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黃泉路時,荒閻陽便失去了意識。
再次清醒時,發(fā)現(xiàn)自己動彈不得。
而他身處黑暗之中。
他想喊出聲音,卻沒有辦法。
“看來我是被關(guān)在在某個容器里了?!?p> 荒閻陽心想。
試圖發(fā)動異能,卻發(fā)現(xiàn)異能被封印在體內(nèi),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被鎖鏈銬住,看來這是渦石材質(zhì)鎖鏈了。
“異能不能用...那神能呢?”
荒閻陽心想。
接著他便發(fā)動神能,手腕處皮膚浮現(xiàn)黃泉沙,化為一把小巧的匕首。
“神能可以用!”
荒閻陽心想。
異能的發(fā)動需要異力,而神能的發(fā)動需要神力,神力是由神體內(nèi)提煉,也就是說荒閻陽的神力取自于把力量賜給他的無名,渦石能封住異力但無法封住神力。
另外,荒閻陽接受了無名的一部分神能,體質(zhì)已被改變,所以說,現(xiàn)在的荒閻陽能自己提煉出神能并使用。
無名的神能之一,無論在哪都能召喚并控制黃泉沙,黃泉沙的特性是銷毀,能銷毀他碰到的任何東西,但僅僅是低于使用者能力之下的物體。
控制匕首往下切割,僅僅一刀便把手銬一刀兩斷。
接著放出黑炎,試圖轟開關(guān)住他的容器。
彭。
黑炎炸裂,容器卻毫髮無損。
這時,蘇佐和的聲音傳來:“荒閻陽?”
聽見蘇佐和聲音時,荒閻陽握緊了拳頭。
“你這家伙...”
驅(qū)動神能,召出黃泉沙,化為一個圓圈,接著往上一推,把困住他的箱子開出一個口,光亮由那個口裏照進(jìn)來。
接著他捲縮身體,由那個小洞鉆出。
久違的光亮讓荒閻陽瞇起了眼睛。
只見蘇佐和拿著一本書,盯著他瞧。
............
兩人相視許久。
“有意思......”
蘇佐和蓋上了書本。
“要不是這樣的話,你就不配被評為全世級罪犯了呢。”
荒閻陽不發(fā)一語,雙手放出虛炎。
“把你的異能收起來?!?p> 蘇佐和說道。
“白癡,怎么可能聽你的?!?p> 荒閻陽心想。
手卻不受控制,自動收回異能。
“怎么會...”
荒閻陽大吃一驚。
“什么怎么會?轉(zhuǎn)圈圈。”
蘇佐和露出一副沒什么大不了的表情說道。
荒閻陽聞言便開始原地旋轉(zhuǎn)。
“立正!”
蘇佐和再次發(fā)出命令。
荒閻陽立刻雙手緊緊貼在兩旁,站的直挺挺。
“蹲下去用頭撞地板!在我沒叫你停下前,不準(zhǔn)停下來。”
蘇佐和發(fā)出命令。
荒閻陽立刻蹲下,用他的頭瘋狂的撞擊地板。
“聽好了,我的第一異能尸種讓我能把異力化為尸種,種在尸體里面讓他復(fù)生,而我的第二異能控尸能讓我操控中了尸種的死尸,第三異能狂尸能讓我控制的死尸超越本身的極限戰(zhàn)斗,至于第四異能.....不能告訴你,你已經(jīng)被我種了尸種,直到我死之前你都得受我操控!”
“呵...呵呵...呵呵呵!”
荒閻陽一邊用頭撞地板一邊狂笑著。
“笑什么?”
蘇佐和不解地問道。
“你以為用這種騙小孩的話能騙到我嗎?尸種?少騙人了!沒有武靈你什么都不是?!?p> 蘇佐和驟起眉頭,手往右一揮,荒閻陽往右飛去。
磅。
荒閻陽撞進(jìn)船艙的右墻上。
“尸種就埋在你的心臟里面,想要證實的話你就挖出你的心臟吧!我不會讓你這么做就是了。”
荒閻陽聞言,嘴角微微一揚。
“你套我話?你想干嘛?”
“還真是謝謝你告訴我啊!”
荒閻陽大笑,只見他的右胸口出現(xiàn)一個圓形,接著邊緣冒出大量黃泉沙。
“你......?”
沒錯,荒閻陽在血液中注入黃泉沙,接著從體內(nèi)把心臟推出來。
“你瘋了嗎?尸種拿出來的話已經(jīng)死了的你會直接暴斃!”
