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在椅子上的木沐全身動彈不得。
“我最后問你一句,你究竟說、還是、不說。”巴戈特不耐煩地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啊,求求你,放了我吧。”木沐哀求道。
“用你們地球的話來說,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被怪我了。”巴戈特說完也不再廢話,大手一按開關(guān),電椅瞬間啟動。
坐在電椅上的木沐,只覺得頭上的“玻璃帽”里鉆出了無數(shù)只螞蟻,順著她的七孔而入,那種鉆心的癢一波接著一波,在她的大腦里、眼睛里、鼻孔里、嘴里、舌頭上、嗓子眼、耳朵里,簡直無孔不入,簡直生不如死。
木沐坐在電椅上身體都被死死固定住,掙脫不開。她的雙腳緊緊蹬在地上,鉆心的癢已經(jīng)擊潰了她的神經(jīng),她受不了了,雙手的指甲死死扣在椅子上,如果是木頭的扶手,恐怕已經(jīng)被木沐摳出幾個深洞,只可惜精鐵的扶手,任木沐怎么扣都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被“玻璃帽”里爬出的螞蟻“啃噬”這大腦里的每一個細胞,那種奇癢無比的感覺愈演愈烈,她的雙腳拼命在地上蹬著,頭往上用力頂著,就像想要在“玻璃帽”里蹭癢癢,這只是徒勞。
她雙手時而成抓,十二張開,時而緊緊扣住扶手,不一會,豆大的汗水便順著木沐的臉頰流淌下來,雙腿緊緊夾緊,互相搓著,這樣仿佛可以減輕頭上傳來的奇癢。
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啃噬著她的神經(jīng),在用力地抵著,可是神經(jīng)的摧殘讓木沐無法抵制,一瞬間那種奇癢控制著她的神經(jīng),就連大小便都不受她的控制,染臟了衣褲。
半個小時的折磨,讓她已經(jīng)丟了半條命,昏了過去。
這個電椅并沒有放出真正的螞蟻啃噬她的神經(jīng),只是一種神經(jīng)性的摧殘,這往往是最難以捉摸卻足以要人性命的。
“怎么樣?大殿下,她已經(jīng)昏過去了,還要繼續(xù)嗎?”
“換一個”
意識漸漸模糊的木沐,堅強的意志保持著對生的希望。
“?。。。。?!”凄厲的慘叫聲又響了起來。
剛剛暈過去的木沐又被一陣刺痛弄醒了。
這次的疼痛來自于雙手,電動的扶手就像刺出一根根繡花針扎在木沐的手上,手指上。
十指連心,手指的疼痛更是像一條條毒蛇,鉆進了木沐的皮膚,刺破了木沐的細胞,刺激著木沐的每一根神經(jīng),疼的頭皮都是涼的。
可是她不能說,不說就還有命在,一旦說了,肯定走不出這里,這些都是心狠手辣的主,一旦知道藍凝在自己身上,肯定會要了自己的命,取出藍凝。
一旦自己死了,納戒也就無主了,父母的命肯定也保不住的。
再痛也要堅持。
忍受的鉆心疼痛的木沐,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了一幕幕美好的畫面。
小時候因為自己調(diào)皮,媽媽忍不住在她屁股上打了幾下,可是又心疼地揉著木沐的小屁股。還有一次因為自己調(diào)皮,不小心打破了家里唯一的水壺,媽媽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讓木沐罰跪。自己第一次自己做飯吃,媽媽夸她很乖,還被同村小朋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