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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式攻略手冊

038 水靈姑娘14

反式攻略手冊 而其何 2424 2019-07-14 19:30:00

  第二天一大早,堯光在一陣敲門聲中醒了過來。

  她揉了揉眼睛,看向一旁也睡眼惺忪的男人。

  男人劍眉挺鼻,已經(jīng)和上一世的敖岸長得一模一樣了,那種一夜饜足的樣子讓他哪怕是閉著眼睛也散發(fā)出一種志得意滿的神情。

  “大人!”

  又是一陣敲門聲響起。

  堯栓終于睜開了眼睛,先是看向一旁的堯光,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醒了,并且有些慌亂地垂下了眼睛,便勾唇一笑:“怎么,還不好意思看我?”

  “有人叫你呢,你快起來吧。”堯光朝里面退去,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堯栓被敲門聲弄地有點兒煩,歇了將人拉過來溫存的念頭,利落地起身穿上青灰色長袍,束好鑲玉黑色腰帶,理了理發(fā)髻,這才穿過花格屏風(fēng),走去外間開門。

  “大人,縣令來了,有事求見?!?p>  “這么早?”

  “是啊,您看?”

  “讓他在茶座等我?!?p>  “是!”

  說完,腳步聲靠近,男人折返回來,讓堯光再多睡一會兒,自己出去一下。

  堯光乖巧地點點頭,目送男人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堯光沒了睡意,起身找衣服穿,發(fā)現(xiàn)是昨天那套黑色的夜行衣,樣式簡單,分不出男女,這樣穿出去,恐怕不妥。

  可是,她轉(zhuǎn)念間又想到,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按照堯栓的安排,現(xiàn)在的自己是見不得光的,至少在盂縣,她不能拋頭露面。

  于是,她穿好夜行衣,簡單洗漱了一下,便躲在屋子里發(fā)起了呆。

  很快,堯栓推門走了進來,然后是一個端著盤子的店小二。

  這間客房應(yīng)該是客棧最好的房間,家具擺件,都是上好的梨花木和定窯彩瓷。會客廳與臥房之間用糊著白紙的花格隔開。所以,會客廳的人看不到臥房里的動靜。

  店小二將早飯放好,端著空盤子退了出去,并貼心地將房門關(guān)好。

  堯栓走進來,看人坐在床邊無所事事地發(fā)著呆,便走過去將人撈起來貼面來了個熱吻。

  “現(xiàn)在你不能出去,等天黑了,我們再走?!闭f完,他拉著堯光走到會客廳,將一碗米粥推到她的面前,旁邊還有一籠肉包和一盤牛肉。

  “吃吧?!?p>  堯光抬頭看了看堯栓,見他也坐了下來,只不過倒了一杯才沏的熱茶喝起來。

  “你不吃嗎?”

  堯栓搖頭,道:“待會兒我要去暢春園一趟,路上我會讓買點兒吃的?!?p>  堯光懂了,這是堯栓接著自己的名義為她點的早餐。

  “這么多,我吃不完。”堯光將牛肉和肉包推到他的面前。

  堯栓勾唇笑了笑:“你吃不完,我再吃?!?p>  堯光含羞帶怯地看了一眼堯栓,不再說話,悶頭吃了起來。

  接下來,堯栓將自己這兩年的經(jīng)歷大概介紹了一下,堯光一邊吃一邊聽,遇到一些兇險的描述,還應(yīng)景地露出了各種配套表情,引得堯栓對自己成就生出一股從未有過的自豪感。

  “今早上縣太爺找你是為了昨晚上的事嗎?”堯光壓低了嗓子悄聲問道。

  堯栓點點頭,然后示意堯光不用這么小心謹慎:“這層樓就只有我一個房間住了人,鄭通,呃,也就是我的隨從,在外面守著,你大可不用擔心什么。”

  堯光想想也對,堂堂嚴戍將軍,從五品,比縣令品級還要高,一般人是不敢輕易跑到這里來的。

  “暢春園是他幕后操控的。原本我是不知道的,就在前天,我到盂縣的時候,本打算直接找暢春園的老鴇把你贖出來,但她拒絕了。所以,為了找出她的軟肋,我對她進行了調(diào)查,結(jié)果很意外,她居然不是老板,縣衙里的張紹張大人才是幕后之人。

