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收拾了一點行李就去了司博文家,他家看起來比之前大了點,因為他媽媽幫他整理了一下。
我們就玩了各種各樣的游戲,斗地主,游戲機,大富翁什么的,反正能玩的全部玩了。關(guān)鍵來了,朋友聚會之間似乎有一個定律:肯定會玩真心話大冒險!
輪到司博文指使陳沫夕了,選了真心話,他問:“你是從什么時候喜歡上小宇的?”
“從她幫我解圍的那一刻起,我不是喜歡上她,我是愛上了她。”
“喲~”司博文和夏蝶兩口子在旁邊一唱一和的。
我對著陳沐夕傻笑著,他摸摸我的頭。這是最虐“狗”的時刻了。
然后輪到陳沐夕指使夏蝶了,選的大冒險,“我這個要求有點兒過分啊,不知道夏小姐敢不敢照做?!?p> “我玩得起就輸?shù)闷穑阏f!”夏蝶胸有成竹地說。
“晚上看鬼片兒,你敢嗎?”
說實話,夏蝶這個人膽兒其實不小,只是看針對什么事兒。如果是對壞人,那她一點兒不帶慫的,不怕得罪人不怕說錯話??墒沁@個妖魔鬼怪,就不是很厲害了。什么蟲子猛獸的,她都很怕。說她膽小吧,也不確切;說她膽大吧,也沒依據(jù)。
正當她猶豫不決的時候,司博文說:“那我也看,反正又沒說不讓一起看?!?p> 我也跟著司博文說:“我也看,正好好久不看了,就當回歸一下童年吧!”
“不是,你用鬼片回歸童年?。磕俏覟榱吮苊饽阕呱贤衢T邪道,就勉強跟著你看吧。”陳沐夕把手搭在我肩膀上,頭靠著我。
“可以啊,你們真是我好朋友!”夏蝶拍了拍我的大腿說。
“?。磕侨思乙彩悄愫门笥寻??哼!”司博文用臺灣腔對夏蝶撒嬌著。
“你不是我朋友~”夏蝶一臉寵溺地看著他,用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然后手慢慢移到他耳朵那兒,揪著司博文耳朵說:“不然你還是我老母啊!給你臉了是不是!”
我和陳沐夕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他倆一見面不打打殺殺的,我倆還真不習慣。
等我們吃完晚飯已經(jīng)快九點了,正是看鬼片的好時機。
司博文說要看日本的,日本的恐怖;陳沐夕說要看美國的,美國的驚悚;我說要看中國的,中國的經(jīng)典。夏蝶隨便我們,反正她三樣都不想看。
結(jié)果我們挑鬼片挑了半小時,準備好爆米花汽水什么的,才開始看的。
鬼片剛開始還不怎么恐怖,司博文在那里自信滿滿地吹牛,“這部片兒也沒什么嘛,根本就不恐怖,還有人說嚇死過人,夸不夸張??!”
“不一定哦,等會兒你就知道了?!标愩逑湫Φ?。
“切,等會兒我要是叫一聲,你是我爸爸!”
結(jié)果一半還沒看到,司博文在那兒緊摟著夏蝶的胳膊,夏蝶受不了了,就坐到陳沐夕旁邊去了。
然后他又揪著我的衣服,死都不放,結(jié)果正好看到精彩部分,我不小心打了個噴嚏。
“?。 彼静┪囊幌伦蛹饨衅饋?。
把夏蝶都給嚇懵了,陳沐夕對他說:“乖,叫爸爸?!?p> 我也附和著他:“乖,叫媽媽。”
“這,這怎么能怪我呢?這是小宇一下打個噴嚏,我才被嚇著的!”
