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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漢服可傾天

四十七、春芽拜師

我的漢服可傾天 墨攸公子 2333 2019-11-30 13:24:57

  秦羽霓被屋外竹林中的鶯語吵醒,緩緩睜開了眼睛。

  從柔軟的秀床上坐起,一身素色中單,青絲滑落肩頭。揉了揉額頭,倦意被全部驅(qū)走,便聽得外面有動靜。

  珠簾被掀開,露出桃露溫婉的笑臉。

  “羽霓,快躺下!你傷還沒好呢?!?p>  “雖然比不上你家阿威,但我身子也沒那么嬌貴,你不用每天都來照顧我的。”

  桃露面色一紅,赧然道:“你又取笑我!”

  “怕啥,這又不是衣莊,私下里和我說說不打緊,對了,阿威回去以后對你怎樣?要是他敢欺負(fù)你,我定饒不了他?!?p>  “挺、挺好的?!?p>  桃露臉更紅了,人如其名,好似灼灼桃花上的晨露。

  這一對關(guān)系定下來以后,礙于衣莊里的狀況不便公開交往,桃露又是個面皮薄的,害怕讓人發(fā)現(xiàn)了,真真是既惶恐又甜蜜。

  秦羽霓也是對他們的事情很頭疼,索性就順其自然了。

  桃露趕忙岔開話題:“餓了吧,我給你帶了些小餛飩,快梳洗了趁熱吃、趁熱吃......”

  推開花窗,冬暖閣的臥房里鋪上一層熹微的晨光。秦羽霓換了一身簡單的湖綠交領(lǐng)襦裙,桃露幫忙梳理著她的秀發(fā),一邊說著:

  “再給我說說唄!凝香是被何員外拋棄的女兒,那也就是何閏生同父異母的姐姐咯?”

  秦羽霓看了桃露一眼,果然吃瓜都是人類天性啊,從古至今皆然。

  “嗯,何員外早年間是望夫山中的獵戶,一次跌落霽夜湖,被一名漁家女救起,互生情愫,后來他和漁家女生了一個女兒,孩子還未滿月,他卻拋下母女兩走了。

  待得他輾轉(zhuǎn)到了云中郡,發(fā)了家,又另外娶妻生子,當(dāng)年湖畔的漁家女恐怕早就拋到九霄云外了吧?!?p>  桃露感嘆:“真是個負(fù)心薄性之人!所以被他拋下的那個女兒便是凝香?她隱瞞身份進入何家,只是為了給母親報仇?”

  “那個漁家女未婚先孕,還帶著一個女兒,生活的艱難可想而知,也不知道凝香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自五少夫人嫁給何閏生之后,凝香便也有了同樣的心思?!?p>  桃露驚訝得用手捂住嘴:“??!為了報復(fù),她就要嫁給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太可怕了!”

  “仇恨的力量竟然如此......如此......設(shè)身處地著想,倘若我遇到類似的情形,不知道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p>  桃露拉過秦羽霓的手,含笑說道:“羽霓你的人緣這么好,大夫人、郡主、張老神仙都喜歡你,斷不會走到這一步的,以后可不許瞎說了呀?!?p>  “哎?哎!好啊,教訓(xùn)起我來了呀!信不信我扣阿威的工錢?”

  “你扣啊,反正賬本歸我管......”

  一陣追打笑鬧,滿屋子都是少女們的歡聲笑語。

  過得片刻,冬暖閣的門被推開,春芽扯著嗓子的喊聲響徹屋子:

  “掌柜的,今日秋高氣爽,祥云漫天,如此黃道吉日,春芽有一件大事要與你相商?!?p>  秦羽霓和桃露一起出了臥房,就見到春芽一身頗為隆重的玄色衣裙,搭配著歡脫的雙馬尾,怎么看怎么跳戲。

  “喲喲喲,這是誰啊?穿成這樣,唱戲呢?”桃露忍俊不禁,打趣道。

  春芽:“桃露姐你也在呀,正好,你也來做見證?!?p>  秦羽霓笑了笑,說道:“你穿的這么正式,莫不是來拜師的?”

  春芽:“不愧是我?guī)煾?,一猜就中,我真是來拜師的!?p>  秦羽霓:“你……可是想好了?”