  而也正是因為有這個發(fā)現(xiàn),我才敢無所顧忌地放火。

  張紹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但在得知我昨晚上也去了那里,便擔心是不是自己的勾當被我發(fā)現(xiàn)了,所以一大早就借著詢問我是否受傷,來探一探我的口風(fēng)。

  畢竟當今圣上,嚴令禁止地方官員官商勾結(jié)。若發(fā)現(xiàn)這院子就是他本人的私產(chǎn),不說烏紗帽保不保得住,那顆項上人頭應(yīng)該也沒了?!?p>  “哦,我還以為是他懷疑你了。”堯光讓雷獸一直關(guān)注堯栓的動向,對盂縣這邊的彎彎繞繞就沒怎么上心,一聽暢春園居然是縣太爺?shù)木蹖毰?,頓時覺得這個世道,簡直不能再好了!

  而堯栓,是不是陰差陽錯地地,為皇帝老子懲治了一回貪官污吏?

  呵呵……

  堯光只能在心理冷笑兩聲兒。

  “我待會兒要去暢春園,假裝悼念一下水靈姑娘,你乖乖在客棧等我回來。鄭通我會留下來看門,有什么需要,你輕輕敲下房門,讓他為你去辦?!?p>  說完,堯栓果然將堯光沒吃飯的包子和牛肉解決了。

  然后又想到了什么,將人拉起來吻了吻:“現(xiàn)在不方便給你買衣服,等出了盂縣就好了,你先忍忍?!?p>  堯光安靜地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堯栓沒再耽擱時間,轉(zhuǎn)身開門走了出去。

  而堯光,則老實地待在在屋子里,等待大部隊的到來。

  …………

  暢春園因為昨晚上的一把大火,已經(jīng)變得面目全非。

  蓬頭垢面的鴛娘坐在殘垣斷壁的大門口,一邊拿著帕子擦著止不住掉下來的眼淚,一邊唱戲似的吆喝著自己命苦。旁邊或站或蹲的下人則張皇地杵著,不知道該干什么。

  縣令張紹見過嚴戍將軍后,便急沖沖地趕到了這邊現(xiàn)場,瞪著一雙干癟的小眼兒督促手下的人搬東西的搬東西,運尸體的運尸體,而失火原因,則有縣尉帶著人深入廢墟深處去勘察去了。

  “鴛娘,水靈呢?”

  突然,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出現(xiàn)在上方。鴛娘抬起頭,看了看一臉擔心的嚴戍將軍,頓時悲從中來,哇啦子一下有開始嚎啕大哭:“死啦,燒死啦,全都燒死啦,這可是我的命呀,這叫我怎么活啊!”

  “將軍,您也過來了!”

  張紹壓了壓自己的表情,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走了過來,行了禮,問道。

  “是啊,我的義妹在這里,本來是想為她贖身的,不想……”

  堯栓將頭轉(zhuǎn)到一邊,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

  張紹和鴛娘對視一眼,各自將頭轉(zhuǎn)向一邊,哭的繼續(xù)哭,繃臉的繼續(xù)繃臉。

  “哎,這……將軍,下官正在著人查找起火原因,無論如何,一定為令妹一個公道,以告慰她在天之靈。”

  “哇!爹啊,我的親爹啊,您死的好慘??!”

  突然,又是一陣干嚎,眾人看去,來的是袁家的人,領(lǐng)頭的披麻戴孝,還沒看著尸體呢,就已經(jīng)開始哭喪了。

  現(xiàn)場已經(jīng)亂作一團,張紹的頭有些大,立刻吆喝人維持現(xiàn)場秩序。

  堯栓看了看被燒的所剩無幾的暢春園,終于面帶憂傷的朝人群外面走去。

  “哎!那,那不是我們家栓子嗎?”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堯栓!啊,不對,嚴戍將軍!”

  堯栓朝那邊一看,面色紅潤、粗腰圓膀的堯大壯正揮著大手,朝他擠眉弄眼。

  而他身旁,是背著包袱的,一臉菜色的素娘和一大一小兩個茫然四顧的豆丁兒。

  堯栓不禁有些青筋直跳,不是給了他們一筆錢嗎?怎么跑縣城來了?

