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爺,小丸子罪不可恕,就算小王爺怪罪下來我也決不饒恕此人?!饼彴胂烧f。
“軍師!我不是要給小丸子求情,我還有話沒問完,等問完了自然不會發(fā)過與他的。”陳叔浣說。
“小丸子,你為何要在酒里下毒?”陳叔浣走到小丸子身邊問道。
小丸子本名楊雪,北齊人士,從小父母雙亡,浪跡天涯,一直乞討為生,直到陳叔月收留之后才有了穩(wěn)定的生活。今年一十有七,身材高大魁梧,生的俊俏的很,在陳叔月身邊三年多,使得一手好劍法,平日更是與陳方兩個人配合默契,把陳叔月的生活起居照顧的無微不至,只是因為是北齊的人,所以很多重要的場合小丸子并不在場,前些日子陳叔月身體不適,小丸子特意告假給陳叔月尋找藥材,跟苗謝于找的藥材十分相似。
小丸子跪在地上,“大王爺,王爺對我恩重如山,我長到十七歲,從來沒有一個人對我這么好過,就算我當牛做馬也無法報答王爺的恩情。王爺不單單教我做人的道理,還教會我武功,讓我能夠防御外敵,強身健體,所有的一切都是王爺給我的,我怎么可能還會做出這等事情呢?”
“那又是何為???是我們親眼看見的,也從你的身上搜出了毒藥,我軍的防御圖紙和與北齊的來往書信,這又作何解釋?。俊标愂邃絾柕?。
小丸子說:“大王爺,我楊雪不做茍且之事,要死也要死得其所,既然無法解釋,我也不愿解釋,我只希望能夠見王爺一面,我會當面跟王爺說清楚?!?p> “你休息用言辭感動王爺,今日你要是不說一二,我現在就剁了你?!被舨欢颊f。
“霍將軍,切不可沖動,事已至此還是跟王爺通報一聲,讓王爺再做定奪吧,比較小丸子是王爺救回來的?!饼彴胂烧f著看了一眼陳叔浣。
“軍師說的是,那就帶他前去見王爺?!标愂邃秸f。
兩名小將架著小丸子朝著陳叔月的住處走去。
趙春已經給陳叔月開了藥方,此時的陳叔月已無大礙,淑玉等人也就不慌亂了。
“王爺,大王爺陳叔浣求見!”守衛(wèi)將士跑進來喊道。
陳叔月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何大哥突然來此,而且還說的如此莊重,看來定是出了大事。
陳方急忙出門迎接陳叔浣,卻見門口還有陳叔顯、龔半仙、霍不都等人,后面還跪著小丸子,陳方急忙上前扶起小丸子問道:“小丸子,你這是怎么了?”
陳方轉身又問陳叔浣,“大王爺,小丸子這是怎么了?你們?yōu)楹我阉壠饋戆??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你們肯定是搞錯了的?!标惙斤@得非常驚訝,有點歇斯底里的喊叫道。
“陳方,你是王爺身邊的人,怎會顯得如此慌亂,成何體統(tǒng)?”陳叔浣吼道。
“陳方,什么事情???”淑玉走了出來問道。
陳叔浣等人急忙施禮。
“大哥,趕快進來。”淑玉急忙請陳叔浣等人進去。
陳叔月已經穿好衣服來到了大廳等候。
“跪下!”霍不都一腳把小丸子踢倒在地。
陳叔月明白了,問道:“楊雪,你不要告訴我是你干的?”
小丸子跪著一直到陳叔月身邊,“王爺,我楊雪的命是您給的,我不可能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只是這其中有著太多的事情,我真的沒有辦法一一解釋清楚,我唯一的希望就是王爺能明白,我不是內鬼,我沒有謀害王爺您,我沒有泄露任何軍機?!毙⊥枳右呀浧怀陕?。
陳叔月走過去扶起小丸子說道:“不許哭,男兒有淚不輕彈。我相信你所說的,我也相信你的為人。雖然你只跟了我三年時間,但是三年里你的一點一滴我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p> 小丸子說道:“王爺,之所以會投藥,那是因為我收到了密信,那些軍事防御圖都是我經過修改后的圖紙,你們可以認真查看,里面的所有地標都比實際地標要偏離很多,如果拿著圖紙攻打我們廣陵的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p> 陳叔浣拿起圖紙仔細查看,果真發(fā)現偏差很大。
“那些來我書信根本不是我的字跡,不信可以比對一下?!毙⊥枳诱f。
龔半仙拆開一封看了看說,“字跡與你并無不同。”
“軍師,請你仔細看此人的筆跡,是有意模仿,所以每一筆都是刻意加重,此人常年握筆,所以筆法蒼勁有力,我的字跡沒有規(guī)律可循,每個字的筆畫都是不成形的,所以對于經常書寫的人來說,模仿起來有點難度,仔細分辨是可以看得出來的?!毙⊥枳诱f。
龔半仙又仔細看了看,果真還是不一樣的。
小丸子對趙春說道:“趙御醫(yī),其實這個毒藥是不致命的對吧?”
