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李鐵真懷疑是不是他這一世的身份暴露了,或是有人看出什么端倪。
不然,為何走到哪兒,總會引起人們的關(guān)注呢?
而且,還喜歡暗中關(guān)注。
當(dāng)初,黑衣人師父是那樣;如今,這位來頭不明的黑衣人也是。
身法居然猶在小師叔之上……若是敵人,就有點恐怖了。
大晚上為什么要跟蹤呢?到底居心何在?
想不明白。
就像當(dāng)初黑衣人師父非要收他為徒一樣,現(xiàn)在都沒想明白。好在有一點,自始至終感覺不到黑衣人師父有什么惡意。
尤其是遇到金古梁那位極品小師叔之后,李鐵對黑衣人師父的信任更加篤定。
畢竟小師叔堪稱人中極品,而從與小師叔的交談中,無不透露出小師叔對黑衣人師父的尊敬。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所以由此斷定,黑衣人師父也該是一個極品。
那剛才那位黑衣人呢?
李鐵帶著好多個疑問,回到凝鑫閣。
這時候,客人都睡得香,看上去,一切是如此的安寧。
他也感覺不到有任何的異常,包括黑暗中的那雙眸子。
……
次日。
金古梁在養(yǎng)心殿里向皇帝匯報試探的情況。
其實,試探的結(jié)果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當(dāng)皇帝做出那個決定,并將試探的任務(wù)交給他時,金古梁就有點后悔不該告訴皇帝。
畢竟,李鐵的性格他很了解:固執(zhí),不易屈服,不是一個隨便將就的人。
得到的答案也確實如同他想象中的一樣。
但這事兒也不能隱瞞,只能如實回復(fù)。
“陛下,臣已經(jīng)試探過了,李鐵沒有迎娶鐘金哈屯公主的可能。”
為了不給皇帝留下念想,金古梁的語氣十分肯定。
“為什么?”
“第一,他有未婚妻;第二,他對鐘金哈屯無意;第三,他怕引起部落之間的沖突。”
“是嗎?那看來朕要采取一些措施才行?!?p> 這話怎么聽著有點滲人??!金古梁連忙問道:“陛下,你還是決定要賜婚嗎?”
皇帝意味深長地道:“你說的`有`可以變成`無`,而`無`也可以變成`有`嘛,至于部落之間的沖突,不正是我們希望看到的嗎?”
金古梁一激靈:“陛下的意思是?”
然而,皇帝戛然而止,并沒有繼續(xù)解釋下去,一擺手道:“好了,朕心里有數(shù)?!?p> 金古梁很是擔(dān)心,依然硬著頭皮提醒了一句:“陛下,對李鐵切不可用強(qiáng)?!?p> 皇帝不冷不熱地道:“朕不用你教。”
金古梁再也不敢多說什么。
皇帝的性子他更清楚。
皇帝手中握有生殺大權(quán),想做什么,誰能阻止?
……
隨著武舉的臨近,凝鑫閣越來越熱鬧了。
除了李鐵,當(dāng)然也有其他的應(yīng)試者住進(jìn)來。
武舉不像科舉,應(yīng)試者還可以臨時抱佛腳看看書啥的,越是到最后他們越是興奮。
好像就想讓身體里的荷爾蒙達(dá)到最高潮。
喝酒傷身,好色傷腎,除了這兩樣,其它的娛樂,應(yīng)試者可謂無所不用其極。
這天,好幾名應(yīng)試者又坐在一起吹牛皮,叫嚷著非要花鑫出來獻(xiàn)唱。
但不像李鐵,他們并不知道花鑫的真名叫花鑫。
對外,花鑫的名字叫“凝鑫”,一般人都稱呼她為“鑫大掌柜”,也有稱“鑫姑娘”,或“鑫鑫姑娘”的。
“請鑫大掌柜出來為我們彈奏一曲吧!”