  。。。。。。。。。

  039 水靈姑娘15

  對于堯大壯在大庭廣眾之下的搖臂吶喊,堯栓沒辦法視而不見,掉頭走人。

  相反,在那一剎那,他想到了很多。

  比如,他本是騎著馬來,就應(yīng)該騎著馬走,但有了大丫,就必須雇輛馬車??墒?,憑白無故的,這實在是很難給出個合理的解釋,然而有了這一家子人,似乎就好說話了。

  再比如,大丫現(xiàn)在已經(jīng)貶為賤籍,自己大老遠的跑盂縣來,就為了帶個奴婢回去,沒人懷疑,那是不可能的。

  而有了堯大壯一家的同行,大丫的身份問題也能更好的解決,就說是自己給父母買的丫鬟。

  穿縣過州需要路引,這只是針對良民。賤籍奴才的賣身契一般壓在主人家的手里,等閑不會私逃,而跟著主人同行,州縣又未張貼逃奴的懸賞通緝令,負責盤查的衙役也不會多看兩眼。

  只要出了盂縣,沒人認識大丫,那個燒死在暢春園里的水靈姑娘,便真的不會有人再去刨挖。

  也就是這么一轉(zhuǎn)念的功夫,堯栓已經(jīng)走到了堯大壯的面前,對著兩位老人下拜行禮,然后無比慎重而恭謹?shù)匮埶麄冸S行上京。

  堯大壯原本攢著氣要狠狠罵一通這個狼心狗肺的養(yǎng)子,偷偷到了盂縣,卻不回家拜見二老,現(xiàn)在卻被堯栓的態(tài)度給弄蒙了。

  若不是他遠遠看到了大聲呼喊,堯栓這小子,是不是就這么大搖大擺的走了?

  堯大壯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堯栓,量他不敢違背了當今圣上以孝治國的圣諭,頤指氣使地問他何時返京。

  堯栓自然是聲音又低了兩度,說等這邊事情辦完了就帶著二老走。為了表達自己的思慮不周,堯栓還提議,大家上街去逛逛,買些路上的吃食、換洗衣服。

  堯大壯自然是忙不迭的點頭道好??h城他這輩子也來過好幾趟,卻還沒真正逛過,于是,他大手一揮,帶著妻兒們,隨著堯栓,在旁人羨慕嫉妒的目光中,走進了盂縣縣城最繁華的街道。

  堯栓一路上都呈現(xiàn)出了一副孝敬父母,善待弟妹的恭謹慈愛樣,帶著一家人男女老少買衣服、逛酒樓、聽小曲兒,惹得堯大壯一路都是喜笑顏開,春風(fēng)得意。

  而素娘,也難得露出了笑容,牽著兒女們,享受這做夢似的貴賓待遇。

  吃飽喝足后,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下午,堯栓表示自己在這兒的事情要等到明天才能辦完,所以他建議先買輛馬車,讓自己的隨從鄭通明早上帶他們上路,而他稍晚兩個時辰再騎馬追上他們。

  堯大壯自然沒有意見,跟在養(yǎng)子身后來到車行,選了一輛足夠十人座的寬敞大馬車,和一只足夠大的箱子,這才慢悠悠的回到了客棧。

  外出一趟,回來就帶著這么多人,堯栓自然又找掌柜定了兩間上房。

  從沒住過客棧的二丫和堯盛自然高興壞了,倆人在店小二的殷勤帶領(lǐng)下,先一步去了自己的房間。

  堯大壯和素娘則相對矜持些,在茶室里坐下來和堯栓一邊喝茶,一邊聊天。

  堯栓現(xiàn)在是朝廷命官,堯大壯自然不敢問他到盂縣有什么事情要辦,所以只是撿著一些無關(guān)痛癢的問題瞎聊著。

  堯栓的目的性很強,自然而然地就將話題盡到了堯大丫的身上。

  素娘是個水做的人,聽到堯大丫的名字,眼淚就似斷了眼的珠子,說掉就掉了下來。

  堯大壯看著不耐煩,給堯栓解釋說,前兩年不是鬧大旱嗎,家里沒吃的了,就把人給賣了。

  堯栓垂眉看著手中的茶杯,問這兩是否還有聯(lián)系,可否找過大丫。

  堯大壯終于有些赧然,說這要上哪兒去找啊,趙嬸子把人領(lǐng)走了,也不知道賣哪兒去了。再說了,賣了就是賣了,真要知道去處,難不成還要花錢把人買回來不成?

