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檢說道:“母親,我也不是不知禮數(shù)的人,這些天我也都在想如何緩解我和她的關系,正巧那日她給丫頭慶生,著人來給我說了一聲,我也立刻就拿了文四院的香囊當了禮物送過去的,也是有想緩解之意的?!?p> “就是后來也不見她給我說什么,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辦了,如果是小妾這些事情都是好辦的,不過送些東西或是哄哄也就好了,可是那人母親您是不知道,她住在望月館里,把自己的館里的人約束的緊的很,就是我們自己弄過去的,現(xiàn)在等閑也套不到什么話了。”
趙大娘子臉上不經(jīng)意的笑了一下說道:“這就是林丫頭的好處,大門大宅里要想過得長久,首要的就是把下人管好,你看她自己帶來的仆人,哪一個嘴不嚴實,第二就是要下人忠于自己,這點林丫頭也是做的很好,我們府里的人現(xiàn)在都說她的好。”
“你看你大嫂嫂,算了,你也不是這里面混的額,這些給你說了,你也是攪不清的?,F(xiàn)在就說如何打破你們之間的僵局才是最主要的。在這之前,我還是要問問林丫頭的意思,畢竟她也是看在你祖母和我的面子上才答應先留幾個月的?!?p> 趙檢站起來很不高興的皺著眉頭說道:“那她還要和離不成,這剛成婚就和離,她們家自己的面子也掛不住的?!?p> 趙大娘子拉住自己兒子的手說道:“林丫頭的父親當年為了不讓自己女兒遠嫁的托詞你還記得吧,說林丫頭容貌不好,又是脾氣不好的,官家倒是不在意這些,硬生生的賜了婚的,我當初沒有見到林丫頭的時候也以為是一個不怎么樣的孩子,見了才知道這孩子長的真是可人,你自己細細的想想,你覺得你這岳家會在意女兒和離嗎?”
趙檢聽了這話,低頭想了一下,覺得自己岳父家指不定還希望和離的。可是這樣一想又覺得那里很怪的感覺,那日自己罵了李小娘一通后,折返過去,她就不在開門,當時是非常生氣的,可是這些天仔細想來,的確是自己錯的更離譜一些。
就給他母親說道:“我當夜想著天亮了在做打算,誰知道就聽到李小娘被打死的話,就?!?p> 趙檢現(xiàn)在把母親說的和平時李小娘的表現(xiàn)結合起來說到:“我可能真的沒有意識到,我對于李小娘是過于寵愛過分了,她性子張揚,又生的極其明艷,只是命不太好,沒有托生在富貴人家,而是被賣到了煙花之地,我當日看到她的時候?!?p> “還是一個楚楚可憐的小娘子,就給她贖身,帶到府里來,教她讀書認字,她也是學的很開心的。那天她第一次寫了很是好看的字,所以才不管不顧的來我的新房里拉我去看她寫的字?!?p> 趙檢想到那日成婚之時,當林月的的紅蓋頭被家中長輩挑開之時,自己就是見慣了美人的也是愣在了當場,看著她微微抬了一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然后輕輕的頷首給自己了一個很淡的微笑,當時趙檢就感覺聽到了自己的心跳的聲音,咚咚咚的。
以前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自己感覺到心都要跳出來一樣。后面被簇擁著拜見長輩,她拿著同心結牽著自己回到房間,到喝交杯酒都是腳上如同踩在棉花上一樣,覺得都是非常不真實的。
她在前面得體的微笑,絲毫沒宇露出任何的生疏和膽怯之意,始終是落落大方,端莊自持。直到和她把頭發(fā)接在一起,自己替她卸下衩環(huán)的時候都是非常美好的。
趙檢想到當日那份又驚又喜的心情,真的是一直都在眼前一樣。她的雪白的柔夷也替自己解開了綠拋紐,一切都是如此自然和合情合理。
她的隨身丫頭過來替她換上家常的睡衣,把她的如云一般的秀發(fā)放了下來,她的頭發(fā)烏黑亮麗,隨意的散落在身后,一身藕色的睡衣,上面都是繡上了并蒂蓮花的形狀。
是花好月圓的好兆頭。她坐在床邊看著自己還是淡淡的笑著,只是未免添了一絲紅潤,在滿是紅燭的燈光里,真的是美艷無雙。
趙檢正要上前說上前問道她要不要吃點東西的,這一日自己都沒有吃上什么,更何況新娘子的她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李小娘直接就沖了進來,拉著趙檢的手說道:“郎君,郎君,趕緊和我出去,看我給你準備了什么賀禮?!?p> 趙檢一向最寵愛的就是李小娘子,看到李小娘氣喘吁吁的樣子就說道:“什么東西,明日再看也不遲的。”
那李小娘竟然就直接撲在了趙檢懷里撒著嬌說道:“不行的,這個賀禮很是特別,明天看就不好看了?!?p> 然后就抱著趙檢不在撒手,也沒有看林月一眼,更不要說行禮問安這些,趙檢看到林月臉都變了顏色,定定看著抱在一起的兩個人。
嘴唇微張,但是最終也只是轉(zhuǎn)過了頭去。不在看他們。
趙檢一時情急。知道李小娘這黏黏糊糊的性子,只怕在要下去,場面會更加難看。
就把李小娘的手拉到自己手里說道:“走,我去看看是什么賀禮?!?p> 就拉著李小娘很快的走回她的房內(nèi)。一路趙檢心里都很窩火,平是那些老媽子都是日日到處守著,如何今日自己新房卻只有一個丫鬟,然后任這李小娘就這樣胡亂的就沖了進來。
到李小娘的住處后,趙檢甩開了李小娘的手說道:“你是不要命了,這個時候去讓我看你的什么賀禮,你最好有個理由,不然我是保不住你的?!?p> 李小娘眼睛眨了一眨,噘著嘴說道:“二郎,你怎么了,你過來看看我寫的字,這是二郎說的只要是我寫好了,想要什么時候給你看都是可以的,我還問過二郎,二郎睡覺的時候也是可以的,二郎你說可以的呀!”
趙檢想了一會,好像是的確說過這句話的。就說道::“那就算是我說過,你也不能急在這一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