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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多星吳庸

第九章 垂釣

智多星吳庸 花海嗣 2616 2019-07-08 21:00:00

  “名字倒是取得挺霸氣,可別狗都伏不了?!眳怯购闷娴胤雌饋怼?p>  此書推崇以力破敵,書中羅列了十一式大開大闔的武學招式,招招剛猛又暗藏變化,看得吳庸一陣心熱,差點當場操練起來。

  可惜誠如張氏所說,書中言明能單手揮舞百斤鐵棍者,方能發(fā)揮功法威力,否則只會適得其反。

  而吳庸單手連二十斤鐵棍都舉不起來,更別說揮舞了。

  但此書對小夜而言,簡直就是量身打造,吳庸興奮地將小夜喊來,將《伏虎棍法》遞了過去。

  “犬,幾,木,去。”

  小夜看著藍色封皮上地功法名,無比艱難地念著。

  “平日里三老授課,我都叫你旁聽,你到底有沒有用心學?”吳庸一臉黑線。

  “有啊?!毙∫褂行┪溃骸翱墒牵娴奶y了。”

  吳庸長嘆一口氣,只得將書中口訣要點一字一句地念給小夜聽,并指導小夜練功,書中雖有招式圖,但沒有口訣要點指引,威力將大打折扣。

  自此吳庸足不出戶,專心教導小夜練功。

  同時,吳庸打探到,那日與小夜初遇時,揚言取自己性命之人,也是春武館武師,人送外號野狼。

  想起他陰厲的目光,吳庸總覺得那天定有其它事情發(fā)生,便叫小夜核查,那天前后長山亭一帶是否有命案發(fā)生。

  過了幾日,小夜查得來鳳村有一家四口,在那段時間被人用鈍器活活敲死,現(xiàn)場極其血腥,可此案卻是毫無頭緒,變成了一宗懸案。

  “一群畜生禽獸!”

  吳庸這才肯定了之前猜測,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這嗇夫果然不是個好東西,豢養(yǎng)了這么一幫無惡不作的匪徒。

  轉(zhuǎn)眼一個多月過去,宣武十二年正月初六,看著小夜將一百一十一斤重的鐵棍揮舞得虎虎生風,吳庸露出了滿意笑容。

  “春武館地武師,你一次可以對付幾個?”

  “五六個應該沒什么問題?!毙∫故展?,氣喘吁吁地思索片刻后認真回道。

  次日傍晚,吳庸提著魚竿魚簍,悠然自得地從大街上走過,在經(jīng)過春武館時還刻意放緩了腳步。

  春武館門口小憩的幾個武夫瞧見吳庸,相互對視一眼,其中一名武夫迅速沒入館中。

  集鎮(zhèn)向北百十步,有條落差極大地河流,人稱高河,臨河鄉(xiāng)因此得名。

  而高河終點,是蜿蜒曲折地回江,回江所過之處,圍成了臨河縣,臨河鄉(xiāng)便是其下轄的七鄉(xiāng)之一。

  集鎮(zhèn)中居民們要垂釣,都會去一公里外的回江邊,這里有個半月灘,地勢開闊水流平緩,是最受歡迎的垂釣之地。

  此時正值開春,不是垂釣好時節(jié),加之大家都忙著準備播種,沙灘上空無一人。

  吳庸?jié)M意地點點頭,來到半月灘臨江的石堆邊,不上餌便把魚竿揮了出去,隨后坐在一塊圓形鵝卵石上,看著渾濁泛黃的江面陷入了沉思。

  天色漸晚,江風蕭瑟,吳庸端坐近一個時辰,突然,百丈外幾道身影迅速逼近。

  半分時不不到,幾人便奔到吳庸跟前站定,從腰際刀鞘里抽出一柄柄明晃晃地大刀。

  “果然在這里?!?p>  為首地中年男子冷笑道,正是號稱鐵牛地春武館第一武師。

  “小犢子,后事交代清楚了?已寬限你快兩個月時間了!”

  野狼武師桀桀怪笑道,看吳庸地眼神仿佛在看著一個死人,“敢多管閑事,真是嫌命長!”

  “怎么?”吳庸一躍而起,咋呼道:“一點小事而已,大不了我擺上幾桌,向幾位大哥賠禮道歉便是,用不著動刀動槍,開這么大玩笑吧?”

  “誰他媽跟你開玩笑!”野狼武師怒喝道:“殺了他!”

  話音剛落,兩人身后地三名武夫沖了過來,舉起大刀作勢欲砍。

  “且慢!”吳庸怪叫一聲,引導道:“是誰想要我的命?總得讓我死個明白吧?!”

