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忱和那個老人先后突破到了化境,兩人戰(zhàn)斗爆發(fā)出的余波顯得更加恐怖,紅綾等人也沒法在一旁安然看著,他們兩人的戰(zhàn)斗余波也夠他們喝一壺的了,于是項奎拿出了斬星刀插于身前,一道屏障立起,將三人護(hù)在里面。
果然就如同紅綾所說的一樣,即便是突破到了化境,墨忱依然不是那個老人的對手,他們甚至都還沒摸清楚那個老人的功法路數(shù)。
墨忱如墨如影的劍在其他人眼中可能是飄忽不定難以捕捉其形,但是老人每次都能精準(zhǔn)的把那把劍抓出來,然后給墨忱狠狠的一掌,看不出什么功法,但是墨忱每次都如遭雷擊,甚至都覺得就算讓黑孑的歸一指來都不過如此罷了。
這一回三個人都收起了玩笑的心態(tài),皺起了眉頭思考起來,這個老人太恐怖了,有可能他們四個人都要被這個老人攔在這兒了,那他們的任務(wù)還怎么辦,也不知道白戈進(jìn)去了沒有,
“要不,我們四個人一起解除封印,群毆這個壞老頭子,我們四個化境打不過他一個?”
黑孑剛才被老人打的憋了一口氣,看他躍躍欲試的樣子,就差擼起袖子了。
紅綾連忙拉住了她,搖搖頭,示意黑孑不要太沖動。
“我們四個一起上,你怎么知道這個老人不會變得更強(qiáng)?”
紅綾的話說的黑孑也無法反駁。
項奎點(diǎn)頭表示認(rèn)可。
“現(xiàn)在告訴我這個老人有圣人的實力我都不奇怪?!?p> “圣人你就怕了?我們四個人聯(lián)手圣人我也敢碰一碰?!?p> 黑孑還是不服氣。
“你在這里實力能發(fā)揮幾成?別說圣人了,隨便來一個化境巔峰的都夠嗆!”
紅綾毫不留情的打擊道。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那可是先知親自交托給我們的任務(wù),拼上性命也要去完成的!”
黑孑也有一些著急。
項奎拉住了黑孑示意他坐下沉聲道。
“墨忱還在跟他打呢,別這么急著下定論,看完?!?p> 場間的戰(zhàn)斗除了最開始剛突破到化境的那幾波有一些兇險后,后面竟然戰(zhàn)斗的余波小了下來。
不是說墨忱的劍法變?nèi)趿耍抢先擞謱⑺膭ΨūM數(shù)化解了開來。
墨忱突破到化境以后,墨家劍法已經(jīng)從一式打到了三式,但是老人仿佛看穿了一切,他總能找到劍術(shù)中那細(xì)微的漏洞和破綻,然后毫不留情的鎖住那把劍。
很這個老人交手的越久,墨忱越是心驚,這個老人就好像對他們的墨家劍法很了解一般,竟然被他盡數(shù)看穿,如果真的是這樣,這個老人絕對不能留在世上,一定回到墨家告訴家主這件事。
“小子你的墨家劍法破綻百出,你怕不是把墨家劍術(shù)練偏了?”
老人再一次從空中捕捉到了墨忱劍的軌跡抓了出來。
墨忱又受了一擊,被擊退數(shù)米以后,狠狠地吐掉了嘴里的血。
“我的墨家劍法練偏了?我可是墨家劍法近百年來練的最好的一個!”
老人的那句話仿佛戳到了墨忱的心結(jié),讓墨忱的情緒有了起伏。
“如果你覺得激怒我就能破了我墨家劍法絕對冷靜的心境你就錯了?!?p> 墨忱冷冷地說道。
隨后他的雙指撫摸上了劍身,緩緩劃過。
“墨家劍演術(shù),人劍兩心通!”
說完這句話之后,墨忱仿佛變了一個人,臉上再無一絲的表情,眼神中的光彩消失而去,不再閃爍。
“這就是真的墨家劍法嗎,很少見到啊?!?p> 黑孑感嘆道。
“是啊,很少有人能把墨忱逼到這種地步吧?!?p> “墨家劍演術(shù)的人劍兩心通,與其說是將人劍相通,不如說是剝奪了人的感情,讓他不再有任何情緒波動,陷入了絕對冷靜和絕對理智的境界,而且劍演術(shù)會給他提供很強(qiáng)的算力,當(dāng)這種算力達(dá)到極限,甚至可以做到預(yù)知?!?p> 項奎解釋道。
紅綾聽的渾身一陣發(fā)寒。
“那些還能算是人嗎?”
“所以,千萬不要和這種狀態(tài)下的墨忱打,會很絕望的。”
項奎又補(bǔ)充了一句。
“真正的墨家劍法,請賜教?!?p> 墨忱的聲音突變,這種絕對不帶一絲情感的聲音冷的讓人聽了不自覺的顫抖。
“墨家劍法,一式,墨上畫?!?p> 墨忱輕輕的吐出幾個字,依舊是先前的被老人輕松接住的墨家劍法。
但是這一回那把劍不同了,劍的軌跡完美的讓人挑不出一絲瑕疵,絕對冷靜,絕對理智的情況下,墨忱也做到了對劍的絕對控制。
那把劍消失了。
完完全全的消失了。
黑孑使勁擦了擦眼神,再看去,也沒能找到那把劍。
“在一個呼吸以后我的劍會出現(xiàn)在你身前右側(cè)一臂距離的地方?!?p> 墨忱冷冷地說道。
老人的手指也隨即出現(xiàn)在了墨忱所說的那個地方。
“這小子腦子抽了?為什么要告訴這個老人。”
黑孑聽完忍不住吐槽。
但是,劍卻沒有出現(xiàn)。
一道寒光閃過。
老人的肩頭出現(xiàn)了一道血線,滄浪劍帶著劍鳴落在了老人的肩頭。
老人伸出了另外一只手,在滄浪劍上一彈,震開了滄浪劍,墨忱又倒退數(shù)步穩(wěn)住了因為受到重?fù)舳蛔☆澏兜臏胬藙Α?p> 老人肩頭衣服已經(jīng)被鮮血浸透。
雖然過了幾秒以后傷口就已經(jīng)愈合。
但是這一次交鋒,是墨忱贏了。
黑孑仿佛看出了什么端倪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就算不告訴這個老人,他的劍法落點(diǎn)也被老人看破了,但是他用劍演提前算到了老人已經(jīng)看破了他的劍法這個事實,然后強(qiáng)行改變了劍的軌跡?!?p> 項奎雖然說出了事實,但是還是難以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這么恐怖的劍術(shù)。
“那要是我的指法每一次的落點(diǎn)都能被他算到。”
黑孑有些不敢繼續(xù)往下想,這個人太恐怖了還好不是自己的敵人。
“墨家劍法,二式,墨入畫?!?p> 墨忱穩(wěn)住了滄浪劍以后,沒有絲毫的猶豫,瞬間用出了二式,劍光一閃向老人劈去。
那把劍又消失了。
老人還是伸出了手。
但是果然,那把劍又避開了老人的手指,從一個刁鉆的角度在老人的手臂上再次留下了一個傷口,這一次的傷口比上一次的要深許多,老人都甚至沒辦法一瞬間治愈。
紅綾等人仿佛看到了希望,攥緊了拳頭。
“就這樣弄死那個糟老頭子!”
黑孑惡狠狠揮了揮拳頭,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