趙春點點頭,“不錯,他只是會讓人覺得腹部疼痛,渾身無力,但是后來我發(fā)現他不致命。”
小丸子說:“真正的毒藥在我的包里,方哥哥拿的那個包里?!?p> 陳方立馬翻看包,果真有個藥瓶。
趙春結果一聞,“見血封喉?”
眾人都嚇了一跳。
“是的!他們讓我用這個毒藥結束王爺的性命,我調換了,我只是想讓他們知道,我按照他們的要求做了一切事情?!毙⊥枳诱f。
“楊雪,你告訴我,是何人讓你這樣做的?”陳叔月問道。
小丸子低著頭不語,半天不說話。
“到底是何人?”陳叔浣急了。
“當朝國舅爺,楊文將軍!”小丸子說。
“什么?楊國舅怎會做這樣的事情來?”陳叔顯說。
小丸子說:“王爺,國舅爺此前一直暗中和趙公公宇文拓、馬有為等人有勾結,你進京索要軍餉那次滅了這群人,唯獨沒有見到國舅爺對不對?”
“速速說來聽聽。”陳叔月說。
“當日國舅爺就是駐扎在京都郊外的大營中,只要宇文拓等人起兵成功,他就會帶領人馬闖進來,誰知后來事情發(fā)展的和他們計劃的不一樣,他索性就外出郊游了一番,暗中一直操縱各種人馬謀害王爺您?!毙⊥枳诱f。
“為何你與國舅爺有了牽連?為何國舅爺要你替他辦事?”陳叔浣問道。
“大王爺,按說國舅爺不會找我,就算找我也無濟于事,但是淮陽公主不是還在京都嗎?”不等小丸子繼續(xù)說,陳叔儀說道:“什么?母親大人怎么了?”
“國舅爺跟我說,如果我不這么做就要了淮陽公主的性命。我跟方哥哥一直服侍王爺,所以就知道淮陽公主是王爺最親近的人了,萬一有個閃失,您肯定會帶兵進京,那么到時候謀反的罪名就成立了,到時候任由國舅爺操縱了?!毙⊥枳诱f。
“那你為何不第一時間跟王爺說?”龔半仙問。
“因為...因為...”小丸子結結巴巴說。
“因為什么?”陳叔浣有點不耐煩。
“因為這也是皇上給的旨意,叫我務必配合國舅爺?!毙⊥枳诱f。
“什么?”陳叔月驚訝地問道。
“皇上會下這樣的旨意?有何憑據?”陳叔月繼續(xù)問。
“王爺,有圣旨,就在我的房間里,方哥哥可以找到?!毙⊥枳诱f。
陳方一聽立馬往小丸子的房間跑去。
“到底是什么情況?皇上也想這么做又是什么原因啊?”龔半仙說。
陳叔月有點顫抖,淑玉急忙扶住,“玄武,你不要著急,身體才是最要緊的??!”說著讓陳叔月坐了下來。
“我大陳邊境開疆擴土,可是這朝廷內部烏煙瘴氣,結黨營私,為何會成為這樣?”陳叔浣氣的直跺腳。
不一會兒工夫陳方拿著圣旨進來了,陳叔浣接過來看了看,“圣旨是不錯,可是這玉璽不對吧?”
一聽陳叔浣這么說,陳叔月急忙拿過去看了一眼,“不錯,這玉璽有假,說明給你的這道圣旨根本就不是皇上的,看來這國舅爺假傳圣旨?!?p> “又是一個假傳圣旨的,我想不明白了,這陳叔寶一天到晚到底在干什么?上書房難道對于圣旨就沒有管控嗎?為何什么人都可以傳圣旨?”陳叔浣說。
“我大陳現在病入膏肓了,真的無能為力挽回嗎?我陳叔月偏就不信這個邪,我要進京,誅殺國舅,挽救大陳。”陳叔月說道。
“王爺不可!國舅是何等聰明之人?皇上都要敬他三分,你貿然進京,無憑無據還不是坐實了想要謀反的罪名嗎?”龔半仙急忙阻攔。
“那要怎樣?總不能讓他對姑姑起歹心吧?”陳叔月說。
“王爺,不怕!我可以寫信告訴他,我的計劃得逞,只是趙御醫(yī)醫(yī)術高明,解了毒藥,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小丸子說。
“嗯!先穩(wěn)住國舅,然后派人暗中保護淮陽府?!被舨欢颊f。
“對對對,淮陽府的安危要找江湖朋友幫忙!”龔半仙說。
趙春說道:“王爺,此事交給我,我定能安排妥當!”
陳叔月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