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飲抱著一堆床單從房間出來,殷寒軒正坐在院中喝茶,一手拿著一本書,石桌上放著棋盤,看到血飲出來,第一時間站起了身,連旁邊的符文宇都還沒發(fā)現(xiàn)血飲出來了:“血飲姑娘,你醒了?”
符文宇低頭看了一眼棋盤,一盤殘局,不過下了兩兩三子,敢情這兩個時辰的時間,都不在棋盤上。虧的他還想看看這書上的殘局怎么破。
血飲淡淡的嗯了一聲,反身關(guān)門,一回頭,就看到殷寒軒那張被上帝寵愛過的臉在眼前放大,殷寒軒指著她手中的被子:“你這是?”
血飲指了指熾熱的太陽:“天氣好,把被子洗了?!?p> “不用,這被子才前兩天洗過?!币蠛幧焓謸屵^血飲手中的被子。
血飲拿著不放,看著殷寒軒十分無奈道:“臟了?!?p> “臟了?”殷寒軒低聲奇怪道。
“我今天肚子疼死了?!?p> “怎么了?”
“還能是怎么?每個月一次,逃都逃不掉?!?p> 兩個婢女正巧從殷寒軒跟血飲身邊經(jīng)過,一段對話被兩人聽的一覽無遺。殷寒軒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血飲,眉頭緊縮,又低頭看了一眼被子,刷的一下耳根如同被太陽烤熟了一樣:“我讓下人去洗。”
血飲看了一眼那兩個婢女,:“不用,我自己來?!钡皖^就看到殷寒軒那羞紅的耳朵,今天有這么熱?都曬紅了?
殷寒軒刷的一把搶過被子,朝著符文宇走去,把被子扔在文宇懷里:“讓人洗了,在讓廚房準(zhǔn)備一些當(dāng)歸燉烏雞,紅棗蓮子百合湯,嗯…再去泡一碗紅糖水。”
符文宇聽的一愣一愣的。
“還不去?”
“哦……”符文宇抱著被子,實在不懂他王爺什么時候改胃口了。喜歡吃甜食了。
血飲看著空空無也的手,罷了,轉(zhuǎn)身進了房間,壓了壓暗暗涌動的內(nèi)力,從懷中掏出鬼魅給她的藥瓶,到出一粒吃了下去,拿起一柱檀香點了起來,打坐運行了十二個周天,身上那暗潮涌動不受控制的內(nèi)力這才被壓了下去。
內(nèi)傷未愈,無情決的反噬倒也沒有增加,只是,那個鬼心法不知道為什么運行不暢,好似被什么東西給牽制住了,不然,這內(nèi)傷不應(yīng)該這么久還沒好。
血飲拿出瓶子又吃了一粒,鬼魅這人,其他的不靠譜,這藥還是挺靠譜的。
原本舒暢的眉頭,看到殷寒軒將十多個菜放到桌上,看到那個那些菜,又蹙了起來,當(dāng)歸燉烏雞,黃豆燉豬蹄,百合蓮子紅棗湯……一桌的清一色,看不到一點紅,眉頭觸的更厲害了:“你懷孕了?”
殷寒軒將那杯紅糖放到血飲面前,直接無視了血飲的調(diào)侃,:“趁熱喝了?!?p> 血飲低頭看了一眼碗里黑乎乎的東西,一臉的拒絕:“什么東西?”
“對你身體有好處的?!?p> 身體有好處的?難不成是他知道自己內(nèi)傷未愈?血飲低頭聞了聞,壓根沒有一點中藥味,低頭喝了一口,咕嚕一聲:“紅糖?。?!”
“對。都喝了?!?p> 血飲在次看了一眼桌上吃的東西,被子臟了?婢女對話?敢情殷寒軒這是……血飲把藥一放,還沒開口,殷寒軒已經(jīng)勺了一碗烏雞湯放在她面前:“來,把這碗湯了,你這段時間要多補補,不然營養(yǎng)跟不上?!?p> “殷……”
“寒軒哥哥,你們這事?”血飲還沒說完,葉子霜跟葉子墨就站在了門口,看葉子霜那一臉掩飾不住的失落,就知道殷寒軒剛剛說的都聽到,但失落很快就被掩飾了,嘴角扯出一絲笑意。
殷寒軒依舊是那張溫潤如玉的臉,笑了笑道:“你們怎么來了?”
“過來看看你呀。”葉子霜往位置上一坐:“怎么準(zhǔn)備這么多吃的?不過這菜好像都是給……”
“給她補身體的?!?p> “補身體?”葉子霜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對呀。子霜,子墨,你們要不要來點?剛燉好的?!?p> 葉子霜跟葉子墨同步的往血飲肚子上看了過去,猛的搖了搖頭,異口同聲道:“不用不用?!比~子霜還動手將菜往血飲面前移了過來:“特殊時期,你多吃點?!?p> 血飲扶了扶額頭,真是誤會重重,甚是覺得頭疼不已,看著一眼豬蹄湯又放在了自己面前,這下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