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張之慶,你們干什么?”
被亂箭射了一通,張之慶氣急敗壞地吼著,但是卻并沒有離去。
“張之慶,我還關(guān)平生呢。你們西蜀過分不過分,詐城這種伎倆,用一次就算了,還想用第二次?”
聽到這,張之慶不氣反喜。這人雖然說話不好聽,但是他喜歡聽。
這證明,西蜀確實過來詐過城,但是失敗了。
“既然如此,這里有本都督的令牌,你可拿去,一看便知真假?!?p> “令牌?”那人疑惑地問到,“咱家都督有令牌么?”
被這么一問,張之慶差點被氣出老血。
“今晚當(dāng)值的乃李由勤將軍,你可讓他過來辨明真假?!?p> “居然知道李由勤將軍,難道真是張都督?”說完,那人便屁顛屁顛地跑去喊人了。
張之慶看著這樣的活寶,頓時有點哭笑不得。
突然,他發(fā)現(xiàn)有點不對。李由勤乃他手下心腹大將,為何會派這樣的活寶防守最重要的西門?
當(dāng)李由勤重新出現(xiàn)的時候,張之慶雖然疑慮去了大半,但還是帶著一絲絲的懷疑。
“城下可是張都督?”
“由勤,正是本都督,快開城門?!?p> 雖然形態(tài)跟聲音都像極了張之慶,但是由于天還未亮,李由勤也無法百分百肯定。于是他小心地說到,“請都督恕罪,末將出于考慮,還是請都督出示令牌?!?p> 由于張之慶回來的太快,李由勤有這樣的懷疑并不奇怪。但是張之慶卻心里感到有點絲絲的不舒服,這也許是他長期身居高位導(dǎo)致的。
即便這樣,李由勤的做法讓張之慶沒有話說,隨即便拿出了他的西營都督令。
城墻上很快放下了吊籃,張之慶正準備將令牌放進籃子里。但是,剛剛那心里的一絲絲不舒服,讓張之慶本能地放置動作緩慢了許多。
這一點,讓李由勤發(fā)現(xiàn)了。雖然不知道為何,但是他的心里,也就留下了一絲懷疑。
拿到令牌后,李由勤驗明了真假。
“快開城門,迎接都督?!?p> 雖然是這樣,但是李由勤依然不放心,他直接下了城墻,跟著守在城門口。
張之慶雖然知道上面是李由勤,但是突然感到一絲不安,不知是何原因,也許是剛剛李由勤的舉動,又或者是其他。
“前軍隨我緩緩入城,后軍防備西面?!?p> 雖然不知道為何張之慶下了這樣的命令,但是各將領(lǐng)還是照做了。
就在城門放下,張之慶的軍隊正在緩慢進入城門之時,突然從護城河里,鉆出許多人影。
張之慶看到此景,頓時大驚失色,負責(zé)打開城門的將領(lǐng),也愣在了當(dāng)場。
“怎么可能?伏兵在水里?”
由于張之慶已經(jīng)在城門里,軍隊正進門,所以城門現(xiàn)在根本無法關(guān)閉。
“快讓后軍回防,所有人調(diào)頭御敵?!?p> 這顯然顯得十分蒼白。畢竟,五萬人的大軍,排成線入城,命令從前頭傳到末尾,需要很長的時間。更何況,現(xiàn)在已經(jīng)亂了。
這時,突然兩邊殺出了很多人影,密密麻麻的在黎明看起來特別的多。
人影中間,一個手拿小紙扇的青年,露出一股戲謔的笑容看著眼前的一切。
“君侯留下來的荊襄水軍,真是好用?!?p> 他淡淡地說到,不急也不慢。
“眾將士聽令,張將軍奪城門。魏將軍率軍阻攔敵方后軍。其余人,沖散這群驚弓之鳥?!?p> 龐青云,西蜀軍中僅次于關(guān)平生的存在。
這個青年人,可以說是跟郭有道十分相似。兩人都喜歡出奇制勝,兩人都喜歡鋌而走險。
但是唯一不同的是,郭有道確實是手無縛雞之力,而龐青云至今沒人看過他出手。因為,根本沒有他出手的機會。
讓一個三軍統(tǒng)帥出手,是對這支軍隊最大的侮辱。
這是他的原話,所以他出道以來,從來沒有出過手。他身邊僅僅只有一把防身用的佩劍,但是從未出鞘過。
城門下的形勢很快就發(fā)生變化。
等張之慶的命令傳到后軍時,龐青云的主力軍已經(jīng)趕到城下,硬生生將張之慶的部隊分成兩瓣。
而城門,至今還沒有關(guān)上。但是,原先埋伏在護城河里的水軍,已經(jīng)死得差不多了。
這些,都已經(jīng)變得不是那么重要了。因為,龐青云的主力軍,已經(jīng)離城門不過瞬間可至。
“跟我突破城門?!睆埑R婺宋魇癯岁P(guān)平生以外,數(shù)一數(shù)二的猛將。
如今他一馬當(dāng)先,荊襄軍根本沒人可以擋住他。
“全部閃開,擋我者死?!睆埑R嬖诔情T口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猶入無人之境。
張之慶此時臉色可比豬肝,氣得咬咬牙?!翱欤钣汕?,調(diào)弓箭手來?!?p> 李由勤聽到,頓時暗罵一聲自己糊涂,立馬轉(zhuǎn)去調(diào)兵。
不過,此時弓箭手全在城門上,對著下面混雜著的戰(zhàn)斗,天黑距離遠,分不清敵我,正手足無措。
“現(xiàn)在才想著調(diào)用弓箭手,是不是晚了。”龐青云冷冷地看著張之慶,搖了搖手中的紙扇。
“讓馬將軍上前,守住門口。命張將軍率軍突破到內(nèi)門。”
不多久,馬成平的兵馬殺到了城門口,“張將軍,你盡管突破,某家來守城門?!?p> 張常益一看,是馬成平,立馬笑道,“原來是我西蜀千里駒。既然如此,這里就交給你了?!?p> 說完,他轉(zhuǎn)身對著張之慶那里笑道,“張都督,某家來也?!?p> 張之慶之前還算鎮(zhèn)定,雖然氣的不行,但自身還未有危險。如今,被這張常益盯住,仿佛被一只豺狼盯住一般,瞬間冷汗連連。
“何人可擋住此人?”
可話音落了半天,根本沒人答應(yīng)他。這時,他才反應(yīng)過來,最善戰(zhàn)的鐘云離,根本沒在這里。即使稍弱的張有信,也不在。
就在張常益快殺到張之慶身前的時候,突然一個小將沖了出來,一把長槍直指張常益。
“噌?!?p> 兩槍交錯,發(fā)出激烈的聲響。
“咦?還有這樣的高手,你是何人?”張常益不禁微微納悶。
攻城戰(zhàn)這么久,也就那個鐘云離自己放在眼里,今日居然還有這樣的小將。
那小將銀槍白馬,看起來好像是剛剛趕到這里不久,并不像普通的荊襄將士。
“在下,諸葛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