荒閻陽的瘋狂舉動讓蘇佐和大驚失色。
“呵,此時非彼時?!?p> 荒閻陽笑了笑,傷處涌出黃泉沙填補傷口,并在體內(nèi)制造出一顆新的心臟。
“沙?你并不是元素系的吧?為什么你能控制沙?”
蘇佐和見狀問道。
“這你不需要知道,虛空立方!”
荒閻陽用手指著蘇佐和,往左一揮。
只見蘇佐和四周憑空出現(xiàn)大量黑色物質(zhì),不需多久,黑色物質(zhì)便化為一個方形立體。
“滅!”
荒閻陽大喝。
嗖,嗖,嗖,嗖。
伴隨著破空聲,黑色立方體中刺出無數(shù)利刃。
大約三分鐘后,利刃停止,黑色立方體消失,大量鮮血從里頭涌出,浸滿整艘船,但蘇佐和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哼...算你逃得快?!?p> 荒閻陽得意的說完,一個踉蹌倒在了血泊之中,沉沉睡去,這一路來他消耗的太大了,以至于他的體力消耗殆盡。
在這艘船的深海底,一個潛水的游客突然兩眼翻白,口吐白沫,失去了性命。
兩秒后,潛水的游客突然恢復(fù)意識。
原來是蘇佐和在中招之前,先往水里投放了尸毒,而他的能力之一,可以在本體受到致命傷時,把靈魂轉(zhuǎn)移到他的死尸里面,中了他尸毒的人也會被他操控成為他的死尸。
“咯咯咯,原來這臭小子這么強?!?p> 蘇佐和發(fā)出陰冷的笑聲,潛進(jìn)深海里。
“大哥哥...大哥哥..”
一聲一聲的呼喚聲傳來,荒閻陽張開眼睛。
一個綁著馬尾辮的小女孩站在他的身旁,拉著他的手哼著不知名的歌。
“你...是誰?”
荒閻陽開口問道。
“大哥哥你醒啦!”
小女孩開心的叫著。
“嗯...這里是哪里?”
“這里是奧蘭,我叫東梧。”
荒閻陽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頭。
接著他掙扎著起身。
“啊...全身都在痛啊...”
他按著右肩膀唸道。
一個婦女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
“娘!”
東梧碰碰跳跳的奔向那名婦女,婦女把他抱在胸前。
接著她跟荒閻陽四目相對。
“小伙子你醒啦。”
婦女露出慈祥的笑。
荒閻陽急忙地想起身,卻因疼痛而皺起眉頭。
“沒事沒事,你快躺好?!?p> 婦女急忙說道。
“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請問我要怎么稱呼您呢?”
荒閻陽回道。
“呵呵,不會不會,叫我東姨吧?!?p> “好的,東姨?!?p> “乖,先睡一下吧,等到吃飯時間會叫你的?!?p> 東姨和藹的說。
荒閻陽聞言便躺回床上,闔上眼睡了過去。
“哈哈哈哈,荒閻陽,看我殺光你的朋友,再來殺光你的家人,殺光你所熟識的所有人!”
蘇佐和的聲音傳來。
荒閻陽置身在一間屋子裏,且被綁在鐵鏈上,無論怎么掙扎都掙扎不開。
而蘇佐和正站在自己面前,而他的雙手各抓著一個人,兩個都是他在熟不過的人,離念楓和司徒王府,兩人渾身是傷,嘴角還不停滴出鮮血。
“你...?”
“呵呵,驚訝嗎?說真的,靠我一個人還真的無法辦到屠光你全城這種事,進(jìn)來吧!”
蘇佐和說完后,一個人敲響了他的門。
“你...?你屠光我全城?”
荒閻陽一臉疑問,還沒搞清楚狀況。
只見亞派走了進(jìn)來,手上抓著莫堯,莫堯無力的垂著頭,任人宰割。
“你...?亞派你在干什么???”
荒閻陽大叫出聲,左右擺動身體試圖掙脫束縛。
“呵呵,這可真不公平呢?離念楓和司徒王府跟了你這么久,他們出事你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一個女人一點傷都沒受你卻在意的要命?”
