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長老,”戚勿塵不咸不淡的話打斷了戴輝的怒氣,“闕清不想?yún)⒓幽阌趾伪仉y為他,須以宗不缺一個闕清?!?p> 雖然不想承認,但自從闕清三年前隕落后,這三年,須以宗在試書比試中再沒有得到第一。
“宗主和二長老所想,不過是想重復當年的輝煌,”戚勿塵勾唇,“現(xiàn)在的闕清做不到?!?p> 闕清的靈力放眼四大宗門的弟子,或許無人能敵,但無法凝劍這一致命的缺點,在戰(zhàn)斗中會被無限地放大。
戴輝也知道戚勿塵說的是實話,他甩甩袖子,“哼”了一聲。
“宗門比試已經(jīng)開始,宗主和諸位長老何不看看今年會有哪些新人輩出?”戚勿塵并未理會戴輝。
比試臺上。
比試已經(jīng)開始了許久,場上從開始的一百七十多人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只剩下一百人左右了。
顧月深和胡巖,胥秋秋,沈真綸,龐鑫,蔡蔻等人聚到了一起。
“那人是誰?”
比賽開始了這么久,該報團的都已經(jīng)抱起了團,唯獨那人依舊孤立而戰(zhàn),但卻鮮少有人近身,一看就是及其厲害的人物。
那男子約莫和闕清差不多大,二十左右的年紀,長相不算突出,但他一身孤傲的氣質(zhì)倒是出塵。
“明洋峰俟杰?!?p> 年夜小談時,弟子曾提到過這名字。
“明洋峰俟杰,須以宗宗門排行榜第二,去年的試書比試第九名?!焙鷰r接著沈真綸的話道。
原來就是他。高手果然有高手的風度。
“他是明洋峰的首席大弟子,不過為人冷峻,不太與人來往,我在浦云峰待了幾年和他說過的話都不超過五句?!瘪闱锴镉盅a充了兩句。
顧月深想起了什么:“比師兄還冷?!?p> 胥秋秋沒料到顧月深會這樣問,愣了一下,才說道:“不一樣的?!?p> 她想了想:“闕師弟對人是一種不耐煩,但俟師弟是一種孤傲和不屑,相比來說,我反而更喜歡闕師弟的性格?!?p> 顧月深點了點頭。
顧月深和胥秋秋是女子,自動被胡巖還有沈真綸等人圍在了中間,所以她們才能夠如此閑聊。
不過隨著人數(shù)漸漸減少,剩下的人也多是有些真才實學,顧月深和胥秋秋兩人也開始認真起來,專心對敵。
每一個進入比試臺的弟子身上都佩戴了一個木牌,當木牌主人受到致命的威脅時,木牌便會自動將主人傳送至比試臺外,如此,才可保證弟子的安全不受威脅。
每一張“爆”符出手,便有一個弟子消失。
這場比試持續(xù)了近半天,場上已經(jīng)只有二十多個人了。
“龐鑫!蔡蔻!”
隨著沈真綸的驚詫聲,龐鑫和蔡蔻的聲音也消失了。
留在場上的幾乎都是在宗門排行榜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他們這幾個人,相比來說,就顯得弱勢了許多。
“真正的天才,讓我來會一會。”一個弟子直沖顧月深而去。
那是須以宗宗門排行榜上的第三名邢慶。
“要打就跟我打,跟新來的有什么好打的!”另一把本命攔住了來勢洶洶的劍芒。
“唐延,等下一輪比試,我們一對一較量?!毙蠎c拿著本命,指著唐延道。
“不用了,我看就現(xiàn)在吧?!碧蒲右膊烩?,直接沖了上去。
“他是唐延,浦云峰的二師兄?!?p> 胡巖在旁邊補了一句。
顧月深點了點頭,唐延本來可以不用管邢慶的,他出手完全就是替他們解圍。
那邊兩人打得轟轟烈烈,這邊也有更多的人圍了上來。
顧月深已經(jīng)對控符能夠運用自如,她甚至不需要畫符,只要將念力輸入符紙中,符紙就可以成為致命的殺器,輕易割斷他人的咽喉。
——
觀眾席上的各位長老將一切盡收眼底。
“大長老,你們浦云峰的唐延比去年長進了不少啊?!?p> 大長老凌舟一向冷淡,就算聽到婁錚的夸獎,他也只是淡淡的。
婁錚見凌舟的神情,也便不在上趕著去恭維凌舟。
“那個顧月深使的是什么手段?”說話的是戴輝,“符師不乖乖畫符,竟把符紙當?shù)蹲邮埂!?p>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控符?!眴握m不通符術(shù),但也見多識廣。
“當年她入須以宗時,我們這些老頭子還想著一個符師能有什么造化,沒料到她能走到如今這一步,連我的首席弟子治陽都敗在了她的手上?!?p> “宗主可別這么說,那日不過是小試,可不是比武臺上正式的較量。”
“宗主,治陽的傷怎么樣了?”婁錚問道。
“已無大礙了?!眴握Φ溃安贿^我看那小子倒是耿耿于懷的,戚長老,你讓你們司宿峰的顧月深近日避著點治陽?!?p> “宗主說笑了,”戚勿塵挑眉,“過幾日就是第二輪考核,這不管怎樣都是避不開的?!?p> “說的也是。”
“現(xiàn)在該剩多少人了?”
站在單正后面的弟子答道:“宗主,只剩二十一個人了?!?p> 單正再沒說話,繼續(xù)看起了比試。
越到后來,反而越加危機四伏,幾個人被迫散開,各自對敵。
和顧月深相對的是不周山的一名親傳弟子,靈力修為不算頂尖,但對本命的控制幾乎達到了極致。
那弟子拿著本命,咄咄逼人,利用本命的優(yōu)勢將顧月深一步步地往后筆。
“爆”符彈開了本命,顧月深反守為攻,提前算好了弟子后退的路徑,提前布下了“爆”符,同時手中的攻勢愈加猛烈。
符紙在顧月深手中,浸滿了念力的符紙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竟硬生生地抗住了本命幾次進攻。
更為可怕的是,一張符紙損壞,立刻就有一張新的符紙補上。
符紙與本命相抗,于此同時,另一只空閑的手,不時地丟出符紙,直襲向那弟子。
那弟子打了一會,窩了一肚子的火,竟然不管不顧,完全放棄了防守,將本命向顧月深投擲而來。
顧月深輕巧地偏了個身,躲過那把本命。
可心中總有一種怪異的直覺。
腦中靈光一閃。
顧月深飛快轉(zhuǎn)身,射出了一道“防”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