  幾個武夫停住腳步,回頭看著兩名武師。

  “你真是蠢得可以!”鐵牛冷哼道:“這十幾年來,沒人能在公堂之上壞了嗇夫好事,你是第一個!如果你還活著,那很快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去年底來鳳村一家四口的命案,是你做的?”吳庸后背抵到一塊巨石,已是退無可退,話鋒一轉(zhuǎn)看向野狼。

  “你知道地太多了!”野狼面色一變,徑自沖了過來,“去死!”

  一個呼吸不到,他便沖到了跟前,揮舞著大刀一個橫掃,朝著吳庸脖頸處削來。

  “殺!”

  吳庸也是一聲暴喝,一丈高的巨石頂部突然閃出一道身形,如蒼鷹搏兔般飛撲下來,一道棍影凌厲地劈下。

  “小心!”鐵牛大吃一驚,急忙出聲提醒,并提刀奔了過來。

  野狼瞥見頭頂迅捷地黑影,心中大駭,原來對方是有備而來!

  此刻刀勢已成,眨眼便可砍下吳庸人頭,可頭頂?shù)墓靼袈湎?,自己也將命喪于此?p>  說時遲那時快,野狼身形猛然后撤,同時手腕一轉(zhuǎn),大刀由橫掃變上挑,朝著當頭砸來的棍影撞了上去。

  顯然,他還不想以命換命!

  野狼習武二十余載,經(jīng)歷過數(shù)次生死搏殺,臨危應變的能力已是極強。

  在電光火石之間迅速作出變化,意在先化解疾速落下的棍棒之力,待身后同伙趕來,再將吳庸及其幫手一起誅殺。

  可這一切,都只是他一廂情愿的想法罷了!

  鐺一聲,大刀與鐵棍碰撞地一瞬間,一股巨力如同高河水,氣勢磅礴地傾斜下來,野狼只覺得在這股洪流面前,自己就像一顆泥丸,頃刻間便分崩離析。

  喀嚓一聲,野狼手骨斷裂,手中大刀瞬間脫手,朝著地面斜射了下去。

  緊接著是嘭一聲,野狼腦袋被開了瓢,一股白色地腦漿飛濺而出,整個人被直接砸翻在地,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便當場橫了尸。

  而同時,鐵牛已沖到了近處,眼看著野狼被一棍杖斃,直接愣在了原地,其身后地三名武夫更是震驚到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

  “不是木棍!”鐵牛驚恐萬分,“是鐵棍!”

  聽得碰撞聲,鐵牛立馬醒悟,萬沒想到對方竟是絕頂高手,一棍之威,竟至于斯!

  “跑!”

  鐵牛的戰(zhàn)意被內(nèi)心恐懼瞬間淹沒,剛要拔腿逃命,卻瞧見對面棍影倏然而動,朝著腰際橫掃而來。

  “哪里逃!”

  小夜一棍砸死野狼,落地穩(wěn)住身形后,便朝鐵牛攻了過去。一個勢大力沉的橫掃,帶起一陣呼呼風聲。

  吳庸知道小夜練了伏虎棍法后實力大增,可當看到小夜只用一棍,便打得野狼腦漿四濺當場殞命,也是瞪大眼珠吃驚不已。

  “留活口!”

  當看到小夜手中不停,掄起鐵棒朝鐵牛攻去,吳庸連忙喝止。

  可哪里還來得及,鐵棍眨眼掃至,只聽得咔一聲,鐵牛猶如斷線風箏凌空飛起,劃過一道弧線撲通一聲掉入回江,不知死活的順著湍急水流往下游飄了下去。

  “老大,你不早說!”眼看著鐵牛沉下去,小夜無奈地聳聳肩。

  吳庸本想著通過鐵牛掌握嗇夫那些見不得人地勾當,可還是晚了一步,只得將目光轉(zhuǎn)向瑟瑟發(fā)抖地三個武夫。

  “你們幾個過來!”

  吳庸話音未落,三名武夫把手中兵刃一扔,跪伏在地連連求饒。

  “我們也只是聽命行事,身不由己..”

  “老大叫你們滾過來!”小夜用鐵棒指著三人,“你們沒聽到?!”

  三人唯唯諾諾連滾帶爬來到吳庸跟前,把頭埋得很低,全身戰(zhàn)栗不已。

  “嗇夫犯下的罪孽,我要你們?nèi)既鐚嵉纴恚粲幸唤z隱瞞,休想活著離開!”

  吳庸冰涼地語氣讓三人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七年前,嗇夫假扮山賊,劫了嶺南鄉(xiāng)三老地一車金銀首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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