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吃早飯了?!碧K近將許久拉起來,把她按在了餐桌前。
“蘇近,你說他是一個什么樣的父親?”許久垂下眼眸,看著還升起著熱氣的粥,問。
蘇近將自己的粥盛出來放在桌子上,拖開椅子坐下。
“于我而言,他是一個盡職盡責(zé)的好醫(yī)生。”蘇近緩緩說道,“至于父親,你需要來問我嗎?”
許久嘆了一口氣,拿起勺子攪拌著粥:“這樣的關(guān)系讓人好難受。”
“你不試著了解他,怎么緩解關(guān)系?”蘇近指了指許志清的書房,“不想去醫(yī)院,至少可以看看那里。”
許久沉默了很久。
“嗯?!痹S久應(yīng)了一聲,然后突然笑道,“好不習(xí)慣和你聊這么沉重的話題。”
而剛剛溫柔的蘇近也一下子變成了總是討她嫌的蘇近。
他解開自己的圍裙,扔在椅背上:“我做的早飯,碗就交給你洗了?!闭f完便離開餐桌,往門外走去。
“對了。你睡覺的姿勢,真的……”蘇近做出一副嫌棄的樣子,“很丑?!?p> 蘇近最后在許久掄起圍裙扔過去之前,退出了許久家。
他走到對面,指紋開了鎖。
是的,蘇近的家和許久家的距離僅僅樓道里的兩米距離。
當(dāng)趙櫟約林可樂打球,林可樂便知道趙櫟找他有事情要說了。
這似乎是趙櫟的一種訊號。
等到了球場,林可樂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什么事?”
趙櫟扔了一個球到可樂的懷里:“先打球。”
于是,林可樂知道了。
這件事情應(yīng)該很重大。
所以,當(dāng)兩個人大汗淋漓得在籃球場地上成大字躺下的時候,趙櫟說出自己要隨父母一起去云南的事情,林可樂并沒有覺得很突然。
“什么時候?”林可樂問。
趙櫟回答道:“月末?!?p> 林可樂沉默著,一只手撈過身邊的礦泉水瓶,擰開,往自己的頭上澆去。
十月初,天氣還少許有些熱,由此水還是冰的,澆在剛出了汗的頭上,還是有些刺激。
“行?!绷挚蓸氛f。
趙櫟轉(zhuǎn)頭看林可樂。林可樂正對著天空,側(cè)臉的眼眸并看不出什么情緒。
“別忘了給我?guī)ФY物?!绷挚蓸沸α诵φf。
趙櫟“嗯”了一聲,隨即說道:“再來?”
林可樂起身,轉(zhuǎn)了半身,伸出手。
趙櫟也伸出手,在林可樂的力下站了起來。
“許多事情,我可以一個人?!绷挚蓸纺闷鸹@球,拋給趙櫟,“一顆球,我贏了,下次就別顧及我的感受。”
“來。”趙櫟作起勢來,“讓你見見籃球隊員的水平。”
林可樂一笑。
再一次,趙櫟趴在籃球場的柵欄上,一邊大喘氣,一邊指著林可樂說:“你是不是背著我在健身?體力什么時候變這么好了?”
“我體力向來如此。”可樂也走到柵欄邊,靠了上去:“把你的課表給我一份?!?p> “你要做什么?”趙櫟問。
“制造偶遇。”林可樂低頭輕笑了一聲,想到了什么開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