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風義又準備加快了腳步離開的時候,隱約從嘈雜的菜市場環(huán)境中,聽到一個熟悉,帶著一絲驚慌和不知所措的聲音。
“……”原來不是離開了嗎?
風義頓住腳步,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喂!放開我的丫鬟!”
菜市場旁邊,環(huán)境臟亂的小巷里,兩個“黃毛”正試圖拉著趙蓉泠往旁更深的小巷里走去。
聽到風義的聲音,兩個“黃毛”驚了一下,抬頭看向他。
但當看到他只是一個人,而且個頭不算特別強壯時,臉上驚乍的神色收了起來,帶上幾分“玩世不恭”、吊兒郎當?shù)男θ荨?p> “哈,小子!丫鬟?你怕是做夢沒睡醒!”
“就你這low比還想學別人英雄救美?”
兩個“黃毛”調(diào)侃著風義,笑得很是燦爛。
風義微微蹲下,將手里的菜放在靠墻的地方,向著兩個“黃毛”走了過去。
“喂,你想干嘛?該不會是想打……”
“嗷——”在兩個“黃毛”調(diào)侃的語氣中,風義直接掄拳頭砸在了其中一個“黃毛”臉上。
還沒有拿到武功秘籍,實際上他并不會什么招法。
但……磕了那么多丹藥,真當是白給的不成?
基本身體素質(zhì)上去了,打架這種事,難道不是本能嗎?
畢竟,人類不也有過茹毛飲血的時代。
另一個黃毛連忙松了趙蓉泠,抬手向著風義抓了過來。
風義直接飛起一jio,將他踢到了墻上,很是不巧,那“黃毛”的腦袋不小心在墻上磕了一下,當即就暈過去了。
剛剛挨了一拳那“黃毛”,一見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子竟然這么生猛,捂著腦袋就跑了。
趙蓉泠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幕,腳上的高跟鞋因為剛剛的掙扎,而斷了一根細細的高跟。
畢竟,這鑲滿碎鉆的昂貴高跟鞋,是用來走鋪了地毯,又或者鋪滿平坦光滑地磚的地方的。
“還愣著干什么?丫鬟怎么這么沒有眼力見兒?提菜!”
風義指向先前放在墻角的油麥菜道。
“你!我才不是丫鬟!”
趙蓉泠剛剛升騰起來的感動,瞬間被這句話打消了,咬牙切齒的瞪著風義道。
風義沒有理會她,只是轉(zhuǎn)身向巷子外走去。
“喂!”
趙蓉泠一呆,看了看這條從未見過的小巷,明明與熱鬧的菜市場就隔幾步路,卻十分幽深寂靜,沒什么人流。
左右兩邊丟滿了垃圾,墻根兒長著青苔,還有一個“黃毛”暈倒在墻邊。
“等等我!”趙蓉泠從沒來過這樣的地方,再加上剛剛的經(jīng)歷,讓她心里一寒,很沒有安全感。
連忙蹦跳著追上去,頓了一下,順便提上了風義放下的那包油麥菜。
“小義啊,又來拿雞連翹喂貓?”菜市場的鹵味攤口,攤主大媽笑呵呵對風義問道。
“今天買半只鹵鴨?!憋L義笑了笑,對攤主大媽回答道。
他沒有貓。
接過攤主大媽遞過來的切好的鹵鴨,風義將它遞給身邊跟來的趙蓉泠。
大媽還是好心的用一個小袋子將其他客人不要的雞屁股包好了,放在鹵鴨袋子的一邊。
趙蓉泠一時沒有接,賭氣的望著他。
“小義,這是你的女朋友呀?長得可真漂亮!”攤主大媽見他竟然跟這個也在自己攤子旁邊停下的姑娘是一起的,不由有些驚訝的問道。
“不是,她是我的丫鬟?!?p> 風義一本正經(jīng)的如實回答道。
攤主大媽的眼神在兩人身上流轉(zhuǎn)著,哎,現(xiàn)在的小年輕,可真會玩兒。
足足半分鐘過去,趙蓉泠明顯經(jīng)過了激烈的心理斗爭,然后接下了風義手中的鹵鴨,一瘸一拐的跟著他往菜市場外走去。
風義聽到身后大媽跟別人的議論聲。
“哎,小義這孩子平時看著挺好的啊,怎么對女朋友這樣……”
“把你那破鞋丟了吧!”風義眉頭一跳,對趙蓉泠道。
“那我怎么走路?”趙蓉泠皺緊了眉頭,對風義問道。
“你沒打過赤腳?”風義看向她問道。
“你瘋了吧!”趙蓉泠驚呼道。
“這地好臟,還有小沙礫,腳會廢的!”
“還真是千金大小姐!”風義嘀咕道。
“把鞋脫了!”
“干什么?”趙蓉泠皺眉,不解的問道。
這大庭廣眾的,還能干什么?
看著風義堅定的神色,趙蓉泠皺緊眉頭,遲疑了好久,準備脫掉壞掉的那只。
“這邊!”風義阻止了她,指向另一邊沒壞的。
趙蓉泠疑惑的脫了下來,下一刻,只見風義對她的鞋子痛下毒手。
幾乎只是輕輕一扳,這只鞋子的跟也斷了。
“你干什么!”趙蓉泠幾乎是尖叫起來,這雙雖然不是她最喜歡的鞋子,怎么說也是比較喜歡的其中之一。
否則,也不會穿出來了。
“啪!”風義將這只鞋子丟回地上:“這樣就行了!”
“你知不知道這雙鞋子多少錢?”趙蓉泠憤憤對風義問道。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風義撇撇嘴,回答道。
“快點兒??!這會兒過去應該剛好能趕上公交?!憋L義再次大步離去。
趙蓉泠看著面前的鞋子欲哭無淚,但也只好穿上跟了過去。
果然,風義的時間算得很準,這會兒過來剛剛趕上回家的公交車。
風義先上了車,看著趙蓉泠提著幾包菜有些狼狽的飛奔而來,竟然有些惡趣味的笑了。
趙蓉泠隨著人群最后上了車,臉色很快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這也太擠了,公交車就不存在超載的問題嗎?
不是,這家伙為什么要坐公交車啊,這分明是在刻意刁難她!
就在趙蓉泠心理活動豐富的時候,被風義一把從人群后方拉了過來。
“啊——”趙蓉泠一時失去平衡,差點兒跌倒,憤怒的抬頭望著風義:“你干什么?”
“我們還是不該坐公交車的?!憋L義遲疑了一下,回答道。
趙蓉泠穿得太清涼了,長相也太出眾。
剛剛高跟鞋斷了,讓她比平常矮了七八厘米,風義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這么嬌小。
剛剛她旁邊那個中年男人一直低頭偷瞄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