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用神念傳了幾句話給蔣宗漢后,蔣宗漢推開房門,直接離開房間。
在蔣宗漢離開后,云渝派太上長老出現(xiàn),看著蔣宗漢離開的方向,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
“怎么樣了?”黑暗的過道中,余清幽的身影慢慢浮現(xiàn)。
老嫗笑道:“坐不住了,估計要離開這里了?!?p> 自從余清幽找蔣宗漢談話后,老嫗就一直跟著他,直到他出了門。
“要我跟著嗎?”老嫗看向余清幽,問道。
余清幽搖了搖頭道:“不用,跟著他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反而打草驚蛇,他們會來的,如果是要我們手上的功法,他們絕對會來。”
“現(xiàn)在起,安排門內(nèi)高手,在云頂山埋下伏兵。”
……
蔣宗漢附身的是云渝派的長老,出門自然是暢通無阻,事實上他就是大搖大擺的出了云渝派。
李牧告訴他,云渝派既然需要他把這個消息傳達出來,肯定不會阻攔他,當(dāng)然,李牧也沒有想到的是,余清幽這么能腦補,竟然懷疑自己貪墨他們的功法。
當(dāng)然,這事兒是好事啊,本來自己是打算等著烏云宗過來,然后蔣宗漢再跳出來指證,那現(xiàn)在好了,余清幽直接跳進自己的大坑里,就差自己動手埋了。
蔣宗漢出了云渝派后,拿出一個玉簡,一道道神念不斷輸入這玉簡中,在輸入完了之后,蔣宗漢用力將玉簡捏碎,玉簡碎片化作一道光芒朝著一個方向飛射而去。
這是修士們的一種通信手段,玉簡可以傳輸影像,然后給特定的人。
當(dāng)然,首先要有那人的氣息,不然就傳輸不了。
當(dāng)然,這種玉簡有一個弊端,就是非常容易被修為高的人攔截。
蔣宗漢不怕被人攔截,因為每一枚玉簡上,都有特殊的身份識別,而蔣宗漢的玉簡,就是金丹長老的身份。
試問在青云城的那些散修,誰敢攔截云渝派金丹長老的玉簡?
蔣宗漢發(fā)完玉簡后,也不停留,直接朝著四鎮(zhèn)方向趕去。
既然已經(jīng)被識破了,那也沒有留著的必要了,先回去呆著以免出現(xiàn)變故。
……
烏云宗宗主大殿內(nèi)。
正伏案書寫的韓光晨將筆放下,伸了個懶腰,突然眉頭一皺:“我說過,你不要隨便進我的房間。”
隨著他聲音落下,一個藍衣年輕人出現(xiàn)在他旁邊,正是烏云宗太上長老——陳甫。
陳甫聽到韓光晨的話,沒有發(fā)脾氣,反而輕聲道:“你真的要把大好的時間浪費在這些無聊的事情上嗎,修士應(yīng)該一心修煉才對啊?!?p> 韓光晨了冷笑一聲:“當(dāng)年你遠赴海外,就是用這種借口騙我母親的吧?!?p> “你我沒有血緣關(guān)系,我也不需要你管!”
陳甫嘆了口氣道:“你會明白的,我等得起,只要你愿意,我現(xiàn)在就可以帶你……”
“好了!”韓光晨怒喝一聲:“你既然是我門中太上長老,就不要管宗主的事,現(xiàn)在請你出去!”
陳甫看著怒不可遏的韓光晨,嘆了口氣,默默離開了。
在陳甫走后,韓光晨突然心頭一跳,幾塊翠綠的碎片從窗外飛射進來,在空中慢慢拼湊成一個完整的玉簡。
韓光晨眉頭一皺,將手伸出抓玉簡:“這是誰給本宗發(fā)的消息?”
隨著韓光晨手一握住玉簡,一篇小字出現(xiàn)在玉簡上方……
“韓宗主,事情敗露,越長老已死,危機時刻發(fā)不了影像,只能草草寫幾個字來講述。”
“余清幽將于三天后在云頂山傳授神魂功法,意圖嫁禍他人,洗脫云渝派罪行,望韓宗主前往云頂山!”
“我已逃跑,待韓宗主成功討伐云渝派后,我再來投奔韓宗主!”
