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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漢服可傾天

三、車上的男人

我的漢服可傾天 墨攸公子 2095 2019-12-05 14:03:26

  古道風(fēng)起,鴻雁傳秋,斜陽里暮云千里。

  鏢隊與商隊合而為一,繼續(xù)往城中進發(fā)。李度上了肖硯的車駕,慢慢聊著各自見聞,靖月司的事情不便向外人道,大多數(shù)時候是肖硯在說,李度在聽。

  “洛川災(zāi)民的消息正在慢慢發(fā)酵,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恐慌正在蔓延,各地的糧價都在飛漲,不論是誰,所圖者不可謂不大?!?p>  “不管是誰,圖謀的不過一個利字,卻因此為敵國所趁。姐夫此去,可有談妥了?”

  “結(jié)果還算理想,到時候偏向我們的糧商共同發(fā)力,我們放糧,他們收糧,且看哪邊能熬到最后了。”

  “囤積居奇者這次靖月司一定要好好查一下?!?p>  肖硯搖搖頭:“暴力手段終究不是正途。于大局來看,真正需要救濟的不過是集聚到云中的這些流民而已,他們早已身無分文,若是天氣再冷一些,他們斷無生路。

  對于他們,朝廷下發(fā)賑濟糧、治瘟藥、御寒衣物,保下他們性命,只要云中不出大的岔子,各地人心穩(wěn)定,糧價自然炒不起來;若是流民出了亂子,加之市面上沒有足夠的糧食供應(yīng),大面積的恐慌來臨,糧價勢必飛漲,屆時中戶、小戶為了活命賣房賣地,弼兒賣女的人間慘事遍地都是。

  這時候世家門閥就該出手了,低價吃進大量土地,原本的中小戶人家賣身門閥大戶......他們還是在自己原本的土地上耕作,身上卻多了一條吸血的蟲子,所以,這從來都不是單純賑災(zāi)的事情?!?p>  李度也不禁皺起了眉頭:“這些事情,陛下不知道嗎?”

  肖硯詫異地望了李度一眼,不便妄自揣測他與陛下的關(guān)系親疏,自顧自地說道:“陛下雄韜偉略,胸中自有錦繡,奈何身為婦人,所有世家門閥必然不容她身居高位,所依仗者,只有吾輩寒門登云學(xué)子而已......呵,登云門外唱名者方為好漢,既是榮耀,也是責(zé)任啊?!?p>  “姐夫大才,李度自愧弗如?!?p>  “小度你也別太過于自謙,如今咱們這位太子殿下......”

  “姐夫,這些話咱們私下里說說便可?!?p>  “哈哈哈,你姐夫我不過一贅婿身份,能做得成什么事?也就和你拉拉家常罷了,咱一家人,旁的讓就算聽了去,他們也配說三道四?

  你也別說我,你還不是一樣,一朝入得靖月司,一生只為撥云見月,保境安民,生是云上人,死為凌云鬼,不能再入朝為官,執(zhí)掌權(quán)柄,有功勞也不能大肆宣揚。哎,我就隨便說說,你別多想。你當(dāng)真心中沒有別的抱負?

  或者,做個閑散王爺也是好的?!?p>  李度默了默,悠悠說道:“要論治天下,我不如母親,也就是這方面還用得上我。她讓二哥做太子......以二哥的性子,母親或許更放心一些吧?!?p>  肖硯拍拍李度的肩膀:“你呀,就喜歡藏拙,不過也難得你看得開?!?p>  ......

  高大的城樓漸漸出現(xiàn)在視線里,遠遠的一隊甲士迎了上來,為首的是云中守備司都護羅績,全身明光鎧,騎在戰(zhàn)馬上氣派十足。只見他遙遙拱手:

  “前方諸位可是凌云靖月司的同僚?”

  孟鸞拋過去一塊令牌,高聲回到:“正是,我等自洛川歸來,還請將軍行個方便。”

  對照查驗無誤,羅績翻身下馬,雙手將令牌遞回孟鸞手中。

  “諸位不辭辛勞,為百姓奪回治瘟靈藥,末將羅績,替城中百姓謝過諸位了?!?p>  “羅將軍不必客氣,路上偶遇郡馬爺,便一同隨行?!?p>  羅績聞言眼神一亮,連忙快走幾步,到得馬車跟前,躬身笑到:“郡馬爺,您這就回來了?您不是說沒個一年半載的就不回云中了嗎?”

  車簾被掀開,羅績眼角瞥見車中一位白衣男子,氣質(zhì)不凡,想來不是普通人。

  “羅都護,也就是別人能敬你一聲將軍,竟然拿我說笑呢,是不是以為我們文人好欺負???”肖硯擋住羅績的視線,憤憤地說道。

  “喲,瞧您說的,末將哪敢欺負您吶!不過郡馬爺這次回來,您還出去嗎?”

  肖硯瞇眼打量著羅績,說道:“這就走,我就是回府上看一眼,也就半個時辰出來?!?p>  羅績擠擠眼,拉長聲調(diào),意味深長地笑笑:“哦——原來如此,那么末將今日不曾見過郡馬爺,不過您看,這天也涼了,咱們守備司的兄弟們是不是也得喝兩口熱的......”

  守備司都護湊得更近了,伸出三根手指不住地搓著。

  肖硯定定地看了羅績一會,從懷里掏出一疊銀票拍在他手里:“呵,拿去!”

  “哎喲,郡馬爺打賞,末將代兄弟們謝謝您嘞!”

  回身上馬,羅績喊道:“將士們前面開路,咱們回城!”

  隊伍再次壯大,前面有官軍引路,速度快了不少,道路兩旁出現(xiàn)了更多的人影,卻再無人敢上前找事。

  見肖硯縮回車內(nèi),有些忐忑不安,李度暗自嘆口氣,跟他說些話,緩解緊張的情緒。

  “方才那個都護將領(lǐng)官聲如何?怎么會跟你要錢?”

  “他叫羅績,人有些圓滑,不過這些年在云中還算盡心盡力,沒有什么大的功勞,可是也沒出過什么岔子。我溜出去躲你姐,給他些銀兩,他便不會向你姐透露我的行蹤......哎,平素他也沒有貪瀆之舉,你該不會是想調(diào)查他吧?”

  “怎么會?我靖月司又不是閑的沒事干。哦,對了,我的身份需要保密,一會還請姐夫交代好下面的人,不要說漏嘴?!?p>  “你小子搞什么啊?神神秘秘的,哎,好了好了,知道你們靖月司秘密多,你別說,我也不想聽,不過你把心放肚子,郡主府的侍衛(wèi),嘴上都把得牢。”

  日頭還未完全沉落地面,隊伍便進了城門,守備軍各自回歸崗位。

  入城后,孟鸞與羅績打個照面,與郡主府的人馬分道揚鑣,帶著車隊往郡守衙門行去,李度依然與肖硯同車而行。

  望著馬車遠去,羅績撓撓頭,自言自語:“郡馬車上怎么還有個男人?莫非——不能吧!”

  羅績忽然想到什么,郡主和郡馬成親多年卻無子嗣誕下,而且時不時吵個架,郡馬爺就往外跑。

  難不成,郡馬真的......好斷袖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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