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xí),剛剛月考結(jié)束,成績還未下發(fā)。田老師站在講臺上,棕色的頭發(fā)筆直筆直地垂在肩頭,穿的是簡單第一次見她時的那件花裙子,大朵大朵的黃色花朵散布在裙擺上,配著寶藍色小披肩,頸肩的項鏈墜子顯得整個人都很精致。
“開學(xué)時的座位是你們自己隨便坐的,考試咱也考完了,我也有時間給你們調(diào)座了。”田老師在講臺上說著,底下卻哀嚎一片。好不容易和同桌混熟,大家自然不想再打破原有格局。
簡單心下卻淡淡的。
“完了,同桌,咱們倆以后要天各一方了?!泵闲佬辣е唵蔚母觳布傺b哭泣。
“你可拉倒吧,咱們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焙唵螣o所謂道。說著推開孟欣欣。心下思索,不知是和誰一桌。座位是當初簡單,陸祈和田老師一起商量出來的。
當時在田老師的辦公室里,田老師笑瞇瞇地問簡單:“你想和誰一桌?!?p> 聽見這話,簡單心里微微一顫,這算是特殊關(guān)照嗎?只是簡單一直不懂,這樣的特殊關(guān)照到底是因為爸媽托了關(guān)系,還是因為自己身上的特質(zhì)被老師喜歡。簡單對于自己學(xué)習(xí)以及其他能力還是有自信的,她從小到大都是和老師走得很親近的那個。只是,這個問題經(jīng)常在簡單面對班主任的關(guān)照時從簡單的腦袋里蹦出來。也許是因為她的父母從小就告訴她,為了讓老師對她好點,他們都付出了什么。
“我隨便,老師。”簡單在面對這樣的關(guān)照時常常覺得不自在,下意識地想要閃躲。
“那你和周穆一桌吧?!碧锢蠋熣f著,就要下筆把簡單和周穆的名字連在一起。
“老師,要不換一個吧。”周穆是個不講衛(wèi)生的胖男孩,單單如此也無可厚非,但重點是他是個男孩,簡單的母親剛剛警告過他的......
“那要不你和陸祈一桌吧?!碧锢蠋熞琅f在笑,眼睛咪得彎彎的。聽到這話,簡單下意識地去看坐在一邊的陸祈......也不知道為啥,這貨笑得一臉春花爛漫,真跟地主家的傻兒子別無二致了。何況,本來簡單就與陸祈常常一起處理班級活動,團口活動,之前就有聽見過別人私下議論簡單與陸祈的關(guān)系不一般。這樣的消息萬一傳到簡單母親的耳朵里,估計又是一場災(zāi)難。
“嗯,對不起,老師,我不想和男同學(xué)一桌。您隨便給我安排一個女生吧?!?p> “嗯,行,那我再想想?!标P(guān)于簡單座位的事情也就告一段落了。所以簡單并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同桌到底是誰。
思緒收回來,恰巧陸祈念到了她:“簡單,錢多多?!?p> 簡單看向就坐在她斜前方的錢多多,錢多多的后背一直保持著一種微微拱起的姿態(tài),聽見陸祈念到她的名字時,錢多多并沒有任何反應(yīng),就像她上課睡著時一模一樣。
簡單心里泛起了嘀咕,她不會是又睡著了吧......咳,應(yīng)該不至于吧。
隨著田老師的一聲“好了,自己找到自己的同桌在外面排隊。”班級頓時沸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