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光明小心謹(jǐn)慎按照上次行進(jìn)的路線往蔬菜地的方向走去。
沿途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人和任何的大型動物,偶爾會有赤紅的松鼠受驚四下躲藏,還遇到一公一母兩只野雞,公的高大威猛,羽毛絢麗;母的土色,身材略小。
它們歪著腦袋目送傅光明走過,野雞的目光略顯呆滯,看傅光明的眼神帶著困惑。
“資源認(rèn)知系統(tǒng)”彈出標(biāo)簽:“野雞,可食用。”
問題是好吃不好吃呢?
算了,野雞出雙入對談個戀愛也不容易,就不打它們的主意了。
順利走出紫樹林,來到菜圃邊。
這里沒有任何的變化,黃瓜還是那么大個的黃瓜,放眼望去不見一房一屋、一人一畜!
到底是誰種的菜呢?莫不是仙界菜園子吧,由藏在底下的土地公公負(fù)責(zé)打理?
若不然為什么黃瓜如此美味,還能治療近視?
傅光明摘下10根黃瓜豎著裝進(jìn)背包里。
黃瓜太長了,一半露在背包的外面,像古代箭壺里插的弓箭。
原路返回,站在樹林邊回望黃瓜地,傅光明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好笑。
用自己最沒用的東西來換取人家的資源,這是否也是一種齷齪?
下次帶金條來換黃瓜,“生意”可能更公道一點。
帶著一背包的黃瓜原路返回!
晨霧在慢慢消散,陽光灑落樹林間又是另一番令人陶醉的景象。
傅光明一路走一路觀察周遭的動靜,碰到了更多的赤紅的松鼠、野雞,以及在林間飛翔跳躍的鳥雀,令人心曠神怡。
小鳥小獸多,說明沒有危險存在。傅光明不禁放慢腳步,飽覽美色。
一路閑逛到山崖傳送門處才依依不舍返到老宅臥室之中。
把黃瓜取出來交給福伯,福伯先用清水洗了一根,一切兩段,跟傅光明一人一段,就著早餐生吃,既能配菜又能解饞。
紫色黃瓜的誘惑簡直無法阻擋。
吃完之后,福伯洗刷了碗筷,而后陪著傅光明出門到村里購買雞、鴨、鵝,以及豬秧子和小羊羔。
修繕老宅時福伯曾在村里住了兩三個月,與不少村民已經(jīng)熟絡(luò),知道誰家有散養(yǎng)的雞鴨鵝,也知道誰家養(yǎng)著牛馬豬羊。
上午在村里逛了一圈,很快就買了20只雞10只鴨兩只大鵝,還有兩頭豬秧子和兩只小羊羔。
傅光明的出價要比外面高一倍還要多,村民們感激不盡,主動把雞鴨鵝豬羊捉了送到傅光明的家里來。
還送來許多玉米、麩子和草料當(dāng)做飼料。
豬秧子扔在了豬圈里養(yǎng)著,羊羔子扔到羊圈里養(yǎng)著。
雞鴨鵝散養(yǎng)在荒蕪的菜圃里。
經(jīng)過這一件事,村里的不少村民認(rèn)識了傅光明,并且對傅光明有了初步的判斷:“那個傅滿堂的孫子‘傅明’是個土財主,有錢而且不吝嗇?!?p> 于是有的村民暗自打主意。賣給傅光明雞的二大媽想:“以后有雞還往他家里送,比賣到千峰鎮(zhèn)上劃算得多,傅明不講價,有點傻!”
賣他鴨和鵝的三大姑想:“福伯讓給傅明保媒,我看村西頭的劉寡婦合適,四十多歲,年齡差不多,今天下午我就去跑一腿,一旦促成婚事還能少了我的‘謝媒禮’?”
賣他豬秧子和羊羔子的四大嬸想:“人家有錢,能看得上人老珠黃的劉寡婦?還是我娘家侄女合適,雖然1米5的身高150斤的體重,但畢竟是個黃花閨女,比劉寡婦年輕啊……”
不少村里人就是這樣,一旦牽涉到金錢和利益,他們的淳樸便蕩然無存了!
在他們的眼里,傅光明就是一個可以蹭點油水的冤大頭!
福伯不想跟這些村民掰扯太多,好涵養(yǎng)的傅光明卻愿意聽村民們沒完沒了地東拉西扯。
他閱人無數(shù),當(dāng)然能看透每個村民掩蓋不住的小心思。
有小心思不足為奇,想通了無非人之常情而已。
陸續(xù)送走二大媽三大姑四大嬸,時間來到正當(dāng)晌午。
傅光明去到廚房做飯,把剩下的那只吃過紫黃瓜的雞宰殺做菜。
按照傅光明以前的飲食習(xí)慣,昨天吃了雞肉,至少要隔三天才會再吃雞肉相關(guān)食品。可是想起昨晚福伯做的“‘紫黃瓜’三杯雞”,傅光明把所有的飲食習(xí)慣都拋在了腦后。
解饞是第一要義!
傅光明做飯,福伯看豬圈的圍墻年久失修,于是找來鐵鍬、挖坑和泥,穿上膠鞋、整修豬圈!
傅光明把飯做好,福伯修了一半的豬圈修不下去了。
飯菜的香味太饞人了!
放下鐵鍬,洗手洗臉,先吃飯再說。
兩個人這邊剛抄起筷子,聽院門外不遠(yuǎn)處傳來喊叫之聲,由遠(yuǎn)及近,“就是他”……“截住”……“不還錢別想走”……“往家的方向跑了,堵住他!”
其間夾雜著此起彼伏、連點成片的狗叫聲,徹底打破了村里的寧靜。
“發(fā)生了什么事?”
傅光明和福伯吃著雞,站到院子里側(cè)耳傾聽。
正在這時候,大門外的巷子里人影一閃跑過一個女人,隨即又折回頭來沖進(jìn)傅光明敞著大門的院子里,反手關(guān)上院門,從里面反鎖。
她先是扒著門縫往外瞧了瞧,而后不由分說向傅光明跑過來:“大叔,我家住對面。有壞人追我,他們要問就說我沒來過。”
不等傅光明回答,她便一頭扎進(jìn)堂屋里。
似乎被餐桌上的美食誘惑到,躲起來之前還用手指捏了一塊雞肉放進(jìn)嘴里,這才鉆進(jìn)傅光明的臥室。
傅光明都愣了。
沖到家里來的是個女孩子,二十一二歲的樣子,很漂亮,最關(guān)鍵的是,與以前整天圍繞在傅光明身邊的那些庸脂俗粉完全不同。
明明是在倉皇逃命,她竟然還有閑情逸致吃一口雞肉再躲起來。
調(diào)皮、可愛。
傅光明微微心動了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