蘇佐和笑道。
“蘇佐和!到底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
亞派和蘇佐和沒有回話,卻不停的笑著,笑聲是如此的駭人、如此的邪惡。
接著,蘇佐和把離念楓用力擲出。
離念楓撞在墻壁上摔成了肉醬。
然后,他一手扭斷了司徒王府的頭,把他的尸體踩在腳下踐踏。
“蘇佐和!”
憤怒涌上心頭,荒閻陽不停的怒吼,眼淚不住的奪眶而出。
“大哥哥?”
東梧的聲音傳來,荒閻陽睜開眼睛。
......
他望著天花板發(fā)著呆。
原來是夢啊....
荒閻陽心想,鬆了一口氣。
但另一方面他又想到,他和離念楓等人從監(jiān)獄分開后,甚至都不知道他們的情況。
“不行...我要去找他們?!?p> 荒閻陽嘴里碎念。
“大哥哥,你要去找誰?”
東梧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自己問道。
“沒什么,大哥哥要去找伙伴,這段時間謝謝你們的照顧,幫我跟東姨知會一聲?!?p> 荒閻陽摸了摸她的頭。
“大哥哥,你要走了嗎?”
東梧雙手叉腰,嘟著嘴,眼睛睜得大大的。
“大哥哥會回來看你的?!?p> 荒閻陽笑了笑,走出了大門,這時天色已暗,村里又沒有設(shè)置路燈,因此沒有一絲光亮。
就在他踏出門之際,東姨回來了。
“小伙子你要去哪啊?”
東姨和藹的問道。
“我要走了,不能再繼續(xù)打擾你們了?!?p> 荒閻陽鞠躬說道。
“什么話,留一晚再走吧,晚上危險。”
東姨擺了擺手,拉著荒閻陽進(jìn)屋。
“那...那好吧?!?p> 荒閻陽只好答應(yīng)。
“離念楓他們應(yīng)該沒事...我要相信他們?!?p> 荒閻陽心想。
餐桌上,只有普通的米飯,幾條小魚,幾樣小菜。
“怪了,都這么晚了,離兒怎么還沒回家呢?”
東姨呢喃道。
“哥哥他一早就出門辦事去了?!?p> 東梧回答道。
“那我們先吃吧?!?p> 東姨說道。
“離兒?”
荒閻陽好奇的問。
“就是我兒子?xùn)|離,我家就三個人,全靠離兒一個人在外忙活,撐起全家的生計?!?p> 東姨回答道。
“那不錯啊,東姨有個好兒子呢。”
“話說回來,小伙子,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p> 東姨夾了一條魚進(jìn)荒閻陽碗里。
“我叫荒木離?!?p> 雖然東姨待他不薄,但荒閻陽還是必須掩飾一下自己的身份,不但是為了自己也為了不給東家人添麻煩。
“好名字,好名字。”
東姨笑吟吟地說道。
叩叩叩叩。
就在此時,有人急促的敲著門。
“這么晚了,會是誰呢?”
東姨往門口走去。
打開門后,一個村民扶著一個受了重傷的人站在門口。
“東姨...東離...東離他!他被天泉幫的人抓走了!”
受了重傷的那人說完這句便暈了過去。
“什么?”
東姨大驚失色,差點暈了過去。
荒閻陽走了過去,把手靠近他的鼻子下。
“還有呼吸,只是暈了過去?!?p> 荒閻陽說道。
“這位是?”
另一個村民問道。
東姨神色緊張,回答道:“他是我從港口帶回來的小伙子,他叫荒木離,你剛剛說我兒子怎么了?”
“東姨,你別緊張,我們先進(jìn)去,把傷患安頓好,再聽他們怎么說吧?!?p> 接著眾人進(jìn)了房裏,把傷者安頓好之后,村民開始解釋。
內(nèi)容大概就是在奧蘭停留的幫派天泉幫在酒店里鬧事,而東離和他的朋友李杰跟他們大打出手,最后天泉幫的頭頭出面后,東離不敵,李杰一個人拼命逃了出來。
“知道天泉幫的人在哪里嗎?”
荒閻陽問道。
“他們的基地在奧蘭東方一處叫做陌山的地方,那你有一處山崖,到了那你之后,你只要在那邊看到瀑布,往上就是他們的山寨了?!?p> “等等,離兄你想?”
