“這里不比蓋國,機會肯定比在那里的多?!惫蕊L(fēng)一想也的確如此,但是不能在這時就煞自己志氣。
“我倒是覺得這事不難。你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主城之中,又離皇宮消息很近,只要知道到時他們居住的驛館所在何處,就可以提前去準(zhǔn)備?!崩纤幦艘苍诒M心思考,這王守城雖得與自己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但是聽這幫孩子都話,定是恨透了他。
“的確,先做準(zhǔn)備,比他住進后,有高手保護來的更好。”谷風(fēng)對于老藥人說的話很是信服。
就這樣五人坐在屋內(nèi)一直商量對策,直到有患者找上門了,一行人只好戀戀不舍的回去。
“今日尚早,我們還是在外吃些東西?!笔拺延裨诨貋淼穆飞喜畔肫鹩幸患页允衬軡M足谷雨的胃口。
“好啊,今日見了老藥人,我的胃口也是高了許多?!惫扔晔峙d奮。
就在幾人朝比較繁華的街道走去時,突然聽到有人在后面叫喊:“蕭哥哥,蕭哥哥?!?p> 幾人回頭一看,腦子記不起何時見過這位女子,蕭懷玉也是滿臉迷茫,他不知道這人是誰,還以為是曾經(jīng)對不起的哪家女子:“這位姑娘是?!?p> “蕭哥哥不記得我了嗎,我是蕭汝啊。”來的那女子面上蒙紗與婁夕顏是一樣的,雖然她心里有所準(zhǔn)備,但是對于蕭懷玉的忘記,也是有些不快。
“蕭汝妹妹,怎么在這?!笔拺延裰肋@個人,他是爺爺妾室的女兒所生。一般來說,妾室的孩子可能還會算為蕭家人,但是那妾室生的是個女兒,女兒的孩子就應(yīng)該搬出蕭府,也不應(yīng)該姓蕭,但是那妾室為了讓女兒留在蕭府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便學(xué)著蕭府正室尋了個沒錢沒才好賭成性的男人,入贅過來。
婁夕顏看著眼前這個人很是不喜,當(dāng)年的婁夕顏一人陪著蕭懷玉到饒國時,身姿還很壯碩,不比現(xiàn)在窈窕曼妙。也就是這個人,非要纏著蕭懷玉帶她去和蕭歡蕭薔玩。要是說單單玩耍也不算什么,只是那時的蕭汝總是在背地里挖苦欺負婁夕顏,在別人面前又表現(xiàn)出天真無邪的模樣。而她戴著面紗是因為在有一年蕭府所有的孩子都發(fā)了水痘,其他人都謹(jǐn)遵醫(yī)囑就算在癢也不敢去撓,唯有她受不了背著他母親拼命的抓撓,導(dǎo)致臉上有許多疤痕。
“汝兒我是出來買香料,沒想到一出門就見到了蕭哥哥?!逼鋵嵤捜晔菍iT出來找他們的,因為她的性格在家中除了自己的弟弟,便沒有人愿意和她一起,眼看蕭家這一輩皆以成年,各個出落的是氣宇不凡。雖然她和弟弟不被外人承認(rèn)是蕭家人,但是弟弟蕭楠經(jīng)過三姑這些年的嚴(yán)格調(diào)教,已然變成了個可以獨當(dāng)一面的男人。只有她自己什么也不是,現(xiàn)在蕭懷玉回來了,她必須抓住這跟救命稻草,好讓自己能在當(dāng)朝的世家公子中某個好去處。
“那好,我們現(xiàn)在還有事,就先走了?!笔拺延癫幌肱c她多聊。
“蕭哥哥要做什么事嘛,汝兒也可以幫忙的。”蕭汝拉著蕭懷玉的胳膊,直接胯上。
旁邊的婁夕顏瞪大了眼睛,蕭懷玉也感覺渾身不自在,把手抽了出來。
“蕭汝姑娘這樣不好吧。”婁夕顏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怒氣。
“我們是兄妹,是家人有什么不好呢,是吧,蕭哥哥?!?p> 蕭汝的嗓音很是清甜,是那種男人都喜歡的聲音。但是她跟蕭懷玉說話時不知道為什么在,總會有一種發(fā)甜發(fā)膩的感覺。谷風(fēng)谷雨聽到時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對視一眼后,直接退了幾步,跟在他們身后不遠處。
“這位姑娘是不會理解的,我與蕭哥哥是從小到大的玩伴?!笔捜暾f這句話時,竟自然而然的牽過婁夕顏的手。
“還好吧,我們只在一起生活過一年?!笔拺延褚呀?jīng)感覺到了婁夕顏的怒氣。
“一年時間也是很長的嘛,蕭哥哥。我記得那時還有個女的經(jīng)常纏在你身邊的,姓什么來著,姓落?姓羅?”可能蕭汝真是不知道為什么沒人愿意搭理她,心機慎重外,還不知什么叫禍從口出。
蕭懷玉聽到蕭汝這話,腦袋上立馬滲出幾分薄汗,眼睛瞧瞧瞟過婁夕顏時,發(fā)現(xiàn)她以怒目圓瞪,就差頭上冒火?!拔揖褪悄阏f的那個胖子,我叫婁!夕!顏!”
