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點頭,說道:“想必大人也知道,我到鳳陽縣之后,曾經(jīng)和柳厚才鬧出了一些不愉快,或許……”
溫倫再次查看了柳厚才身上的傷口,心中也有些同意林平的猜測?;蛟S柳厚才真的是買兇不成,反而招來了殺身之禍。
“有可能,不過需要證據(jù)!”
溫倫沒有立即將事情定性,他是捕頭,每一次人命案件,都必須調(diào)查清楚才能結(jié)案。
沒多久之后,仵作就到了現(xiàn)場,溫倫就將檢查尸體的事情全部都交給了仵作去做。柳厚才的家人,得到了消息,早就到了酒樓的門前。溫倫獨自出去了,林平和柳厚才有舊怨,這個時候,還是不太適合去見柳厚才的家人。
林平走到了窗口,本想檢查一下外面是否可以翻越到酒樓之中,但在靠近酒樓的時候,林平在酒樓外的人群之中,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曹元淳也在圍觀的人群之中,此時曹元淳的眼神,正看向了在酒樓門前安撫柳家親屬的溫倫。林平居高臨下,將曹元淳的表情盡收眼底。曹元淳的臉色十分的復(fù)雜。曹元淳的表情,不太像是一個看熱鬧的圍觀群眾,林平隱隱有一些感覺,曹元淳應(yīng)該知道一些內(nèi)情。
窗戶外面,就是街道。平常的時候,街道上人來人往,從窗戶進入到酒樓之中,太過明顯了,就算對面是身手高超的殺手,也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
片刻之后,溫倫從樓下回來。好說歹說,溫倫總算將柳家的親屬安撫了下來,讓他們答應(yīng)了配合官府辦案。也好在柳家的老夫人明一些事理,沒有無端攪鬧。不過柳家的老夫人給官府放了一句話,讓官府盡快將兇手尋出來,否則柳家不會輕易罷休。畢竟是在鳳陽縣衙管轄的地方出的事,溫倫也只得答應(yīng)下來,讓柳家的老夫人回去等消息了。
現(xiàn)場已經(jīng)有仵作去驗視,也不用溫倫再去擔心。上了樓之后,溫倫就見了林平的臉色。微微詫異,難道在他下樓短短的時間之中,林平又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
林平見溫倫走上了樓梯,快步走到了溫倫的面前,說道:“大人,我有一些發(fā)現(xiàn)?!?p> 自己的猜想得到了驗證,溫倫微微一驚?,F(xiàn)場的情況,他已經(jīng)看了無數(shù)次,難道有些線索他忽略了,反而被林平找到了嗎?
“說!”
林平點頭,說道:“不過此人也和我有一些恩怨,不過并不是我記仇嫁禍?!?p> 溫倫聽了,想起了兩人。林平才來鳳陽縣不久,和林平有過牽扯,而且還和林平有過冤仇的,除了柳厚才,就只剩下了曹元淳和朱廣視。
“是曹元淳?還是朱廣視?說吧,你的為人我信得過,不會在此時挾私報復(fù)?!?p> 得到了信任,林平的心中稍安,便將剛才在窗口看到的一幕說給了溫倫。溫倫聽了,走到了窗口,不過此時曹元淳已經(jīng)離去,溫倫就看到了曹元淳和幾個曹家家奴的背影。
“你放心,有線索的地方,我就不會放過。曹元淳我也會派人去查的?!?p> 溫倫說著,林平發(fā)現(xiàn)的兩個線索,都十分的重要,順著這兩條線索順藤摸瓜,或許能將事情的真相慢慢地梳理出來。
二人說話間,仵作已經(jīng)從房中走了出來,仵作走到了溫倫的面前,躬身說道:“溫捕頭,都看過了?!?p> 溫倫看了左右除了林平都沒人,說道:“直接說吧。”
仵作一點頭,說道:“致命傷就是喉頭的那一刀,一劍封喉,一劍就要了柳厚才的性命?,F(xiàn)場我都已經(jīng)仔細地找過了,除了柳厚才、小二和家奴,沒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跡。不過……”
說道此處,仵作停了下來,將一張小紙條交給了溫倫。
溫倫接過了紙條,問道:“這是什么?”
仵作說道:“是錢莊的票據(jù),上面有詳細的信息?!?p> 溫倫將票據(jù)展開,看了票據(jù)之后,溫倫更加確定了之前的猜測。就在昨天,柳厚才從錢莊之中取出了四百兩銀錢。票據(jù)上面寫得清清楚楚。
“林平,隨我去一趟福祿錢莊。”
銀票的上面,有著錢莊的印記,所以溫倫馬上就知道了柳厚才是在何處取的銀子。林平連忙跟上?,F(xiàn)場的局勢,全部都交給了衙差。溫倫吩咐好之后,和林平一起從酒樓的后門離開。此時酒樓的門前有太多的人,從前門離去有些太過顯眼。
出了酒樓的后門,林平帶著林平向著福祿錢莊的方向走去。
“現(xiàn)在看來,恐怕這件事情真的和你脫不了關(guān)系了?!睖貍惪嘈α艘宦?,越來越多的證據(jù),表明著柳厚才是因為買兇殺人引發(fā)了糾紛,才導致被人殺死在酒樓之中。溫倫感慨著,自從林平到了鳳陽縣之中,鳳陽縣之中,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林平也有些無奈,說道:“我只是做了我覺得應(yīng)該做的事情。柳厚才如果真的是如此死的,那一切的緣由,也只是因為他咎由自取。”
即使柳厚才已經(jīng)死了,林平說話沒有任何的留情。
溫倫聽了林平的話,許久沒有應(yīng)答,最終說道:“你若真的想要沖破一切,那就必須要有足夠的力量。否則最終傷到的,還是你自己。”
林平有些詫異,幾天的時間,林平感覺溫倫對自己的態(tài)度漸漸發(fā)生了變化。聽了溫倫的話,林平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溫捕頭的話,林平會牢記在心中?!?p> 福祿山莊所在的位置不遠,穿過了一條街道之后,二人就到了福祿錢莊的門前。此時一名身著錦衣的中年男子站在了門前,見了溫倫前來,錦衣男子馬上迎了上來。
“溫大人可許久沒來我福祿錢莊了!”
溫倫的臉色沒有多少的變化,平淡地說道:“你的錢莊不犯事情,我自然找不上你。怎么,猜到我會來?”
錦衣男子一笑,說道:“從柳厚才身死的消息傳過來之后,我就知道溫大人一定會來,只是沒想到,溫大人比我想象的來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