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本就漸漸近黑,家家戶戶點起燈籠,有人似乎覺得不夠亮,不少人舉起火把,站在了一邊,四周頓時夜如白晝。
血飲往后一退,并不回答中年男子的問題,而拱手對著中年人行禮:“在下血飲?!?p> 中年人對著血飲回了一禮:“在下老夫子,名字只是稱呼,姑娘很懂我們這里的規(guī)矩?!笔忠惶?,大喊道:“擺桌子!”
皇莆瑜蒙嘴一笑,看起來五大三粗,怎么取了一個這么斯斯文文的名字,實在是不相符,不相符呀。
南厲風踢了他一腳,抬了抬下巴,皇莆瑜順著他目光看去,就看到老夫子正看著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往湛秦身后一躲。
十多張桌子拼在了一起,擺成了一條長龍,將血飲跟中年男子隔開了,中年男子往桌邊一站,還沒等他開口,幾個瘦瘦胖胖的人就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加中年人,一共十人,中年人對著血飲道:“姑娘,可以讓你朋友上來了。”
血飲微微一笑:“我一……”
還沒等她說完,皇莆瑜立馬沖了過去,站在血飲旁邊,又隔開兩個位置,嘿嘿一笑:“算我一個?!?p> 血飲瞟了他一眼:“酒量如何?”
皇莆瑜想了想:“還不錯吧,反正,十壇沒問題。”朝著湛秦眨了眨眼睛:“你們還杵著干嘛,上來呀?!?p> 血飲看了一眼他們:“酒量差的就不要來了,免得無人抬?!?p> 南姝嘀咕一聲:“怎樣才算酒量差?”
殷寒軒覺得血飲仿佛是看了他一眼,才開口到:“比如,一碗倒,沒有個十壇八壇的酒量就不要上了?!?p> 殷寒軒低頭清咳了一聲,他也沒打算上呀,對著旁邊得符文宇道:“還不去?”
符文宇早就想上了,看到殷寒軒沒發(fā)話,又不敢上前:“謝王爺。”
湛秦往皇莆瑜旁邊一站,站在了最后,葉子墨拉著符文宇站在了另一邊,南厲風倒是往最近的站,與葉子墨挨在了一起,血飲旁邊左右頓時空出兩個位置,中年人問到:“還有人嗎?這樣會顯的我們以多欺少?!?p> 血飲還沒開口,身后就傳來一個女聲:“有有有,這里還有三個??!”鬼魅一手拉著一個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讓血飲旁邊一站,黃泉被鬼魅正好推到了皇莆瑜旁邊,又往血飲這邊,一移動,兩人隔著一個位置,皇莆瑜拳頭一揮,被湛秦拉住了,黃泉往額頭一拍,低聲到:“皇公子,不如這樣吧,要是你能比我后倒下,我就讓你打一頓,不還手,要是我比你后倒下,那就算我贏,兩人以后互不相欠,如何?”
皇莆瑜:“好?。?!”
中年人看著還有一個空位:“還有人嗎?”
血飲:“不……”
還沒說完,皇莆瑾手一舉,大喊道:“有!”
葉子霜跟莫離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不打算上,但皇莆瑾玩心重,也沒見過這么大的排場,拉著葉子霜跟莫離,推著南姝,往湛秦旁邊一站,把湛秦一推,皇莆瑜就跟黃泉挨在了一起,皇莆瑾嘿嘿一笑,對著前面像是挺著這個五個月肚子的大哥,說到:“這位大哥,這樣,我們四,女孩算一人,可以不?我也玩玩?!?p> 皇莆瑜唉的一聲,正要開口勸一勸,就被皇莆瑾一個眼神把話給吞了下去,湛秦笑了笑:“隨她吧?!?p>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那你可要問問你對面的大哥愿不愿意了?”
皇莆瑾對面得大哥對著皇莆瑾拱手一禮,:“在下大壯?!?p> 皇莆瑾回禮:“再下皇莆瑾?!?p> 一人在每人面前各各放著一個碗,大娘抱著一壇酒,往碗里倒?jié)M。碰的把酒壇往桌上一放,大喊道,:“舉碗!”
中年人看著血飲,舉起手中碗,:“姑娘,有幸相遇?!?p> 血飲:“有幸?!?p> 大娘:“喝!?。?!”
砰砰砰的一聲,一個個碎碗響起在地上,皇莆瑜,南厲風等人看著對面的人都把碗往地上摔,不明所以,看向血飲,血飲把碗一倒,往身后一扔,碰的一聲,四分五裂。
皇莆瑾一喝,一口氣就喝完了,:“哇,好喝。”幾人學著血飲把碗一倒,往后一扔。
又是咣當?shù)乃橥肼暋?p> 大娘:“歲歲平安,上酒!?。?!”
只見十多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從大娘酒鋪出來,人手提著幾壇酒,豆腐西施也在里面,砰砰砰,不一會兒,每人面前都放了三壇酒,唯獨皇莆瑾這邊,放了四壇,皇莆瑾側(cè)頭問到,:“湛哥哥,這是什么意思?”
湛秦搖搖頭:“好像跟葉兄說的不一樣。”
各各低頭交耳,唯獨血飲,只是看著眼前得三壇酒,手把酒蓋一一掀開,鬼魅低聲問到:“這是一壇一壇喝?還看不算太大?!?p> 血飲:“勁很大?!?p> 鬼魅愣了愣,她說勁很大,那么這酒看來算是烈的了。
大娘看著他們各各不明所以,與中年男子對視一眼,開口到:“耒陽對酒,一輪三壇,站立不倒,進入下輪,直到一人勝出!各位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提出來?”
“比如,這邊只剩下一人,對方還有二人,如何算?”開口提問的既然是不上場的殷寒軒。
豆腐西施一笑,:“那么,就是一對二咯,反正就是要把對方所有人喝趴下,就算贏。”
殷寒軒呵的一笑,“……你們加油。”
大娘看各位都有異議:“開壇,對酒開始!??!”
小乞丐清醒了點,搖搖晃晃的站在殷寒軒旁邊,指著皇莆瑾這邊,:“一壇就倒!殷王爺,你還是準備讓人抬人吧?!?p> 這邊大哥還算頗為照顧,一人喝四壇,她們每人一壇,一壇酒并不算大,但喝了的人都知道,看起小小一壇,濃縮的精華似的,后勁特大,入口甜,肚火燒,湛秦喝完最后一壇,:“這酒是我喝過最烈的了?!?p> 皇莆瑜笑了笑:“但很好,不是嗎?!?p> 湛秦點點頭,確實好喝,側(cè)頭往血飲那邊看去,都喝完了,轉(zhuǎn)頭一看,只有皇莆瑾四人剛喝完,只是……四人都是搖搖晃晃的。
“來來來,讓一讓?!比巳褐型蝗挥行}動,一位上了年紀的女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不過三十多歲出頭,一張臉如花似玉,忘豆腐西施旁邊一站:“我聽說有人對酒,來抬人了?!?p> 豆腐西施指了指皇莆瑾四人:“如花,來的正好,馬上了?!?p> 如花哈哈一笑,抬了抬手,頓時出現(xiàn)四人抬著兩副擔架,:“這位客官,我是如花,我呢就是在前面一百米出,只要能入我眼,長的帥的美的,都不……”
還沒說完,皇莆瑾伸手指來指去也沒找到目標,傻笑一聲:“好看”往后倒了下去,湛秦連忙扶了一把,如花上前扶著皇莆瑾放在擔架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對酒醉的這么快的。”
不過剛落音,葉子霜跟莫離,南姝,相繼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