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上午很快就過去了,等到眾人用過午飯,再次各自回到學舍中時,江南學府的十多個學舍里同時發(fā)出了一聲一模一樣的驚呼:
“不會吧!”
很顯然,午餐過后的學舍,是最好的消息傳遞場所。司徒雪被人摸了手,而且還是主動上前的這一勁爆消息就這樣不脛而走了。而比這更加勁爆的消息也不是沒有,不過還是和司徒雪有關:那就是摸了她手的人,是李墨,是不久前一人敗了武磊潘恒兩人的那個鄉(xiāng)下來的野小子。
“奇恥大辱?。∫粋€鄉(xiāng)野小子居然攀上了這樣的高枝!”
“不可能,我江南學府難道無人了嗎?”
一眾富家子弟悲呼,無比的絕望。
而此時,江南郡最東邊的那間學舍中,孔昱正緊鎖著眉頭聽著同樣是有關李墨的這個勁爆消息。
“你是說,這次居然是司徒雪主動示好的?而且還是對那個不知從哪兒突然冒出來的家伙?!笨钻欧浅5牟焕斫?。
司徒雪的眼光高在他們這幫闊少圈子里那是出了名的,就連家世比他還要優(yōu)渥的江南郡校尉之子趙凡、以及潘家的麒麟子潘恒都入不了她的眼,一個鄉(xiāng)下來的野小子怎么會突然被她垂青呢?
“千真萬確,當時好多人都看到了,的確是司徒雪主動伸手的?!?p> 孔昱一旁的劉夢嬌眼神憤恨,上次李墨在東街市坑了她,這口氣他不可能輕易咽下。但無奈最近那個家伙風頭太盛,接連擊敗了武磊和潘恒,一時間她也不敢輕易開罪了,只能等待機會。
而現(xiàn)在,劉夢嬌敏銳的感覺到自己報仇的機會到了!原本鐵板一塊的李墨因為司徒雪的出現(xiàn)而變得有了破綻,她要抓住這個破綻,好好的教訓李墨一頓!
“不應該呀,一個鄉(xiāng)下來的小子而已,司徒雪怎么會看上他?”孔昱搖了搖頭,覺得難以置信。
但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猛地站了起來。
“你說他叫李墨?”
“是,就是他。就是上次我們的西域歌館見到的那位跑堂伙計!上次那家伙明顯對梓琪心懷不軌,可我萬萬沒想到他居然在司徒雪這里得手了,嘖嘖,看來這個李墨不專注圣賢之道,而是專門在研究如何攀高枝??!”
劉夢嬌似有似無的將孫梓琪帶入了話題,果然,聽到孫梓琪后孔昱的臉上猛地閃過了一絲陰霾。
的確,上次李墨在歌館出現(xiàn)的時孫梓琪的行為很是反常,即便是孔昱他自己也從來沒有見過孫梓琪那樣,當時孫梓琪的表現(xiàn)明顯已經超出了普通朋友的關心范疇,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這件事還有誰知道?”孔昱沉聲問道。
“誰?整個江南學府沒幾個人不知道,也就那些不在學府的人暫時不知曉?!眲魦烧f道。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也不必做什么,我想很快就有人替我們出頭了?!笨钻畔氲搅粟w凡,那個暫時不在學府的趙校尉之子,那個曾經為了司徒雪不惜和其他公子哥對著干的趙凡。
如果他要是知道了今天發(fā)生的事情,按照他的火爆脾氣一定會提著銀槍來和李墨生死相向。
“您說的是趙公子?”
劉夢嬌自然也想到了那位混世魔王,頓時心中一喜。普通人家的公子即便身份尊貴,可要是論拳腳還真怕不是李墨的對手。可這位趙公子那就不一樣了,他跟隨自己的父親從小習武,十歲以后更是常駐在軍營之中,對于行伍之事很是熟悉,一身的功夫也極為了得。要是他出手,李墨一定會乖乖的束手就擒!
孔昱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眼中露出了一絲精光。
……
幾天后,姑蘇小宅,正在盤膝體悟的李墨聽到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他睜開眼走出了門。
來人是吳江龍,他是騎著馬來的,臉上帶著喜色。
“墨先生,天大的喜事啊!”