“那人家夏蝶都沒被嚇到,你激動什么?”我說。
“那……不就是叫爸嗎?誰不會叫??!”他特別小聲地叫了一聲“爸”,陳沐夕說:“爸聽不見,大點兒聲。”
然后又看到關(guān)鍵時刻,司博文正好轉(zhuǎn)過頭去看著電視,突然那個女鬼冒出來,把司博文嚇得結(jié)結(jié)巴巴的。
“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噗哈哈哈哈哈!”我們仨終于忍不住了,笑了出來,這部恐怖片被他活生生的變成了搞笑片。
司博文正好要去上廁所,我和夏蝶說也想去上廁所,陳沐夕說去外面接個電話。
他對陳沐夕說:“她倆我可以理解,你不就接個電話嗎?你至于去外面嗎?”
“怎么?怕了?”
“去去去,誰怕了啊。要去你去唄!到時候可不給你開門?。 ?p> 結(jié)果我們就出去了,司博文就坐在馬桶上邊拉屎邊玩手機唱著歌。
結(jié)果我把手機給落在房間里了,我晚上定了個鬧鐘,打算鬧鐘響了就去一家夜宵店吃他家夜宵的,那家店必須要那個時間去,等到后面人多了就吃不到了。而我定鬧鐘又喜歡用特別可怕的聲音來作為手機鈴聲,好在早上叫醒自己。然而并沒有什么用……
“誰?誰在那兒!”
可是音樂并沒有停,他聽得越來越怕,但是他又不能起身,他說:“我告訴你們啊,這一點都不好玩!”但是沒有人理他。
他慢慢變慌起來了,連屎都拉不出來了。過一會兒,那個鈴聲就停了。
他從廁所出來了以后沒看到任何人,心里不禁變得有點慌。
然后這時夏蝶先上來了,因為我拉肚子。她到門口敲門時,司博文很怕,慢慢走了過去。
司博文在貓眼里看是誰時,樓道里的聲控燈突然不亮了,夏蝶轉(zhuǎn)過身去吼了一聲,燈亮了司博文只看到一個披著長發(fā)沒有臉的女人站在他家門口。
他被嚇得瑟瑟發(fā)抖,使勁抵著門,夏蝶敲了半天門他都不開。
“司博文你有病啊!快開門!”
“你還知道我叫什么名?我又沒得罪你,你放過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不容易??!大姐?!?p> “誰是大姐?我是夏蝶,你有病吧!”
“你別以為說你是我媳婦兒我就開門了啊,你想太天真了!”
我和陳沐夕正好順道一起上來,看到夏蝶站在門口我們問:“沒有人開門嗎?”
“他神經(jīng)病,半天不開門?!?p> 我敲了敲門,說:“司博文,你快把門打開呀,你怎么了我小宇??!”
“哼,你裝我媳婦兒我都不開門,裝是小宇我就開了?你做鬼之前能不能動動腦???”
陳沐夕看他還不開,他說:“開門,我陳沐夕?!?p> “大哥?你也被她纏上了?行,我!我這就來救你!”
說完他走到廚房,上翻下翻拿著里面裝著鹽的盒子就沖出來了。
他不敢看我們,就把頭扭到一邊去,邊撒鹽邊念叨著:“妖魔鬼怪快離開,妖魔鬼怪快離開!”
夏蝶揪著他耳朵說:“你給我清醒一點!”
他拿手抱著頭,閉著眼睛還念叨著:“您放了我吧,回頭我多給您燒點兒紙錢,還有好多漂亮的衣服?!?p> “你咒我死是不是!膽兒變肥了!”
陳沐夕走到他面前說:“你再說下去,可能就是我們給你燒紙錢了?!?p> 司博文終于睜開了眼睛,他看到我和陳沐夕說:“你倆沒事兒吧?”
“沒事兒啊,可是,夏蝶就不一定了?!蔽艺f。
他轉(zhuǎn)過頭對夏蝶說:“好啊,你——”
“你什么?”夏蝶假笑著對他說。
“你……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司博文就唱起了歌來。
“唱得不錯啊!敢不給我開門,還對我撒鹽,還咒我死,你今天甭想活著走出這扇門了?!?p> “媳婦兒,你聽我解釋?!?p> “死了以后托夢給我解釋吧你!”然后就追著司博文滿屋子跑,變追邊打。
陳沐夕轉(zhuǎn)過頭來問我:“還有多余的爆米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