  春芽肅然,十分認(rèn)真地說道:“自然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師父,您一出馬,不但攪黃了我的親事,還讓何員外為小弟聯(lián)絡(luò)到了學(xué)堂的先生,春芽無以為報,唯獨我這身子還用得上,您收了我,徒兒這條命就是您的!”

  秦羽霓撇撇嘴,這話說的,好像我就是專門拆人姻緣的,而且“身子”這句聽著咋這么別扭?

  張思景救起何老太爺,給何閏生把過脈,又開了解毒的方子,何員外感恩戴德,拍著胸脯表示今后不再做欺男霸女的事情,春芽的親事,自然也就作不得數(shù)了。

  “賣”女兒的計劃泡湯了,盡管何員外答應(yīng)幫忙替趙小虎聯(lián)系新的學(xué)堂,春芽的父親趙二郎還是一氣之下不認(rèn)春芽這個女兒。

  想必這也是她打算跟著秦羽霓一條路走到黑的原因吧。

  “師父,連累您老人家受傷,您先暫且安坐片刻,主持人稍后就到。”

  桃露:“喲,這還有主持人呢?”

  話音剛落,一個尖細(xì)的嗓音在門外叫起:“秦掌柜在里面嗎?春芽姑娘到了沒有?”

  春芽應(yīng)了一聲哎,連忙跑到門口,將薛湛請了進來。

  薛總管一身宦官衣袍同樣穿得端端正正,身后的小宦官抬了一應(yīng)供桌香爐,祭品進來。

  薛湛春風(fēng)滿面,抱著拂塵對著秦羽霓拱手笑著:“恭喜秦掌柜,今日喜得高徒,咱家湊個趣,特來做個見證,為你主持收徒儀式?!?p>  秦羽霓愣了愣,盛情難卻啊。

  春芽說道:“師父,未經(jīng)得您的同意,春芽不敢擅自做主,將師祖的牌位請過來。等咱們回到衣莊,春芽再到師祖的靈前請罪。”

  “既然你執(zhí)意如此,那......好吧,不過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入了我門可以,但若學(xué)藝不精,墮了我尚衣使傳人的名聲,我可是不會饒你?!?p>  春芽很高興:“嘻嘻,師父,您放心,我肯定用心學(xué)!”

  一屋子人都很喜慶,薛湛趕緊安排小宦官把供桌貢品布置好。

  第一步便是秦羽霓告慰前任尚衣使林語桐林大家,牌位沒有拿過來,便用一身郡主送給秦羽霓的迷花緞衣裙作為替代,恭敬地疊好,放在供桌的正中央。

  燃起三支香,秦羽霓絮絮地說著:“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念有女趙氏春芽,今日感念師祖藝高德重,欲投我門下,望天地為我共證?!?p>  說完復(fù)而再三扣拜,上了香,退到一旁。

  薛湛清清嗓子,大聲說道:“吉時已到,收徒儀式開始!弟子事師,敬同于父,欲入師門,先敬祖師,嘉徒兒向師祖叩首?!?p>  春芽上前,到得供桌前一斂裙裾,便是三拜九叩之禮。

  拜完師祖,秦羽霓到得桌旁,正襟危坐。薛湛指揮道:

  “弟子春芽,叩拜恩師,一叩首?!?p>  春芽跪拜。

  “興?!?p>  春芽起身。

  “再叩首?!?p>  復(fù)而再拜,如是重復(fù)三次,薛湛道:“弟子納名帖,敬茶!”

  便有小宦官拿了帖子遞到春芽手中,春芽跪行到得秦羽霓跟前,遞上名帖,又接過茶盞敬上。

  喝過茶,秦羽霓想了想,說道:“今日有些倉卒,我也沒有為你準(zhǔn)備見禮。”

  說著取出一團金絲線頭,交到春芽手中。

  “我輩裁縫衣匠,這針線布帛便是安身立命的依仗,平素你大大咧咧的,希望你日后,就如同刺繡的絲線,細(xì)密有致。”

  春芽笑著眨眨大眼睛:“是!弟子謹(jǐn)遵師父教誨。”

  薛湛一甩拂塵,叫道:“禮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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