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之然在集香居給三女畫畫的時候,天音閣的中年人來到了集香居。
“姑爺,樓下有人找,要帶上來嗎?”
掌柜敲敲門,在門外說道。
林之然轉頭看向梁如月,梁如月看了林之然一眼,輕輕的搖了搖頭。
“他有說自己是誰嗎”
“他說是天音閣的”
“不用了帶上來了,我下去找他吧,他在哪里”
林之然放下毛筆,在寧兒端出來的水盆里洗了洗手,對門外說道。
“那人在我們安排在人字樓八號隔間”
林之然把門推開,見寧兒想跟過去,便對她搖了搖頭,然后對掌柜說道
“走吧,我去看看”
到了一樓之后,走到一個隔間處,屏風上掛著一個牌子:捌。坐在木桌前的是天音閣的那個中年人,中年人對林之然點點頭,林之然走到對面,坐下后,中年人把手中的茶杯放下,給林之然倒了三分之二杯的茶,說道:
“公子,吉他一事,已經(jīng)在加工原材料,明天把配件測試之后,后天就可以出貨了”
林之然點點頭,對中年人說道:
“那大師是來?”
中年人擺擺手,笑笑說道:
“公子謬贊了,我只不過是個手藝人,何來大師一說,這次我來呢,是有件事情想和公子商量一下”
林之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示意中年人繼續(xù)說。
“公子知道我們后天要舉辦樂理會嗎”
林之然腦子里隱隱約約有點印象,好像有誰說過這么一句便點點頭,中年人見此高興了起來:
“公子,那一天我們天音閣的長老,妙音大師就是主持樂理會的管理者,凡是對樂理有研究的,都可以參加,如果不會也沒關系,可以做觀眾”
林之然點點頭,手指摩挲著茶杯,不動聲色的看著茶杯里的水,什么都沒說,因為不知道對方是什么意思。
中年人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繼續(xù)說道:
“公子,我是想,你看,你的吉他是一件新的樂器,而且我們不也是在合作嘛,我就想,能不能到時候你上去彈一曲,也算是告知一下大家,我們有新的東西了,你覺得呢”
林之然恍然大悟:
“噢~,就是打廣告唄”
中年人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是什么意思后,對林之然笑了笑:
“廣告廣告,廣而告之,公子這個詞語真的是精髓,沒錯,就是廣告,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林之然點點頭,想到了什么皺皺眉頭;
“可是可以,不過我不想太出名,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
中年人若有所思的扶著下巴,心領神會的點點頭:
“這個沒問題的,到時候給公子準備幾個面具,公子隨意挑”
林之然一口把茶喝光
“好,我的身份你們可要保密,其他的都好說,沒事的話那我先上去了”
中年人點點頭,對林之然說道
“好的公子,那到時候,我去梁府找你”
林之然剛站起身子,聽對方這么說,不由得坐下對中年人說道:
“不用不用,到時候我應該是和我未婚妻一起去的,到我上的時候,你叫人來找我就行了”
見中年人點點頭,林之然便直接站起身子,走了出去。
來到天字樓后,梁如月見他進來后,便示意寧兒和月兒去詢問林之然兩人得到梁如月的信號后,走到林之然身邊:
“姑爺,那個人是誰啊”
寧兒不等林之然說什么,便直接問道,月兒也點點頭。
“那個人你也認識的啊,就是我們上次去天音閣讓他做琴的的那個人啊”
林之然說著,雙手揉了揉兩人的腦袋,寧兒不好意思的扭了扭身子,月兒則是全是繃的緊緊的。
“人家來找你有什么事?”
月兒從林之然的手下逃脫,問道:
“后天不是樂理會嗎,讓他們做琴,他們想讓我上去表演一下”
這時梁如月的聲音從屏風后面?zhèn)鱽恚?p> “你?你能表演什么?”
