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李大人說來聽聽??偛粫且棠闩畠阂髟娮鲗Π??!标愑趔阋呀?jīng)達到了今晚來的目的,便笑嘻嘻地開起了玩笑。
“殿下不必?fù)?dān)心,定然不會讓殿下做這些的?!崩罹帕致犃岁愑趔愕耐嫘υ?,也是一陣好笑。
“那李大人直說便是,本皇子沒有太大的本事,但李大人幫我的忙,那就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間,有什么話但說無妨?!?p> 陳郁筱和李雨昔差不多的年齡,卻說自己和李九林是朋友,聽著是有些奇怪。
不過陳郁筱自己倒覺得沒什么,起碼這位戶部尚書李大人,對自己還算關(guān)心,而且李九林是忠義之人,對忠義之人,陳郁筱還是很尊敬的。
“那臣就直說了。殿下要入商場,就得入朝堂。殿下既然已經(jīng)知道為皇上分憂,那只在商場歷練是不夠的,官場才是殿下該去的地方。若是殿下答應(yīng)入朝為官,到時候殿下商號的伙計,都由臣來安排?!?p> 李九林最終還是把心里話說出來了,原先的時候,整個龍陽城都把三皇子當(dāng)成了頭號紈绔,但是通過女兒以及自己真正接觸之后,李九林覺得三皇子內(nèi)心,還是一個很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凶訚h。
生在皇室,陳郁筱肩上的責(zé)任本就是與生俱來的,想推也推不掉。
尤其是一首《石灰吟》和今天女兒剛剛帶回來的《春宵》,讓李九林的心里升起了許多希望,三皇子雖然還是一個孩子,但是這樣一個孩子,聽了皇上說軍費不足,就要去想辦法經(jīng)商賺錢,這等心性,才是皇家血脈該有的樣子。
李九林相信,把三皇子逼進朝堂當(dāng)中,雖然對他殘酷了些,但是這樣一來,不出幾年,三皇子就是一個能堪大任的皇子,這既是對大胤的江山負(fù)責(zé),也是對三皇子自己負(fù)責(zé)。
“什么?去朝堂?不行不行不行不行。”雖然李九林的條件很誘人,但陳郁筱的頭還是搖得像個撥浪鼓。
“去干什么都行,就是不能當(dāng)官,李大人,你知道的,我不是當(dāng)官的料,我寧愿呆在宮里發(fā)呆,無事可做,也不想去官場上和那些老狐貍勾心斗角。那個……我不是說你老狐貍啊?!标愑趔阕灾а?,捂著嘴不再說話,但眼神中還是充滿了抗拒。
“殿下,不是當(dāng)官的料可以學(xué),能寫出這么深刻的文章,就說明殿下不僅有真才實學(xué),還有救世之心,有了官職,眼里那些惡劣的社會風(fēng)氣才有可能改變,才能實現(xiàn)抱負(fù)啊。”
李九林好一陣吹噓過后,這《石灰吟》里說的是三皇子的理想抱負(fù),《春宵》說的是三皇子厭惡的奢侈生活,剛才那一席話,三皇子聽了,怕是要把自己當(dāng)成知音,攆都攆不走了吧,想到這,李九林松了一口氣。
當(dāng)然,陳郁筱的心里,卻完全不是這么想的。
他的腦子里只有賺錢,賺錢能讓自己快樂,一直賺錢就能讓自己一直快樂。至于李九林說的什么改變社會啦,實現(xiàn)理想啦,那就不是陳郁筱想做的事情了。
“怎么樣殿下,若是不嫌棄,臣明日便啟奏皇上,讓皇上允許殿下在戶部擔(dān)任個官職,臣也能照拂一二。”
“額……這個,李大人,這件事能不能再商量商量?”陳郁筱要經(jīng)商,還有好多事情要干,再任個官職,而且樹葉還要自己去練武,顯然太耽誤事了。
“殿下,您剛才還說我們是朋友,怎么這就不愿意了?”李九林心里想著,無論如何,也要讓三皇子答應(yīng)做官的這件事。
陳郁筱心里一陣無奈,這李九林哪都好,既能在經(jīng)商上幫助自己,為人還頗為忠義,最重要的是生的女兒也這般俊俏……不對不對,最后一條不是最重要的。陳郁筱拍了拍腦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但就是因為過于忠義,對皇帝老爹是忠心耿耿,李九林才一定要讓自己成為一名合格的皇子。
自己若是不答應(yīng),怕是連經(jīng)商的助力就沒有了,想到這,陳郁筱也是十分無奈,好不容易報上的大腿實在舍不得松開。只得點頭答應(yīng)了。
希望戶部尚書是個大官吧!
唉,為什么做這么多事情的人總是我,能者多勞也不能把自己累死啊。陳郁筱心里一陣苦惱,癱坐在椅子上不再說話。
“殿下,那如此就說定了!”李九林看了陳郁筱一眼,便拍板決定下來。
“好吧。但是李大人,別忘了你答應(yīng)的商號伙計?!标愑趔銍@了一口氣道。
什么人?。±罹帕挚粗首右桓钡昧吮阋诉€賣乖的樣子,頓時心里五味雜陳,三皇子怎么就不念自己的好呢。
不過,他可不知道,陳郁筱是真的不想做官,要不是怕李九林不幫自己,他早就奪門而去了。
談完事情,陳郁筱看看外面的天色,已是一片漆黑,他也有點想回宮的意思,于是便準(zhǔn)備起身回宮。
“李大人,本皇子今日便不叨擾了?!标愑趔阈πΓ吞讕拙渚鸵鹕黼x開。
“臣派人送殿下回宮?!崩罹帕挚慈首右?,自然要派人去送,這是待客之禮,馬虎不得。
陳郁筱也算是和李九林談好了條件,他幫自己經(jīng)商,作為回報陳郁筱要在戶部任職。
本來再客套幾句就要結(jié)束的時候,突然聽到屋外傳來一個女生的聲音。
“爹,不能讓他走!他……他把天狼將軍……”陳郁筱定眼一看,那女孩除了李雨昔,還能是誰。
李雨昔氣沖沖的進來,瞪著陳郁筱,此時的李九林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兒,卻看到陳郁筱低著頭,一副“別看我我不知道什么情況”的樣子。
“女兒,什么事情怒氣沖沖的!在殿下面前沒大沒小,亂了姑娘家的禮數(shù)?!崩罹帕植恢罏槭裁磁畠哼@么生氣,但還是出言訓(xùn)斥了幾句。
“爹,他……哼!”李雨昔指著陳郁筱,可又說不出來,在地里跺了一腳,冷哼一聲坐到了一邊,“他干的好事,你讓他自己說!”
李九林更是疑惑起來,看著陳郁筱,希望他能給自己答案。
陳郁筱不好意思地苦笑一聲,看來是小林子下手太重了。
還沒等陳郁筱說話,李雨昔帶著哭腔的聲音已經(jīng)傳來。
“爹!他把天狼將軍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