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去,去不去?”赫連燁華著急道。
鴻浵無語的看著他,“不去…”
“真的不去?被關了這么長時間,難道你就沒有一點點小小的心動,沒有美人兒的生活,和宮里的太監(jiān)有什么區(qū)別?”赫連燁華神情悲憤。
鴻浵“……”她竟無言以對。
不得不承認,她的確被這貨整的心有點癢,挑了眉道:“出了事兒鍋你背?”
話音剛落,只見赫連燁華一臉看腦殘的表情,理直氣壯道:“你當我是傻X嗎,喊你出去不就是為了幫我打掩護…”
誰讓驚墨炎最近對這小子的態(tài)度這么詭異…
鴻浵:“……”所以,她到底有什么好處?這貨是哪來的自信認為自己能說服她?
“你真的不去?外面可是有酒有肉有美人兒,你不怕驚墨炎把你關到天荒地老…”赫連燁華瞬間變成誘拐小紅帽的大灰狼。
鴻浵:“……”好吧!她還真的怕。
鴻浵眸光暗了暗,她已經(jīng)兩個多月沒聯(lián)系鳳簫了,也不知道外面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樣子。不管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她才不要乖乖待在這個鬼地方呢!
小家伙的眼睛三天后就能恢復了,藥也到手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我跟你走…”鴻浵道。
聽到鴻浵的話,赫連燁華頓時眉開眼笑,卻忽地感覺到一陣寒氣從后頸襲來,媽的,怎么莫名有種私奔的既視感。
皓月國上空
鴻浵一臉無語的看著慢吞吞跟在后面的赫連燁華,“喂,師兄,你家小雞仔是不是沒吃飽,怎么跑這么慢?”
赫連燁華瞬間炸毛,“什么小雞仔,小爺這是鷹,鷹你懂嗎?”
鴻浵和身下的獨角獸千歿對視一眼,懶洋洋的笑了笑,“我還真沒見過這么大的鷹,歿歿,你見過?”
千歿搖頭搖頭,它也沒見過…
赫連燁華感覺自己收到了深深的嘲笑,看著身下的鷹被千歿嚇得又縮了縮,郁悶的只想吐血,本來想給那貨炫耀一下自己新收的神獸,沒想到這小子口哨一吹直接喚來了一只幻獸,還比什么比,有可比性嗎?
醉紅樓
“客官,本樓的規(guī)矩,達官顯貴,王子皇孫,江湖翹楚皆可入內(nèi),不知公子,屬于哪一類?”鴻浵愣了一下,對上了小二笑吟吟的臉。
“哦?這么奇怪的規(guī)矩?”鴻浵忽地笑了,想著葉竹這小丫頭果真是玲瓏心思,將這些亂七八糟的規(guī)矩定的理所當然。
“客官,這是上面的人定的,您就別為難小的了…”小二依舊兢兢業(yè)業(yè)。
鴻浵倒是沒想到,在自家門口被擋住了,不過這批小二培養(yǎng)的的確不錯,“那如果我不屬于你列出來的這幾類人,又偏偏想進去呢?”
小二一愣,似乎也沒見過這么難纏的客人,反應過來忙道:“公子可擅書畫?作一副畫或者寫一首詩詞都是可以的…”
“哎!小師弟,你跑這么快干嘛,追…追的我快累死了…”
好不容易喘口氣,才發(fā)現(xiàn)眼前情況的不對勁,“怎么了?”
小二一臉為難,“赫連公子,這…本店的規(guī)矩你是知道的,這位公子…他…小的也實在做不了主讓他進去…”
赫連燁華頓時了然,自懷中摸出自己的令牌,隨手丟給小二,“這下能放我們進去了吧?”
小二撓頭,苦著臉,“赫連公子,你是可以進去了,可是這位小公子…”
赫連燁華望了一眼鴻浵,“他是…”
鴻浵伸手扯住赫連燁華的袖子,對著小二淺笑,“沒關系,我作詩吧!”說著挽了挽袖口,提筆隨手在白紙上落字。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是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風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筆落,在最后題上了辛棄疾的名字,只見鴻浵慵懶的抬眸,隨手拎起放在一旁的酒壺灌了一口,唔,沒有景疏影釀的好喝…
隨手將手中的令牌丟給小二,命令道,“讓你們掌柜的出來見我…”
小二慌忙接住,掃了一眼手中的東西后大驚失色,“是…是…這就去…就去…”
赫連燁華被鴻浵這突然露的一手弄的愣了愣,反應過來時,少年已慢悠悠地踱步進了醉紅樓,抬手拿起手中的宣紙,口中喃喃:“沒聽說這小子還會作詩??!”
圍觀的幾位抬頭去看,眸光一滯:風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好詞,好詞啊!這是哪家的公子,出手便這樣不凡?”一人贊道。
“字也寫的氣勢磅礴,這字,一朝一夕可練不出來…”另一人附和。
“看他詞尾題的是辛棄疾,這是他的名字吧!”
“皓月國好像沒有什么姓辛的世家,這位少年也不知是哪位世家的公子…”
由于夸鴻浵的都是京中幾位說的上話的夫子元老,周圍的人也很快圍上來…
當赫連燁華走進醉紅樓的時候,鴻浵正悠閑地坐在大廳中,半壺小酒已經(jīng)見底了,她可是好長時間都沒喝到師傅的梅子釀了…
赫連燁華一臉好奇,“小師弟,辛棄疾是誰???你可別說是你對外的化名…”
鴻浵一怔,想著倒是忘了這個世界沒有辛棄疾這個人物,解釋也解釋不通,索性說道,“這些年背著師傅溜出去認識的朋友,文采很好,今日便借他的詞用用…”
赫連燁華點頭,這家伙要是還會作詞,他就真的該懷疑懷疑師伯收的徒弟是不是個怪物了,在他正打算把對面鴻浵手中的梅子釀?chuàng)屵^來時,小二領著一位中年男子邁步而來,滿臉的焦急之色。
“少…凌爺…”,被鴻浵瞪了一眼,鴻浵硬生生將到嘴的少主改為凌爺,差點半口氣沒上來。
鴻浵似有若無的點頭,“嗯?!?p> 中年男子一臉恭敬的將手中的令牌遞還給鴻浵,順口說道,“凌爺,前幾天鳳少爺和大公子過來尋你,讓你給他們傳個信兒…”
“師兄也來了?”鴻浵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