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歡突然宣布大家一起公平競爭,所謂何意?既然是在城門口集合,那就說明,血魔洞并非在他的住所,也不在冰城內(nèi),既然不在,為何要設(shè)置這么多的機關(guān)?防家人嗎?
血飲站在今早出來的洞口,此時月黑風(fēng)高,風(fēng)大雪大,要不是知道具體位置,還真找不到那個洞,血飲只是想去看看右邊的一條路是去往那里,拿出火折子一吹,拿起準備好的火把點燃,往前走了過去,不到一個時辰,便到了岔路口,血飲往前走去,四周沒有什么特別,也就跟那邊通道差不多時間,前面是一條死路?不可以呀,打一個這么長的通道,做一條死路?
伸手往墻壁上摸了摸,血飲嘴角一笑,就說嘛,給個死路做什么呢?手一按,轟隆一聲,血飲拿起火把照了照,一個向下走的石階,血飲往下走去,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又是一條死路。
血飲正摸索著機關(guān)的位置,忽然就聽到葉子霜的聲音,“寒軒哥哥,去血魔洞的事就交給我跟我哥,還有莫離,你跟文宇哥哥就在冰城等我們?!?p> 符文宇坐在殷寒軒旁邊,開口到,“現(xiàn)在這么多人想要血魔花,你們?nèi)齻€會不會太少?王爺在陳城主這里也不會有事,我跟你一起去吧,人多總有一個照應(yīng)?!?p> 莫離沉思道,“也好,寒軒哥哥你覺得呢?”
殷寒軒微微咳了咳,“我覺得,大家一起去最好?!?p> 此話一處,四人異口同聲,“不行?!?p> 殷寒軒溫潤一笑,“那么多人,所有的注意力都會放在你們四人身上,定然不會放在我身上,到時候打起來,我混亂去拿就好了?!?p> 葉子霜:“不行,太危險了,刀劍無眼,萬一傷到了怎么辦?”
莫離:“就是,寒軒哥哥,我知道你是擔(dān)心我們,你放心,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
葉子墨:“寒軒,你是不是不想我們?nèi)???p> 殷寒軒深呼了一口氣,“說實話,是不想,但我知道,就算我不同意,你們也一定會去,萬一,真的如陳城主所言,發(fā)生了雪崩,你們讓我如何面對你們的師傅跟家人?所以,要去一起去,要就大家都不要去?!?p> 四人面面相覷,誰也沒開口說話,還是殷寒軒最終打破了沉默,“放心吧,血飲姑娘會保護我的?!?p> 葉子霜切了一聲,“她現(xiàn)在人在哪都不知道呢,天香閣就是這樣做事的嗎?收錢不辦事!”
莫離跟著道,“就是,我看她神氣的很,都沒把你放在眼里,都快分不清誰是雇主了?!?p> 殷寒軒揉了揉額頭,“她出現(xiàn),你們不開心,她不出現(xiàn),你們也不開心,那你們是想她出現(xiàn)?還是不想她出現(xiàn)?”
這下葉子霜跟莫離倒是沉默了,符文宇跟葉子墨同時轉(zhuǎn)身對著殷寒軒豎起大拇指。要是他倆說這話,指不定已經(jīng)吵起來。
這才幾日不見,這殷寒軒還會拿話噎人了,成天覺得有個人護你,膽子就大了,連血魔洞都想去,像這種事,讓他們?nèi)プ鼍秃昧?,湊什么熱鬧,她壓根就沒打算進血魔洞,只打算守株待兔。
這下,得等跟著去了??!不過,剛剛殷寒軒說的雪崩是怎么回事呢?血飲靠在墻上琢磨著,這話還是陳歡說的,那洞口處的懸崖,就像是因為雪崩還形成的斷層,難不成血魔洞就在那懸崖下面!
