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囍)
就在曾瑜準(zhǔn)備走回去,卻一不小心迷路了。在她尋找回去的路時,就看到了方如和一個穿著皮衣的瘦高個男人在爭執(zhí)著什么。
“以我對方哥的了解,他絕不可能會同意這么荒唐的事。”皮衣男低聲說。
“不行,就算你說的天花亂墜,我說不同意就是不同意。我不可能幫你把......”方如還沒有將話說完,抬頭就看到了站在不遠(yuǎn)處的曾瑜,她說:“曾小姐,這么晚了,你來花園做什么?”
皮衣男回頭看了曾瑜一眼,他的目光飽含深意,臉色晦暗不明,看起來竟然有一些嚇人。一瞬間,曾瑜有一種被老虎緊盯著的錯覺。
曾瑜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抱歉,我有些無聊,就出來散步一下,結(jié)果一不小心就迷路了。”
皮衣男頭也不回的從另一條小路走了。方如看到皮衣男走遠(yuǎn),臉上嚴(yán)肅的表情也隨之慢慢放松。
“曾小姐,這么晚了,我送你回房間吧?!狈饺缥⑿Φ恼f道。
“方姐,那麻煩你了?!被厝サ穆飞?,曾瑜安奈不住好奇心,她好奇的問:“剛才那個人是誰呀?”
方如冷淡的說:“只是少爺?shù)钠胀ㄅ笥眩捳f,曾小姐的好奇心還真是很重呢?!薄皼]有,沒有?!痹擂蔚幕卮?。方如將送曾瑜回房間后,反復(fù)叮囑她沒事的話最好不要到處亂走。
次日,眾人用過早餐,就重新聚集在餐廳里商量,突然金先生和胡木川吵了起來,兩個在客廳打打鬧鬧,動靜很大,驚動了方老爺。
原來是金先生覺得曾瑜并不是最合適的人選,其實他一早就偷偷的聯(lián)系好了另一家,只是對方一直沒有答應(yīng),所以金先生一直沒有說,誰知道今天一大早,那家人卻突然打電話說同意此時。于是金先生就找借口想將曾瑜一家攆走。
方老爺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后,嚴(yán)厲的警告金先生,讓他不要再生事端。一切都準(zhǔn)備的差不多,快點將喜事辦好才是正理。
只用了五天,儀式用的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一大早就有老太太來替曾瑜換上禮服,然后梳頭戴上鳳冠霞帔。曾瑜一邊感慨這辦事效率也太快了吧,一邊暗自慶幸這個婚禮辦得越早自己就可以越快離開這里。呆在這里無聊就算了,每天晚上都會隱約聽到有人在自己耳邊說話。好像叫她快走,快走,離開這里??墒钱?dāng)她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周圍空無一人。
儀式是偷偷進行的,并沒有和普通的婚禮一樣宴請賓客,在場的人都是在方府工作的人。隨著金先生詭異的獨白及令人看不懂的儀式過后?;槎Y正式開始。曾瑜也被人扶著走了進來,當(dāng)她看到要和她行禮的也只是一個木牌,也大大的緩了一口氣。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我不同意。”儀式還沒有完畢,一個全身黑色西服的男人走了進來,他大聲的阻止。
曾瑜在心里吐槽,你好像走錯片場了吧,這個是中式儀式,并沒有問大家同不同意的環(huán)節(jié)好嘛。她看著西裝男,發(fā)現(xiàn)對方有一點面熟,赫然就是前幾天自己在花園迷路的時候和方如吵架的那個皮衣男。
“方伯伯,你不要受小人的蒙蔽,我相信如果方哥在這里,他是絕對不會同意這件事的?!焙谏鞣新氏劝l(fā)話。
“甄苑,你是什么身份,現(xiàn)在輪得到你多嘴嗎?”方如大聲的斥責(zé)道?!澳阒皇巧贍?shù)暮门笥?,少爺?shù)幕槎Y,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你來破壞的。”
“你開什么玩笑,你們是不是瘋了,這特么的算哪門子的婚禮?!闭缭肪谷簧锨耙蝗蛟诹私鹣壬哪樕希鹣壬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他的右眼迅速的紅腫了起來。
“好了,不要再鬧了。甄苑,如果你再無理取鬧的話,就不要怪我請保安把你趕出去了。”方老爺抱歉的對金先生說:“金先生,麻煩你繼續(xù)。關(guān)于你這次受的委屈,稍后必有重謝?!?p> 金先生揉了揉眼睛,他忿忿不平的說:“算你小子走運,今天看在方老爺?shù)拿孀由衔揖筒桓阌嬢^。你小子還想動手。不給我面子就算了,你連方老爺?shù)拿孀佣疾唤o了嗎?”金先生看到甄苑面色不善,嚇得連連后退幾步。
甄苑剛想說什么,就被聞訊趕來的保安帶走了?;槎Y繼續(xù)。金先生和打了雞血一樣,開始努力工作。
“夫妻對拜!”
曾瑜將特制木牌放在自己對面,深深的拜了下去。她剛擺下去,恍然間竟然真的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等她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面前只有一個冷冰冰的木牌。
曾瑜沒有多想,婚禮結(jié)束后,金先生讓曾瑜抱著木牌到新房待一夜,一切就結(jié)束了。曾瑜心想,太好了一切都結(jié)束了,只要平平安安的過了今晚,明天自己一家三口就可以回家了。
曾瑜來到新房待了一會兒,就覺得十分冷。而且頭也昏昏沉沉的,她還來不及將頭上的東西摘下來,就靠在傳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有人嗎?有人嗎?這里是什么地方”看著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大霧,曾瑜不由自主的大叫。她心中暗想,自己不是在新床上睡著了嗎,怎么一眨眼就來到這么一個奇怪的地方。
這個地方不僅四面都是白霧,而且腳下是綠油油的草地。一陣馬蹄踩踏草地的聲音從側(cè)面響了起來。曾瑜順著馬蹄聲走了一會兒,就看到一匹黑色的駿馬。這匹馬很眼熟,赫然就是小竹。
“小竹,小竹,這里是什么地方,你能不能帶我出去?”曾瑜說著說著就被自己逗笑了,對方只是一匹馬,自己果然是病急亂投醫(yī),竟然和馬說話。小竹沒有理她,自顧自的向前走。曾瑜覺得老馬識途,自己跟著小竹走,一定會走出這篇濃霧的,果然,走了一會兒,就到了一個小竹林。
一個身穿白衣的青年從小竹林里走了出來。只看一眼,曾瑜就知道,對方是方仁杰。小竹開心的奔跑到方仁杰身邊,拿著自己碩大的馬頭去蹭他的臉。方仁杰開心的笑著拍了拍小竹的馬頭。
曾瑜看著方仁杰抱著黑馬親熱的時候,從心里生出一絲絲酸楚。
方仁杰抬頭看見了曾瑜,牽著馬慢慢的朝她走來,曾瑜想到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突然有一些害羞的低下頭。
“曾小姐,你怎么來這里了,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方仁杰嚴(yán)肅的說:“你還是快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