“我去救人?!?p> “離兄別想不開啊,天泉幫的老大可是一名天級異者,你去了也無濟(jì)于事的啊?!?p> 村民拉住他的胳膊。
荒閻陽沒回話,笑了笑,撥開村民的手。
關(guān)上門,縱身一躍,跳上屋檐。
“唉...看來找離念楓他們這事要再緩一緩了?!?p> 陌山,位于北方邊境,海拔高度八千公尺,而坐落于天山里的天泉,乃是世上十大奇跡之一,是由高空云端流下的泉水形成的天然湖泊,天泉的周圍被樹林所圍繞,四季氣候如一。
天泉三少,S級幫派的三個大頭目,分別為羅陌年、姬玄龍、白少周,老大為羅陌年,老二姬玄龍,老三白少周,據(jù)說他們?nèi)堑匚怀绺哔F族的小孩。
天泉山寨里,兩個不過二十歲的小孩正在下棋。
“老三去哪溜達(dá)了,都出去幾天了還沒回來。”
坐在棋盤左方穿著黑色長袍的小孩開口說道,這人便是羅陌年。
“悠著點吧,老三是磨嘰,但他做事是很靠譜的,不用擔(dān)心他,不過只是要他去教訓(xùn)一下一個謀取暴利的富商,不會出什么意外?!?p> 坐在棋盤右方穿著繡著櫻花圖案的粉紅色衣服,腰上系著一把折扇的小孩回道,這人是姬玄龍。
就在姬玄龍說完話不過幾秒,門被推開,一個穿著白袍,腰上配著一把白金軟劍的人,手上抓著一個少年走了進(jìn)來,這人便是白少周,而他手中的少年當(dāng)然就是東離。
“小子,他們就是你的師叔師伯了?!?p> 白少周把東離壓在地上,指著羅陌年和姬玄龍說道。
“我呸,誰認(rèn)你作師傅了?少自作多情了?!?p> 東離瘋狂扭動,試圖掙脫,但白少周的壓制讓他完全動彈不得。
“這小孩是......?”
姬玄龍抽出腰邊的折扇指著東離說道。
“大哥、二哥,這小子很有趣,我要收他為徒?!?p> 白少周一臉興奮的說。
“嗯?三弟啊,你還是再想想吧,老是一頭熱的去做某件事請,很快就會倦了吧?”
羅陌年頭也不抬,全神貫注的盯著棋盤。
啪。
姬玄龍一把甩開折扇,折扇上的櫻花栩栩如生,十分漂亮。
“二哥,你怎么老是愛用這些娘們的東西?”
不等姬玄龍開口,白少周說道。
“你小子懂什么,這叫風(fēng)雅?!?p> 姬玄龍聽到自己的喜好被貶低怒道。
“唉...你也知道我們一個新起的幫派,事物繁多,你有那個閑工夫撿一些來歷不明的小孩回來不如幫幫大哥管理一下。”
姬玄龍碎念道。
“事物繁多?那你們還在這下棋。”
白少周不屑的回道。
“訓(xùn)練邏輯思考也是很重要的,作為一位幫中頭目我們需要常常動動腦,你??!懂個毛線球?!?p> 姬玄龍說道,用折扇輕輕敲他的頭。
“好了好了,少周啊,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現(xiàn)在離開這里,別打擾我們下棋。”羅陌年開口說道。
“好好好,都聽你的?!?p> 這時,門被推開,一個人沖進(jìn)房內(nèi)。
“報!”
那人單膝跪地,大聲喊道。
“說?!?p> “山寨門前來了一個叫荒木離的人,說是要我們還一個人,不還的話就要拆了我們天泉幫,他已經(jīng)打傷我們幾百個人了,請老大定奪?!?p> “他要我們還的人叫什么名字?”
羅陌年問道。
“叫東離?!?p> 那人回道。
“東離?少周,是你手上那小子嗎?”
羅陌年看向白少周。
“是這小子沒錯,但我是不會放人的?!?p> 白少周態(tài)度堅定的說。
“那你自己處理一下吧?!?p> 羅陌年擺擺手,示意他離開。
“那幫我顧好這小子,別讓他跑了?!?p> 白少周聞言,把東離對著姬玄龍一拋。
“放心,有我們兩個在,神仙都跑不掉?!?p> 姬玄龍一把抓住東離的頭,卸掉沖擊力后把他放在一旁,接著一個手刀打在拼命掙扎的東離頸部,把他打暈。
“那我走了。”
白少周轉(zhuǎn)身,打開大門。
“祝你武運昌隆。”
羅陌年和姬玄龍同時說道。
“哦!”
白少周應(yīng)聲,踏出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