這篇小字到了這里就沒有了,韓光晨看著這幾行字,陷入了沉思。
這個云渝派的長老才回去沒多久,就給自己發(fā)了這個消息,看來那邊的行事很危急啊,不過……
“陳甫,你還在吧,快出來!”
韓光晨看了下四周,出聲道。
周圍空間一陣波動,陳甫一襲藍衣出現(xiàn)在房間里,他的雙眼仍舊緊閉著。
“你看看這個!”韓光晨將玉簡遞給他。
“不用?!标惛u頭道:“我已經(jīng)知道了。”
雖然雙眼緊閉,但是陳甫還有神識呢,怎么可能感覺不到。
韓光晨見陳甫已經(jīng)知曉,收回玉簡道:“這件事你怎么看?”
陳甫搖了搖頭道:“我只知道修煉,和修煉無關(guān)的事我都不想去思考,你說、我做,僅此而已?!?p> 韓光晨想了想,指著玉簡道:“這里面的信息有兩種情況,一是這個金丹長老真的是叛徒,上面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p> “二是這一切都是云渝派的計謀,他們的目的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也不排除這種可能?!?p> 陳甫緊閉著的雙眼微微一皺,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去啊,為什么不去?”韓光晨拍了拍桌子道:“如果是真的,那我就直接解決掉他們,如果是假的,那他們算計我,我更有機會去解決他們?!?p> “你不怕危險?”陳甫開口問道。
韓光晨笑了笑:“不是有你這個太上長老嗎?只要你和我們一起去,云渝派又掀得死起什么浪?”
陳甫嘆了口氣,韓光晨永遠都是在需要他的時候,才對他如此和顏悅色,一旦過去了,就又是一副臉色。
“這是我欠你母親的,我要彌補?!标惛﹂_口道:“到時候出發(fā)的時候,你直接來找我?!?p> 一聽到“母親”二字,韓光晨眼中閃過一絲猙獰,但很快被他掩飾過去。
“到時候就拜托太上長老了?!表n光晨緩緩說道。
只是陳甫又怎么察覺不到韓光晨眼中的猙獰呢,他突然感覺到有點興趣索然,揮了揮衣袖,直接離開了韓光晨的房間。
韓光晨看著陳甫離開,目中突然有些興奮:“拿下這云渝派,再發(fā)展個幾十年,六流仙門指日可待!”
……
“回來了?”青柔看著眼前的黑袍人,問道:“給大人匯報了嗎?”
蔣宗漢恭敬的點了點頭道:“青判,屬下已經(jīng)給大人匯報過了,現(xiàn)在那邊已經(jīng)沒有屬下什么事,地府繁忙,屬下回來繼續(xù)工作?!?p> 青柔手指輕捻肩頭的青絲,問道:“你這趟辛苦,功勞我已經(jīng)記下了,下次如果有機會,晉升一事我會優(yōu)先考慮你。”
“多謝青判!”蔣宗漢高興的道:“多日沒有聽到青判講述莽道,小差掛念許久,終于有可以再次聽到了……”
這話一出,青柔越發(fā)覺得蔣宗漢看著順眼多了。
大家都是地府中人,對于魂魄一道駕輕就熟,自然能夠分辨出蔣宗漢是真心喜歡聽莽道的。
“孺子可教?!鼻嗳釢M意的道:“你先去休息,明天早上準時過來開會!”
“是!”
蔣宗漢行了個禮,告辭離去。
短短時間,青柔已經(jīng)將莽道傳遍了地府。
青柔在蔣宗漢離去后,正準備繼續(xù)處理事物時,李牧的身影出現(xiàn)在她的身旁。
“大人!”青柔嚇了一跳,連忙行禮。
“不必多禮!”李牧扶起青柔,道:“附耳過來,我有一事需要你去辦……”
青柔眼睛一亮,滿臉的興奮,終于輪到我出手了嗎?
身為神位的執(zhí)掌者,這幾天都是看著李牧一個人布局,可把大家急壞了,畢竟每個人都是李牧親手提拔上來的,如果幫不上忙,自己都會覺得毫無作用。
“三日之后,你……”
李牧小聲的話語慢慢說出,在空蕩蕩的大殿中如同細小的河流一樣,緩緩流淌……
一張網(wǎng),已經(jīng)逐漸打開,正等著云渝派往里面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