感受到對方質疑的聲音,林之然不在意的走到梁如月的桌邊,雙手撐在上面,說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好歹先讓我留個懸念嘛”
梁如月看了看林之然略有得意的樣子,不由拿毛筆,在他撐在桌子上的手劃了一條;
“我才不管你,走開走開,別打擾我看賬”
林之然嘿嘿的賠笑,看了看梁如月桌上的賬本,不由得頭大,走到還沒畫完的畫前,寧兒見林之然過來了,便把毛筆遞給林之然,面前的畫已經(jīng)畫了一半了,梁如月的頭部畫像已經(jīng)好了,現(xiàn)在正在畫月兒的,寧兒的還在打草稿。
林之然接過毛筆,便不緊不慢的開始畫。
日落西山,梁如月把桌上的東西收拾好,走到三人身后:
“走了,回家了”
說的時候,偷偷看了看林之然的畫,看著自己和月兒已經(jīng)畫完了,正在畫寧兒心中暗暗贊許,畫的還不賴。
林之然聽見梁如月的聲音,把手中的筆放下,伸了個懶腰,在一邊的水盆洗了洗手,月兒把東西收拾好,四人便一同下了樓。
晚飯之后,林之然的院子。
“姑爺啊,到時候你準備去表演什么啊”
寧兒一邊林之然捶腿一邊問道。
“要保持神秘感,不說不說”
林之然閉著眼睛,搖搖頭
“會不會是姑爺你上次唱的那個洗澡歌?”
寧兒看著林之然都眼睛,揶揄的問道。
“嚯嚯,敢嘲笑我”
林之然佯裝怒道,然后伸出手,掐著寧兒的臉蛋,左右搖了搖
“唔唔唔,唔不膽了,放顧我吧”
寧兒被掐著兩邊的臉,口齒不清的求饒,林之然也不打算為難寧兒,便放開雙手,放開之后,寧兒一下跳開,對林之然哼了一聲,吧嗒吧嗒的跑出去了。
聽著院子里水桶掉到井里的回聲,知道寧兒在給自己準備洗澡的水,就閉上眼睛,閉目養(yǎng)神。
第二天下午,天音閣來人,讓林之然過去一趟,林之然知道,應該是吉他做好了,讓自己過去試音,點點頭,歉意的看了看梁如月,梁如月歪了歪頭,示意他去吧,林之然便招呼寧兒一起過去。
到了天音閣的時候,中年人已經(jīng)在門口等候,見兩人下了馬車,迎上來帶著兩人到之前的房間,給林之然沏了茶,說聲稍等,便直接出了門。
不多時,中年人抱著一個琴盒走了進來,林之然看見琴盒,挑了挑眉,這個琴盒當然也是圖紙里面定做的,只是沒想到,做的還不錯。
中年人把琴盒放到桌上,推給林之然,林之然把琴盒轉個面,把盒子上的卡扣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把白色的吉他,摸了摸表面,打磨的很光滑,看來還是有一手的,琴柄厚度正好貼合自己的手掌,琴柄上品格之間的擋子也很光滑,只是琴弦看不出是什么材質,摸著還挺硬的。
“這個琴弦是什么材質的?”
林之然把心中疑惑,問了出來,中年人得意的笑笑:
“由于我們沒有聽過公子圖紙上說的鋼絲弦,但是根據(jù)公子圖紙所言,我找到了材質相仿金鐵蠶所吐的絲線,這種蠶所吐的絲一個特點,就是堅韌,一般都被別人用來做攀爬用具,在外面包裹麻繩,便可承重又耐磨,不過這種蠶絲產量稀少,還好庫房里有,不然的話就做不了了”
林之然用手在琴弦上撥動了一下,清脆的聲音從吉他里傳來。
“對了公子,由于這材料的問題,這吉他恐怕是不能量產了,只能特供給某些愛好者,不過放心,賣出去給公子的分成還是有的”
林之然毫不在意的點點頭,把吉他拿出來,開始慢慢調音。
等到寧兒都在打瞌睡了,林之然終于調好了,一道悅耳的聲音傳入寧兒的耳朵,寧兒越聽越熟悉,然后恍然大悟,這不就是前段時間姑爺唱的洗澡歌嘛。
輕快的音樂從房間傳出去,改不等外面的人有什么反應,林之然把琴一收,把手中的撥片放到盒子里的琴袋,蓋上蓋子。
“不錯不錯,和我預期的差不多,既然不是大批量售賣,那明天?”
中年人,還在林之然剛剛到琴聲中回味,聽林之然這么說,回答道:
“沒關系,計劃照舊,那公子現(xiàn)在要不要挑一下面具”
林之然點點頭,中年人便直接出了門。
“姑爺,為什么要面具啊”
寧兒不解的問道,林之然在琴盒上摸了摸,說道:
“傻丫頭,你姑爺我不想拋頭露面不行啊”
寧兒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林之然不由得笑了笑,其實也怕自己萬一出名了,那不就太麻煩,交際什么,最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