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
這里到處都是黑色的霧氣繚繞,遍地都是如同巖漿一樣燃燒著的河流和湖泊,鮮紅從一片黑暗中猙獰露出,放眼望去彌漫著的都是死亡氣息。
一座尖銳且怪異的宮殿矗立在黑山之間,沒有窗戶沒有門戶,一片漆黑中只零星點綴著幾處燈火,閃閃爍爍,明明滅滅。
宮殿的大廳內(nèi)確實燈火通明,走道盡頭巨大的床椅上橫躺著一個魔怪,它滿頭都是黑紅的疙瘩,一雙三角眼卻玲瓏剔透,巨大的爪子上握著一個火光流動的酒杯。
一首曲子悠揚的飄蕩在石柱之間,那魔怪還伸出一根手指打著節(jié)拍,看上去很享受的樣子。
臺階下面,一個滿身黑袍看不清臉的家伙發(fā)出聲音:“魔王陛下,那小子好像最近在那個叫地球的地方混的還挺舒服?!?p> 躺椅上被稱作魔王的人將酒杯扔在一旁,那酒杯隨即就停留在了半空,不知哪里又飄來了一塊毛巾,他擦了擦手,這才起身。
“上次那青須獸,不是被痛打了一頓么?好在地球上那些人記憶短淺,沒有深究魔界的存在,要不然讓他們找到絕境之門,豈不是要時空錯亂?!?p> 那魔王聲音嘶啞低沉,說話時手指仍舊不間斷地拍打著節(jié)奏。
臺階下的黑袍人表示認同:“魔王陛下,那家伙在地球待時間久了,難保他不會修養(yǎng)成功,最終恢復(fù)魔力,到時候會不會有可能針對我們?”
魔王朗聲笑道:“走出絕境之門哪里又那么容易恢復(fù)墨魔力,再者說了,他恢復(fù)了又怎么樣,除非他完成絕境之門給他定下的約定,要殺一千個人……還要親吻一千次是吧?就憑他,這幾樣哪個可以辦得成?”
聽到這里,黑袍人也笑了幾聲:“不知當初怎么的,就定下了這樣奇怪的約定,也是難為那小子了?!?p> “絕境之門才不管什么難為不難為,都是機緣巧合,夠那小子受的了,”魔王享受著隱約輕輕點頭,“就算他回來,也是自尋死路?!?p> 就在這個時刻,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
“父王……”
黑袍人聽到女子的聲音,看著那魔王享受著又躺在了床上,于是便躬身道:“公主來了,魔王先休息,屬下告辭了?!?p> 就在一瞬間,黑袍人的身影逐漸透明,如同一股青煙一樣,消散在了空中。
大殿中的音樂越來越清晰了,聲調(diào)孤單而靜謐,就像一個人是黑夜里踽踽獨行一般。
大殿的墻壁上漸漸出現(xiàn)一副巨大的畫作,正是風(fēng)儼然的畫像,那個時候的風(fēng)儼然還是身著白袍,額間生有細鱗的模樣,下面寫著一些文字,整個畫作看上去就是一張通緝令。
那魔王看著畫作,從空中摘了一顆葡萄送入口中:“小子,老子罡烈魔王也該坐江山了,你老子死了,誰也沒有規(guī)定就是你繼位啊?!?p> 就在這個時候,大殿當中再次響起女子的聲音,“父王?!甭曇籼耢o,竟然是女孩子的聲音。
“玲瓏啊,進來吧。”罡烈魔王說道。
大殿當中一個曼妙的身子逐漸顯現(xiàn),女子發(fā)絲飄散,黑紗遮面,一身綠袍,曲線畢露,全身上下最明顯的卻是兩只猩紅的眼睛,沒有瞳仁沒有眼白,只是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