蕭汝其實知道這個女人就是婁夕顏,但是見她蒙面就想可能就算是瘦了腰肢也丑陋的原因,若是能把她從蕭懷玉的身邊擠下,換成自己,那才是一件沒事。
“艾葉,都怪汝兒這張壞嘴,汝兒實在是不知道夕顏姑娘已經(jīng)出落成如此模樣?!笔捜暝掝D了頓,想要繼續(xù)氣婁夕顏:“這是…夕顏姐姐怎么還圍上面紗了呢?!?p> “毀容了,行吧。”婁夕顏實在是生氣,旁邊的蕭懷玉對這種女人直接的戰(zhàn)爭也是束手無策。
“怎么?夕顏姐姐剛瘦下來就毀容了嗎,夕顏姐姐也莫要難過,畢竟天生麗質(zhì)這種事也不是誰都能有的?!笔捜曷曇艚^美,但這話說的就像是爛了的糕點,又膩又惡心。
“那汝妹妹又怎樣呢?!眾湎︻佒朗捜甑哪樖窃鯓樱芰似圬撟匀皇且磽?。
“汝兒的事,夕顏姐姐也不是不知道,就莫要挖苦我了。”蕭汝把眼睛瞥到別處,不想繼續(xù)這段話。
“汝妹妹,蒙著面紗自然是天生麗質(zhì),怕投身的男子太多,何不讓我們開開眼?!惫扔曷牭剿脑捯矊嵲谑鞘懿涣?,本以為蕭懷玉能讓兩人緩解一些,但是他就像一塊木頭一樣戳在那里,沒所行動。谷雨只好帶著谷風(fēng)快步上前,順著婁夕顏的話說下去,這樣是肯定不會錯的。
蕭汝之前的目光一直盯著蕭懷玉,這谷雨一句話正讓她看見衣冠楚楚,相貌堂堂的谷風(fēng),兩眼頓時放光。
“那汝兒我只好聽兩位姐姐的了?!笔捜昃瓦@樣掀開自己的面紗。
面紗下的女子并不是蕭懷玉和婁夕顏幾年前看到的那樣滿臉疤痕,反而是和她聲音想匹配的清純甜美。
婁夕顏心想:‘中計了,這個女人竟然把我往溝里帶,難怪她這么輕易的把面紗取下來了?!?p> 蕭汝摘下面紗后,周圍便有浪蕩男子向她吹口哨,她的心態(tài)眼神也越發(fā)的高傲了起來。然后急忙戴上面紗:“都怪汝兒掃了幾位雅興,其實原本夕顏姐姐也是很圓潤雍容的,那時她大概有現(xiàn)在的四個胖,活生生的像是一直可愛的小豬豬?!?p> “你說夠了沒有?!惫扔暌呀?jīng)聽不下去了。
“都是汝兒不好,汝兒錯了?!笔捜暄b作被谷雨訓(xùn)斥后的悲傷。
因為谷風(fēng)谷雨面目并不相似,所以蕭汝原本以為谷風(fēng)是谷雨的良人,想要把他從谷雨手中搶過來。
幾人沒有說話,都已經(jīng)不想理會這個無恥的女子。
“都怪汝兒,惹姐姐生氣了,汝兒給姐姐賠不是。其實姐姐若是能像汝兒一樣穿些女子的衣裙,少些男人的打扮,肯定也會受男孩子喜歡的?!笔捜甑淖爝€是那樣欠。
谷雨本以平息的怒氣又返了上來:“你……”剛要去罵蕭汝,谷雨就被谷風(fēng)攔住,然后與她換了個位置,不想生出是非。
蕭汝見谷風(fēng)到了自己身邊,就更是夸張,不停的撩動自己的頭發(fā),而谷風(fēng)則是緊皺眉頭,因為從蕭汝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是一股異常濃烈的脂粉味和香料味。
“蕭汝妹妹,我們真是有事,你今日先回,我們改日再聚。”蕭懷玉也終于受不了這個人,但為了顏面,還是說的委婉了些。
然后幾人就飛快的走遠,不會輕功的蕭汝自然是跟不上他們,只好回了蕭府。
剛回到院中蕭汝就碰到了蕭楠。
“出去了?”蕭楠看著剛從外走回的姐姐。
“不然呢,我還能去蕭歡蕭薔那里不成。”蕭汝對蕭楠沒有好臉色。
蕭楠也知趣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