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笑笑有點懵懵的,道,“不不是,我在那邊租了房子,我得回去……”
“都被人盯上了,這還想著回去呢?”莫非墨有點嘲諷地道。
他說的好像有些道理哦,文笑笑想了想,點點頭,有點悶悶不樂的,耷拉著腦袋說那我還得再搬家。上次搬家就是為了讓人找不到她,沒想到一天下來所有人都找到她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兒?”文笑笑突然問出這個縈繞她心頭很久的問題。莫非墨可以說是很久沒和她見面了吧,自從老宅出事、秦胖炸死、她搬家到高且對面,這是莫非墨第一次露面。
她有時候會看著窗外的夜色夜燈想起他,有時候會在聞到雪茄的煙味時腦中浮現(xiàn)他頎長寂寥的身影。但她覺得他們不會再見面了,她認(rèn)為莫非墨一定找到更有意思的事兒去做了,而他們之間的交集就到此為止。
所以,他這次出現(xiàn)到底是偶然還是特意的?
莫非墨的表情沒有多大的變化,他只是薄唇輕啟,幽幽道出兩個字,“直覺?!?p> 文笑笑沒有再問,不論是不是偶然,見到莫非墨,她心里還是有些小高興的。她的嘴角彎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她好像,真的有點想他了。
莫非墨從余光看到了文笑笑的小表情,一張冷峻蒼白的臉上也不知不覺浮起一個淡淡的笑意。
伴君如伴虎,駕駛位的阿平自然全程關(guān)注著他們墨爺?shù)男那?,他從后視鏡里偷偷瞄一眼,看到他們墨爺竟然笑了!笑了!這笑容在他臉上有些怪怪的,像是放錯了地方,阿平腦子里只有五個字:死神的微笑。
阿平趕緊搖了搖頭,想把這畫面從腦中剔除,他一定是老眼昏花了,他們墨爺一向嚴(yán)肅冷峻,怎么會笑呢?阿平打算今年休假的時候去醫(yī)院好好查查他的眼睛,不然總有一天會被看到的看不到的東西嚇?biāo)馈?p> 另一邊的李木桃已經(jīng)坐在路虎里打著電話,前面方星急速駕駛著轎車沖過高架橋。
“秦叔叔,嗯我是小桃,這么晚了打擾您休息了。有個急事兒不得不麻煩您一下,是這樣,我一個朋友今晚在夜市街走丟了,她身體不太好,我擔(dān)心她會出什么事兒。是的是的,想麻煩您調(diào)一下今晚夜市街那片兒的監(jiān)控錄像。對,我現(xiàn)在正在找人,到處都找不到,真的麻煩您了。好好好,太謝謝您,改天一定陪您打球?!?p> 掛斷電話,李木桃眉心的褶皺略微舒展一些,他撫了撫襯衫上的褶皺,穿上方星準(zhǔn)備的新西裝,有些疲憊地道,“掉頭,去公路局?!?p> 到了公路局,那里的大門早已打開,一個秘書樣子的男人已經(jīng)等在門口??吹嚼钅咎覐穆坊⑸舷聛恚B忙過來迎接。
“辛苦劉秘書了?!崩钅咎衣冻鲆粋€禮貌的笑容。
劉秘書是秦部長的貼身秘書,雖是秘書,可地位卻不一般,誰如果想和秦部長說上話,都要先把劉秘書哄高興了才行。所以這行業(yè)里人人皆知,見他如同見秦部長。
劉秘書也非常客氣地打著招呼,秦部長直接派他過來,他是有些疑慮的。見到李木桃之后恍然大悟,除了李少,誰還能有這么大面子,讓秦部長大半夜的為他的私事兒調(diào)兵遣將?
李少可以算是秦部長的干兒子了,他和秦家三公子秦元兮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而李少自幼又沒有父親,秦部長自然就對他關(guān)照有加。
別說是大半夜來調(diào)監(jiān)控,就算是此時此刻調(diào)一架飛機過來炸掉都是輕而易舉。
劉秘書帶著李木桃進入公路局,刷員工卡授權(quán)之后進了安全室。為了謹(jǐn)慎起見,秦部長沒有再安排別的人,室內(nèi)只有他們兩個。
安全室的一面墻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屏幕,實時播放著竹城大小路段的監(jiān)控情況。此時竹城已經(jīng)入夜,街上車輛稀少,要搜尋什么人還是比較容易的。
劉秘書打開安全室最中央的一臺電腦,輸入了夜市街的坐標(biāo)和文笑笑失蹤的時間段,一系列帶著時間的視頻出現(xiàn)在搜索結(jié)果內(nèi)。
李木桃點開第一個視頻,文笑笑的小腦袋出現(xiàn)在人群中,視頻是俯拍,看不到她的表情。只看到她的小腦袋后退到視頻邊緣,直到離開監(jiān)控范圍,再也找不見。
李木桃有些氣急敗壞地攥緊拳頭,問還有沒有其他監(jiān)控?
劉秘書有些歉意地說這個路段本就在城郊,監(jiān)控安裝數(shù)量是少的,夜市街上除了這一處安裝有監(jiān)控外,剩下一個就在街口了。
他點開街口的錄像,黃色的警戒線和一排排警|察映入眼簾,并文笑笑的身影,正要關(guān)閉。李木桃按住他的手,說了句停,回放一下。
劉秘書停下,將錄像回放,李木桃目光幽深地看著視頻的一個角落,雙臂抱起,若有所思。
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這身影站在人群之外,懶洋洋地靠在電線桿上,目光朝向人群中的某個位置。
李木桃隨他的目光尋去,入畫的只有一小部分人群,但那個地方一個不起眼的位置有一個小黑點在某個時間點突然從畫面消失。不仔細(xì)看的話是發(fā)現(xiàn)不了了。
李木桃心中一顫,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重要的東西。連忙將錄像倒回去,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最終確認(rèn)確實有個東西憑空消失了。
他心跳加快,心中有兩個疑問,一是高且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二是那個消失的黑點是不是文笑笑?
他沒有聲張,劉秘書很識趣地什么也沒問。李木桃和劉秘書道了謝,完整地將所有當(dāng)晚錄像拷到U盤里,然后離開鐵路局,撥通高且的電話。
如果他當(dāng)時在場,那么一定看到了什么。李木桃要問個清楚。
竹城另一邊,一家酒吧里。
“李警|官,喝酒么?”一個妖媚性感身材火辣的美女緊挨著李延坐下,幾乎要貼在他的身上,見他沒有推開,便嗲聲嗲氣地道,“人家喂你呦~~~”
說著女人涂著大紅指甲油的手舉起了一個酒杯,靠近李延的嘴。這時發(fā)現(xiàn)李延的臉上有著未愈合的傷疤,有的地方還淌著血。女人驚呼一聲,有點驚恐的要后退。
李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另一手抹了一把她的纖腰,邪佞一笑,陰陽怪調(diào)地道,“怎么,不是想陪爺玩玩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