“喜事?老爺子丹毒痊愈了?”李墨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個。
“不是?!眳墙埛硐埋R,正色道:
“老爺子的丹毒雖然還沒痊愈,但氣色比之前要好得多了,這多虧了墨先生的靈丹妙藥?!苯埡蚜艘环螅瑥膽阎刑统鲆晃锝坏搅死钅氖种?。
“山海令?這是干什么的?”這個寫著“山海令”三個朱紅色字的黑色木片李墨沒有見過,不過他已經猜到了個大概。
“這是山海門的最高通行令,“山海令”。整個山海門只有‘山’‘?!瘍晌焕蠣斪硬庞匈Y格拿出來贈與他人。而且,這山海令自從山海門創(chuàng)立以來只送出過兩枚,您是第二個收到此物的人!”
江龍的語氣中滿是羨慕,看樣子他也從來沒有得到過此物。
李墨翻看了一會兒,見這山海令平淡無奇,便興致缺缺的將其隨意收了起來。江龍見李墨不以為意頓時有些傻眼,那可是山海令啊,在南天州的某些地方,山海令可是比圣旨都要好使,這位怎么能這么淡定呢?
江龍有所不知,眼前這位墨上人別說是小小的山海令了,就算是那些宇宙強族的人皇印他百年前都見過不少,那才是真正的瑰寶,不僅象征著至高無上的權威,而且還擁有莫測的威能,比眼前這枚小小的黑色令牌可要有用多了。
見識過群星璀璨的人,又怎么會為螢火蟲的光亮欣喜呢?
不過,江龍卻不知道這么多,他只當是李墨不明白這枚山海令的用處所在,于是便開口解釋起來:
“墨先生有所不知,持此山海令,所有山海門旗下的地界您都可以去得,保證一路暢通無阻。所過之處皆待你為上賓,不敢有絲毫不敬?!?p> “哦?!?p> 李墨并沒有驚訝,要是這東西連這么點作用都沒有的話,那完全可以扔了。
“不知墨先生對江南郡每三年舉辦一次的藏劍大會可感興趣?”
“藏劍大會?那是什么?”藏劍大會的名號李墨千年前聽說過,但那時候他對這些并不感興趣,所以并不了解那究竟是什么集會,只知道那是一個上流氏族子弟才會去湊熱鬧的地方。
“藏劍大會其實和劍沒有什么關系,只因舉辦地點是在藏劍山莊,所以才有了這樣一個名頭。每年的藏劍大會富商云集,豪門子弟也都會來湊湊熱鬧,是個進入豪門圈子的好時機。當然,一些頗有收藏價值的奇珍異寶到時也會出現(xiàn)。”
江龍刻意將奇珍異寶這幾個字咬的很重,他知道李墨這種人對于上流圈子并沒有多大的興趣,要不然被人視若珍寶的山海令也不會被他像一根木柴一樣隨意的放在一邊不管。能夠打動靈修的,只有奇珍,這是越維山告訴他的一個真理。
果然,李墨對于江龍口中的奇珍異寶來了點興趣。上次王楓給他送來的兩萬兩黃金他還一個子兒都沒有花呢,他急需將那些物質財富轉化為自己的修行資源,好讓自己在修行之路上盡快立于不敗之地。
“藏劍大會什么時候開始?”李墨問道。
“三日后,三日后城南藏劍山莊大邀四方豪門,墨先生如果想去三日后我讓玲瓏親自來接你?!?p> 江龍的態(tài)度極為恭敬,很顯然這是越維山授意的結果。
“藏劍山莊的主人也是山海門的人?”李墨很快就想到了這一點,要不然越維山也不會這時候讓江龍送一枚山海令給自己。
“是,藏劍山莊是山海門的‘天,地,荒’三位元老共同支持的,算是山海門的一大分支。這些年荒公子發(fā)展的不錯,所以在這藏劍山莊他也占有比較大的話語權。”說到這里,江龍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再次恭敬的對李墨說道:
“當然,雖然王楓是荒公子的人,但荒公子已經知道了墨先生的存在,他對先生的本事很是敬佩,很想跟您結實一下……”
江龍說完之后,恭敬地站在了一邊,靜等李墨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