  堯栓心理有了數(shù),便不再多說什么,看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便道明天還要上路,不如二老上樓歇息。

  堯大壯其實精神頭好著呢,不過既然堯栓開口了,他也不好意思再耗著,畢竟,今天已經(jīng)開了不少眼界兒,他也不想太下堯栓的臉,等到了京城,可還有更好的吃喝玩樂等著他。

  于是,堯栓將倆人送上客房,返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堯光在屋子里沒事兒,便在雷獸的教導(dǎo)下,開始學(xué)習(xí)引氣入體。

  雷獸的意思是,雖然她現(xiàn)在元神不全,但有些東西是刻在骨子里的,現(xiàn)在左右無事,就試著修煉修煉,說不定能喚醒什么神力,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起來。

  堯光聽著有趣兒,就這樣,除了吃飯,就和雷獸在小世界里耗了一天。

  不過,令人遺憾的是,她枯坐了半天,絲毫沒有感覺到有任何變化,雷獸教授的那個什么引氣入體,也抽象得令人發(fā)指。

  看到堯光一臉頹敗,雷獸不免安慰道:“修煉哪兒有那么容易!要有恒心和毅力,一直堅持下去。”

  堯光被雷獸一臉嚴肅的樣子逗笑了,一掃先前的頹廢,開始抓起雷獸額頭看似堅硬實則軟嘟嘟的犄角玩兒了起來。

  雷獸那個氣哪,這簡直就是耍流氓好不好,可是不管它怎么吼怎么甩蹄子,都沒辦法逃過堯光的魔爪。

  誰讓它現(xiàn)在只有貍貓那么點兒大呢。

  “堯光,你摸了人家角角,就要對人家負責!”

  “切!”堯光杏眼一翻,“負個屁的責!就你這怪胎樣兒,我勉為其難的玩玩兒,就算看得起你了!等哪天找到個更好的寵物,你想讓我摸,我還不摸了呢!”

  雷獸一聽,頓時受傷地嚎了起來,那聲音比豬叫難聽一百倍!

  “閉嘴!”

  “嗚嗚嗚嗚……堯光,你個壞人!”

  “哎!你這皮毛摸著也挺舒服的,就像磨絨的洋娃娃,手感真好!”

  “嗚嗚嗚嗚……不要啊,不要猥/褻/我!”

  雷獸話雖如此說,臉上卻一臉享受,直覺有人幫著舒活筋骨,簡直不要太美妙!

  ...........

  當堯栓推門進來的時候,堯光已經(jīng)在雷獸的提醒下,回到了屋子里,無所事事地坐在床邊看書。

  堯栓有些好奇,走過去問:“看什么呢?”

  堯光沒有抬頭,一邊翻頁一邊道:“《金枝玉葉》,閑著沒事讓鄭通去書肆買的?!?p>  “《金枝玉葉》?你還喜歡看這些書?”堯栓笑笑,坐到床邊將人撈進自己懷里,把一聽就是小姑娘愛看的話本扔到一旁,然后抬起光滑柔膩的小下巴,品嘗起許久未嘗的誘人唇舌。

  堯光徒勞無功地推了推堅硬的胸膛,閉上眼睛任他發(fā)泄夠了,才推開人,將話本撿過來繼續(xù)看。

  堯栓有些不高興:“怎么,有那么好看?能好看過我?”

  “當然!”堯光嘟著嘴,不滿堯栓的打岔:“落難公主被一個長相英俊的獵人救了,倆人一見鐘情并私定了終身。后來公主回到了皇宮,原本想讓父皇將那人招為駙馬,可是皇帝不同意。”

  “完了?”堯栓一雙手不老實起來,隔著衣服在她身上到處亂摸。

  “沒有,我不是還在看嘛!”說到這里,堯光突然抬頭,目光灼灼地看著面前長相英俊的男人,問:

  “二哥,要是你也被公主看上了,會不會去當駙馬?”