“對,需要多少銀子,盡管說,我們付得起?!?p> “別整天躲在屋里不出來嘛!我們都是沖著她而來,這里的消費如此之高,為我們彈奏一曲,要求不算過分吧?”
“馬上就要武舉考試了,讓我們提前嗨起來??!”
“……”
嘰嘰喳喳,七嘴八舌,將曉風(fēng)和殘月兩位侍女?dāng)r住。
但她們倒也不驚慌。
曉風(fēng)慢條斯理地道:“莫非你們不知道凝鑫閣的規(guī)矩?我們大掌柜獻(xiàn)藝的條件是,誰的手中有獨家秘密即可,不是拿錢說話的?!?p> 立馬兒有人舉手接道:“我有獨家秘密啊,保證沒人聽說過?!?p> “好!那你說說看?!?p> “當(dāng)眾說出來,那還叫秘密嗎?我得親口對你們鑫大掌柜說呀!”
“對對對,我也有獨家秘密要親口對你們鑫大掌柜說?!?p> “我也有。”
好像發(fā)現(xiàn)這條規(guī)矩有什么破綻似的,紛紛跟進(jìn),都說自己手中有獨家秘密。
曉風(fēng)道:“要先說給我聽,我認(rèn)為可以才行的。”
“好,那小姑娘你過來。”最先頭那人招手,待曉風(fēng)湊過去,他附在曉風(fēng)耳邊,輕聲說道,“我發(fā)現(xiàn)熱門奪魁候選人之一的東方不才,他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p> 曉風(fēng)聽了搖頭一笑。
“小姑娘,這秘密還不夠勁爆嗎?”
“不是不夠勁爆,而是對于我家大掌柜而言,那根本不是秘密。”
那人當(dāng)即無語。
接著,又有三位一一耳語曉風(fēng),然而曉風(fēng)皆是搖頭。
場面冷靜一半。
再也沒人敢嚷嚷說自己手上掌握有獨家秘密,紛紛感慨:“原來想見鑫大掌柜一面如此的難啊,我還以為這秘密就我一個人知道呢?!?p> 忽然,有人不甘地叫嚷道:“就沒有別的法兒嗎?我聽說忻縣李鐵也住在凝鑫閣里,他幾乎每天都能見到鑫大掌柜呢?!?p> 曉風(fēng)禮貌地回之一笑:“這位客官說得確實沒錯?!?p> “難道他每天都有你們家鑫大掌柜沒有聽說的獨家秘密嗎?我不信?!?p> “對,我也不信?!?p> “是不是獨家秘密,還不是你們說了算,我們又不知道你們到底知不知道。我告訴你,然后你說不是,我們也沒法驗證??!”
“就是,就是?!?p> “……”
又是一陣嘈雜的聒噪,還有不滿地拍桌子。
這時,李鐵剛好出來了,有人眼尖,立馬兒認(rèn)出他。
“咦,這不就是李鐵嗎?”
“來來來,告訴我們,怎樣才能見鑫大掌柜一面?”
有的站起來,有的還跑過去迎接,將李鐵團(tuán)團(tuán)圍住。
然而,李鐵只淡淡地回了幾個字:“我也不知道?!?p> 是確實不知道。
花鑫說是因為能料中他會在京試上奪魁,所以提前示好,以免被別人搶了先。
到底是不是,李鐵也不能斷定,只是感覺花鑫不簡單。
相較于眼前各位,他手中倒確實有他自己一人才知道的秘密,但也沒有透漏給花鑫知道。
一番熱情,只換來這五個字,這些人又叫起來了。
“你是不告訴我們,只想一個人吃獨食吧?”
“莫不是鑫大掌柜看上你了?”
“哎呀,很有可能?!?p> “……”
李鐵不愿意聽這些人胡扯,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去,聽到二樓花鑫優(yōu)雅的聲音響起:“小鐵,你隨曉風(fēng)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