血飲往墻壁上一拍,“我真是太……”
誰知道,剛好按到了機關(guān),墻面突然一開,位置,正好是在水池洗澡的位置,好巧不巧,正好碰到殷寒軒脫衣洗澡,露出一整塊胸脯,
兩人大眼瞪小眼,殷寒軒連忙把褻衣一穿,幸好還沒脫褲子,“血…血飲姑娘,你...怎么從那里出來了?”
血飲看著殷寒軒緋紅的臉,深深帶有罪惡感低下了頭,一個大男人,這么冰肌玉骨,皮膚好的更牛奶似的,是個女人該多好,“我什么也沒看到,你繼續(xù)?!鞭D(zhuǎn)身就往來的路走了進去。
手臂又是被人一拉,血飲不耐煩道,“干嘛?我真的什么都沒看到,你該不會是想讓我負責(zé)吧?”
殷寒軒臉又紅了:“不...不是,你等我一下?!币蠛帍囊路蟹鲆粔K令牌,“這個給你,你要是進來,也方便一些?!?p> 看到這個令牌,血飲就一肚子的火,死鬼魅既然趁著她畫圖的時候,把她身上的令牌給偷走了,真是像他行事作風(fēng),小氣?。?!
“謝了。”不要白不要,總比還要自己想辦法去偷好。
“你手腕上的傷如何了?”
“傷口正在愈合?!毖嬆闷鹆钆瓶戳丝矗ы涂吹揭蠛幦钥粗约?,想了想,出于禮貌,問,“傷好了沒?”
“快好了?!眴柕娜绱寺唤?jīng)心如此勉強如此不走心,真的難為她了。
血飲哦了一聲,“那我走了?!?p> 往前跨了一步,又退了回來,雖然很不想承認偷聽了他們剛剛說的話,但是,雪崩一事可以問問,“那個,我剛剛聽你說……雪崩的事,是怎么回事?”
“剛剛我們對話你都聽到了?”
“額……沒有,我就聽到雪崩這事,陳歡告訴你的?”
殷寒軒還沒開口,一個噴嚏,血飲又是嘆息,拉著殷寒軒進了水池,自己蹲在一邊,“你慢慢說,不急?!?p> “就是十年前也有人去血魔洞,但卻發(fā)生了很嚴重的雪崩,無一生還,陳城主的父親冒死逃了出來,只說,不可碰此花,就死了。陳城主覺得,說不定是因為有人動了血魔花才發(fā)生的雪崩?!?p> 那,那個懸崖是在以后出現(xiàn)的,若是這么說,那血魔洞不是已經(jīng)被淹沒了嗎?難不成后來又出現(xiàn)了?“……那你還去?”
“你都聽見了?”殷寒軒抬眸看著她,水池的熱死讓他與血飲之間隔著一層淡淡的薄霧,那張冰冷的臉看的不太真切,但眼眸中毫無波瀾透出的冷意,一清二楚,除了冷什么也沒有。
血飲從懷里拿出一瓶傷藥放在地上,傷好了?明明比之前還嚴重了,估計是不想她們擔(dān)心,便忍著沒說了,“洗完澡,把藥涂上,三天后不要洗澡也不要沾水,對著鏡子涂,走了?!?p> 剛起身,又被殷寒軒拉住手,血飲這次連話都不想說了,冷冷的看著他抓著自己的手。
殷寒軒一松,笑了笑,“你住哪?”
“老地方?!闭f完就走,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呆,熱死了。
殷寒軒拿著藥瓶,站在水池中,微微有些發(fā)呆,呢喃道,“面冷心熱”
這句話要是被鬼魅聽到,他一定是笑的疼肚子,然后再補上一句,不過是因為不想你死罷了。
一來到通道,一陣冷氣,頓時覺得舒服多了,也許,真的跟那個小乞丐說的一樣,挨家挨戶都有一個通道,或者,陳歡這個城堡,應(yīng)該是每個房間有通道,可,為何通道不聯(lián)系在一起呢?
血飲總覺得這個城堡像是要隱藏著什么秘密,把手中的令牌往懷里一放,看來,還是要先找到陳歡的住所,說不定,秘密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