  堯栓一愣,若不是看女子一臉戲謔,他還真以為她知道了些什么。

  京城確實有一位慶陽公主,對他芳心暗許。

  也許是命定的緣分吧,那次進宮面圣接受封賞后,皇上設(shè)了慶功宴,犒賞他們這些有功之臣。也就是在那晚,他在御花園偶遇了慶陽公主。

  怎么說呢,他除了堯大丫,從來沒對哪個女人動過心,可是,那個站在假山旁迎風(fēng)而來的女孩兒還是不由令他多看了兩眼。

  那是一種區(qū)別于堯大丫的美,溫婉、大氣、舉手投足間都是皇家的威儀,是這世間尋常女子所沒有的端莊之美。

  堯大丫卻不同,兩年不見,原本脫俗的五官更加精致,也更加柔媚,是能讓他瞬間就燃起熊熊欲火的美。

  所以,那個時候,他也僅僅是感慨了一下慶陽公主與眾不同,并未生出過多的,不該有的心思。

  這件事,原本已經(jīng)被他拋諸腦后,但在他向皇上告假準備回老家的時候,卻被皇上問道了家中是否定了婚配。

  他知道堯大丫已經(jīng)被貶為賤籍,哪怕他將人贖了出來,也只能藏在家里,連個良妾的身份,恐怕都給不了她。

  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和背景,如果不找個有利的聯(lián)姻對象,說不定很快,他就淹沒在了京城這些富貴人的眼中,那他辛辛苦苦奮斗這么久,用鮮血換來的一切,也將漸漸失去光澤。

  所以,不過一轉(zhuǎn)念的功夫,他便老實地稟明,說沒有婚配。

  而在他動身準備回鄉(xiāng)的那天,慶陽公主喬裝成一名翩翩少年突然來到了他才新得的嚴戍將軍府。

  “本宮心悅將軍,將軍可愿做本宮駙馬?”

  當時的堯栓被慶陽公主的大膽問話驚呆了,只見她端莊的臉上盡管難掩嬌羞,但目光灼灼,仍不失皇家威儀。

  堯栓知道自己擁有出色的外表,吸引一些豆蔻少女的眼球確實也綽綽有余。

  但自己空有軍功,卻無顯赫家世,一般諸侯家,實是不愿將自家女兒嫁給他的。

  但是,出乎意外的,當今圣上最寵愛的慶陽公主居然對他有了情愫,這等好事,可以算是上天的垂愛了。

  以前在團霧山的疾風(fēng)寨,他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可是走出來才發(fā)現(xiàn),世界之大,誘惑之多,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堯栓一直是個頭腦清醒的人,知道自己要什么,怎樣做對自己才最有利。

  于是,他突然就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直接說道:“公主,末將此次回鄉(xiāng),是準備去為一名買入青樓的賤籍女子贖身,她曾是末將的義妹,也是末將所喜歡的女子,公主若是能包容她,末將便在此起誓,此生永不背棄公主!”

  堯栓的坦白,沒有讓慶陽公主心生惱意,反而覺得自己找了一個重情重義的好男兒。

  再者說,賤籍女子,哪怕贖了身,還是一個奴才的命,連做小妾都沒資格,堯栓的意思她懂,男人嘛,本就是好色的,雖說自己是這世上最尊貴的公主,但亦不能免俗,要為自己的男人張羅些個,在她不便的時候,能伺候他的玩意兒,與其以后費心思,倒不如隨了他的意,讓他對自己心生感激。

  慶陽公主很有自信,相對于一名低賤的,空有一身皮囊的奴才,堯栓的心,最終只會被她所占據(jù)。

  所以,堯栓此行,便得到了慶陽公主的承認,只待他再次返京,就會接到皇上的賜婚,與慶陽公主喜結(jié)連理。

  現(xiàn)在,堯大丫笑顏盈盈地問他這個問題,他知道自己應(yīng)該和盤托出,但這勢必會影響倆人的關(guān)系。

  很快,他們就要離開這里了,他不想因為這件事出什么岔子,讓他的努力白費一場。

  在他認為,從大山村出來,在春樓里只學(xué)了些以色侍人本事的堯大丫,定不會像京城皇室的慶陽公主那般,寬容大度,懂得什么是大局。

  堯栓沒有說話,大手一撈,又將人拉過來,開始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一番糾纏后,堯栓讓鄭通將提前買好的大箱子搬了上來,并將堯大壯一家人的到來說與了堯光。

  對于父母的到來,堯光沒有表示多大的興趣,倒是那只箱子讓她有些躍躍欲試。

  不過,等她親自躺進去試了試,頓時露出委屈的神情,表示這辦法太令人受罪了。

  堯栓耐心哄勸了一會兒,說保證出了縣城就能出來了。

  至于怎么和堯大壯解釋,他考慮好了,說一家子現(xiàn)在都要靠他生活,稍加提醒,倒也不用擔心他們壞事。

  堯光聞言,笑了笑,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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