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飲把筷子一放,總算是吃飽了,“你可以說自己有喜歡的人,那葉子霜不就挺喜歡你的,我看你對她也十分用心,你們兩個彼此都知根知底,而且,她知道你有病還喜歡你,說明就不介意當……”寡婦兩個字被血飲吞了下去,繼續(xù)道,“如此,你既回復你的皇奶奶,也能滿足葉子霜的心愿,一舉兩得,皆大歡喜?!笨丛谒敢庠嚩镜姆萆暇驼f幾句吧。
三個人被血飲的話給愣住了,符文宇最先反應過來,敲了敲桌子,“我覺得血飲姑娘說的挺對的?!?p> 殷寒軒看著那條清蒸魚,魚肉全沒有了,只有魚骨頭還在盤子里,完好無損,這讓他想起葉子霜身上的傷,看來,她對魚身體的結構也很了解呀,“不行?!?p> 葉子墨何嘗不知道自己妹妹的心思,也幫忙勸道,“寒軒,子霜她…”
葉子墨還沒說完就被殷寒軒給打斷了,“子墨,你知道我對子霜沒有半點男女之情,我一直把她當做妹妹看待,若是因為此事娶了她,那豈不是更對不起她了,而且,子霜應該找一個更好的人家,而不是我這種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死了的人。”
“寒軒?。。 比~子墨跟符文宇異口同聲道。
殷寒軒抬了抬手,“好了,我自己身體,心里清楚,文宇,你就說,我有喜歡的人了。”
符文宇:“老佛爺可是還有三個月就過壽辰了,你確定你三個月能找到喜歡的人?”
殷寒軒看著那條魚,緩緩道,“到時,我自有對策?!?p> 天并未下雨,地上確是濕漉漉一片,屋檐上一滴接著一滴的水落在地上,滴答滴答,錯落有致,若是有人在仔細一些,就會發(fā)現(xiàn),屋頂?shù)难?,樹枝上的雪,已?jīng)覆蓋在地上和花枝上的雪已經(jīng)融化很多了,都說下雪不冷,融雪冷,而這段時間是淮城最冷的時候,天不過剛亮,一輛馬車踏破了安靜的清晨,馬車四腳還掉著四個鈴鐺,除了馬蹄和車輪聲,便只剩下那清脆的鈴鐺還響起在淮城的街道上。叮當,叮當……
包子店的掌柜剛開門,就看到馬車從眼前而過,嘀咕一聲,“這誰家這么早呀。”
符文宇一大早就靠在大門口,像是在等人,不停的打著哈欠,引的守在門口的侍從也是哈欠連天,三人淚眼婆娑,揉了揉了眼睛,一位侍從最先看到轉(zhuǎn)角出現(xiàn)的馬車,喊到,“來了來了?!?p> 馬夫吁的一聲,穩(wěn)穩(wěn)的停在王府門口,符文宇立馬站直了身子,扯了扯,拍了拍衣服,引的旁邊的兩人低頭嗤笑。
馬車出來一位女子,笑若桃花,一雙桃花眼含笑春風,女子看似也不過十三四的模樣,舉投之間端莊文雅,穿著一條水袖藍色長裙,腰間挎著一個荷包,身上散著一股濃濃的藥味,但看上去,并非像是有病之人,一雙玉手放在符文宇遞過來的手中,笑到,“麻煩符公子了?!?p> 符文宇扶著她下了馬車,“哪里哪里,辛苦莫姑娘跑一趟了?!?p> “符公子那里話,這都是我應該做的?!?p> “房間都準備好,莫姑娘一路辛苦,還是先歇歇吧。”
“莫離這一路都是在睡覺,精神的很,還是先去看看寒軒哥哥吧?!蹦x在提到殷寒軒時,眼眸中又閃出某種不一樣的光芒。
符文宇帶著莫離一路來到東園,殷寒軒早知莫離今日一早會到,到王府的第一件事,便是來看他,這幾年皆是如此,他早早起了,房間里有加了兩個炭火,披著厚厚的披風,坐在炭火邊,這天氣是越來越冷了。
“寒軒哥哥?!蹦x看到殷寒軒,原本端莊的模樣成為一個調(diào)皮的小女子,遠遠都就朝著殷寒軒揮手,哪里還有前面半點端莊的樣子,然后跑著進來房間,一屁股坐在殷寒軒旁邊,“寒軒哥哥,你有沒有想我呀?!本瓦B聲音都提高了八分,“不用說,你肯定有想我對不對?不然也不會泡我最愛喝的茉莉花茶了,對了,我這次給你帶了一個好玩的東西,噔噔噔…”
還自帶出場效果的,蹬了幾聲,從她荷包里掏出一個東西,一支粉色蝴蝶,能遇到粉色的蝴蝶真的是少之又少了,莫離經(jīng)過一些藥物特殊處理,做成了標本,“你看,這可是粉色蝴蝶,白沙谷有個傳說,說是,要是有人能遇到一只粉色蝴蝶,那她心里的愿望就能實現(xiàn),我的愿望就是寒軒哥哥能健健康康,長命百歲……”
殷寒軒記得隔壁還有一個正在睡覺的血飲,想要讓莫離小點聲,可完全插不上嘴,只能聽著莫離一大通的說了一頓趁著她換氣的空擋,連忙說到,“莫離,要不你還是先給我把把脈?”
莫離正要說她是如何抓到這個紅色蝴蝶的,聽到殷寒軒這么一說,立馬吸了一口氣,懊惱道,“你看我,光顧著說了,把手給我。”
殷寒軒輕輕呼了一口氣,總算是安靜點了,把手放在桌上,莫離兩指放在他手腕上,一看病,她整個人散發(fā)的氣息也不一樣了,有點老成持重的味道。
殷寒軒卻想著要不要換人去叫醒血飲,可自從發(fā)生二丫那件事情之后,也沒那個丫鬟敢去喚她吃飯了,更別說是起床了,每次都只能是他自己去喚,可時常發(fā)現(xiàn)血飲不在房中,大多數(shù)都是在雅月閣找到她的。
可殷寒軒并不知道,此時的血飲并不在房中,也不在雅月閣,而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