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魏想了想說:“我可能馬上要出國了。”
“是嗎”陸嘉銘沒有回頭,手中的畫筆頓了一下,又繼續(xù)畫了起來,還有最后的收尾,鉛筆底稿就要打好了。
“我爸說讓我去國外學兩年,回來后就跟著他學習公司管理,他希望我能盡快接手公司?!庇辔嚎粗懠毋懀M芡炝粢幌伦约?,畢竟他是目前自己最好的朋友,。他怕自己兩年后回來,他們的關系卻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好了。
“那挺好,你之前不是早就已經有了這個心里準備了嗎,現(xiàn)在事情真的到了,你又再擔心什么呢?!标懠毋懏嬐曜詈笠还P,放下筆,回頭看著余魏。
“我也不知道,”余魏搖了搖頭,“就是沒想到來的這么快,而且我不能想象,沒有了我余魏,你陸嘉銘的生活還有什么樂趣可言。”余魏突然不正經的語調讓陸嘉銘一陣惡寒,他推了推余魏笑罵道:“走走走,趕緊走,沒了你我可能過的更有意義?!?p> 說著兩人都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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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吃過飯,利欣帶著女兒上樓,給她洗了澡,換了條粉色漂亮的裙子。玉兒的五官本就精致可愛,換上這條粉色的裙子,就像芭比娃娃一樣好看。
利欣看著女兒,滿意的點了點頭。她自己也好洗澡換了一條白色的裙子還精心化了個妝。這一大一小,大的成熟漂亮,小的惹人憐愛,讓人不禁羨慕女人的丈夫,孩子的父親。
利欣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了,婆婆已經休息了。美國現(xiàn)在差不多是早上,他知道丈夫一直有早起晨跑的習慣,所以懷著緊張的心情用電腦給在美國的丈夫蔡澤民打了視頻電話。
在丈夫提出離婚的那一刻無論她多么氣憤,但結婚時他們之間的愛是真的,而且利欣知道即使丈夫拋下自己三年,但現(xiàn)在自己的心里也還是愛著丈夫的。
視頻接通了,蔡澤民穿著運動服,看樣子是才起來,正準備去晨跑。雖然蔡澤民比利欣還大一歲,但利欣能這么多年深愛著他,除了他讓人羨慕的家世外,他本人長的也是瀟灑帥氣。舉手投足間那種骨子里就有的,生于富貴,長于富貴的自信和與生俱來的氣質,不是什么人都能模仿出來的。
“欣兒,你既然還愿意主動聯(lián)系我,是不是你想通了,愿意好好和我談了呢。”蔡澤民坐在電腦前問道,但他卻沒有在自己的電腦屏幕上看到妻子利欣的臉,眼前只有燈光和一張空著的椅子。
這時她聽到有人說:“玉兒,快看,是爸爸?!彼犃顺鰜砟鞘瞧拮永赖穆曇?。
正當他要再問時,一張可愛的小臉出現(xiàn)在屏幕上,玉兒看著電腦屏幕上的男人,奶聲奶氣地喊道:“爸爸,我好想你啊,你什么時候回來看玉兒啊。”
蔡澤民看著屏幕上女兒的臉,又想起三年前自己離開時女兒的樣子,即使是他這樣對家庭,對孩子本就不怎么看重的人,心里也有些觸動。
他笑了笑說:“我的女兒都長這么大了呀,爸爸還在忙工作,忙完了就回去看玉兒好不好?!?p> “那爸爸可不能騙玉兒,玉兒就在家里等著爸爸,爸爸你要快點回來。”玉兒趴在屏幕上,親了一口屏幕上蔡澤民的臉。
利欣把玉兒從椅子上了下來說:“玉兒,你先自己去玩一會兒,媽媽和爸爸還有些話要說?!?p> 玉兒乖巧的點了點頭,自己跑出去了。
“澤民,玉兒都說了好多次想爸爸了,你就回來吧。你看,”利欣舉起玉兒今天畫的畫說:“這是玉兒今天在學校畫的畫,她說想畫爸爸媽媽和自己,可是畫好了媽媽和自己,卻不知道爸爸的樣子,所以畫不出來,著急的都哭了?!闭f著利欣的眼里有了淚水,“澤民,你忍心看著女兒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嗎,要是你覺得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說出來,我一定改?!崩榔蚯蟮乜粗虧擅?。
“欣兒,你這又是何必呢。”蔡澤民嘆了口氣,“關于玉兒的事,我對你說過了,如果你不放心我?guī)е駜?,那玉兒的撫養(yǎng)權我可以不爭,但如果你希望我來扶養(yǎng)玉兒,那我也一定會讓她健康快樂的長大的。”
蔡澤民猶豫了一下又說:“至于我們,我現(xiàn)在才明白,我當初對那你根本不是愛,只是因為當時在學校的你太優(yōu)秀了,讓我對你有了一種近乎偏執(zhí)的占有欲,。而時間也證明了我的想法,你想想結婚的前幾年我們吵過的架還少嗎?”
“那時我就發(fā)現(xiàn)我們各自的性格注定了我們是不能平和的生活在一起的。而且對于那種每日無休無止吵鬧的生活我已經受夠了,我相信在我們分開幾乎沒有聯(lián)系的這三年里,你也一定已經能把我忘記了,所以這時候和平的離婚,放我們每個人自由,難道不好嗎?”蔡澤民苦口婆心地說了許多。
“蔡澤民,你不要再冠冕堂皇的給自己的出軌,為自己對婚姻的不忠找找借口了?!崩缆犃瞬虧擅竦脑?,冷笑了起來。
“如果你是這么想的話,那我告訴你,我是不會讓你如愿的,這個離婚協(xié)議我是不會簽的。至于你,不回來就在國外待著吧,反正這三年沒有你,我們母子一樣過的很好。”說完她氣憤但關掉了電腦。
利欣回身趴在床上痛哭了起來,自己把青春最好的幾年都給了蔡澤民,給了蔡家,現(xiàn)在蔡澤民的那句“對你的那根本不是愛”真是傷透了她的心。
她哭了一會兒,坐在化妝臺前,看著鏡子里那張絕美的臉,第一次開始對自己的未來,對女兒的未來產生了迷茫。想起自己如果離了婚,爸媽會失望,女兒也沒了家,她揮手把化妝臺上的東西掃在了地上,又趴在化妝臺上,默默流起淚來。
幸虧家里的隔音好,外面也沒人聽到。玉兒呢,沉浸在馬上見到父親的喜悅里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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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悅回到自己的房間,連新買的衣服都沒興趣換了。她脫了鞋,趴在床上,看著手機里陸嘉銘的電話,又想起他高高帥帥的樣子,臉上露出甜甜的笑。
他在保存陸嘉銘的電話號碼時,在姓名那一欄寫下了“嘉銘”兩個字。
寫完后她又不好意思的伸手把臉遮住,小聲說:“林悅啊,林悅,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你們不過才第一次見面啊。”說完,又移開自己的手看了一眼手機上的名字,嘴里念道:“嘉銘,嘉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