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櫻珠就這么華麗的暈了。
再醒來時,她正泡在浴桶里,由兩個婆子“伺候”著洗澡。
洗個花瓣泡泡浴,用上香香滑滑的豬苓,再有人給來個全身揉捏,是再好不過了。
可當(dāng)下,顯然不是這么個情況!
兩個婆子,膀大腰圓,孔武有力,拿著粗糙的巾子在她身上一頓招呼。
她呢,更像一個落在熱湯里的小雞仔,被狠狠的褪毛!
她就是活活疼醒的!
她全身火辣辣的,仿佛被扒了一層皮。而且,后背的傷雖然已經(jīng)結(jié)痂了無礙了,可禁不住如此用力揉搓,保不齊已經(jīng)重新開裂了!
上官櫻珠一副柔弱的模樣,輕飄飄的制止了婆子手上的動作,委屈巴巴的道:“我的背好疼,兩個嬤嬤可以輕點嗎?”
一個婆子鄙夷道:“你這么臟,不好好搓搓怎么洗的干凈!”
婆子全然不顧她的傷勢,又開始加大力度的洗刷她。另一個婆子更是不由分說的澆了一桶水在她頭上,粗魯?shù)睦吨念^發(fā)。
上官櫻珠眼中閃過一絲冷芒。
臟?原來這些人都認(rèn)定她被匪人玷污了,根本不把她當(dāng)個小姐對待。
上官櫻珠也沒正面跟兩人沖突,她們應(yīng)該只是奉命行事,她忍了。
她也算看清了大房的態(tài)度。
若是真對她像往日般客客氣氣,定會派幾個伶俐的丫頭來伺候她,而不是孔武有力的婆子。
如今大房掌家,她這個二房的嫡女不清不白的,又沒人給撐腰,可不再是往日那個要嫁入皇家的盛京一美,怕是要攢足了勁把她踩到塵埃里!
婆子又大力的搓了幾下,就扔了手里的巾子,冷聲道:“既然你醒了,就快點穿上衣裳收拾好!大夫人還等著呢!”
然后就扔下一件淺綠色的裙衫,冷冷的站在旁邊等著她穿衣服。
上官櫻珠:“???”
呵,合著兩個人就是為了把她搓醒。
“嬤嬤,有沒有看到跟在我身邊的婢女,怎么她不來伺候我?”上官櫻珠虛弱的沖洗著身上的泡沫。
“你的婢女不是早死了!死了怎么伺候你?”婆子無禮的白了她一眼,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上官櫻珠知道她說的是懸崖邊慘死的那一個,也不生氣。
仙果很可能連將軍府的大門都沒進(jìn)的。
她忍著背上的痛,慢騰騰的擦干身子,又慢騰騰的擦頭發(fā),絲毫不急躁。
一盞茶過去了,兩個婆子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要誤了夫人的事,夫人恐怕輕饒不了她們兩個。
二人對視一眼,就上手了。扯著上官櫻珠,三下五除二把衣服套好了。然后又扯著她到梳妝臺邊上,隨便梳了個發(fā)髻。
收拾完,兩個婆子顯然臉色更差了,不得不說,盛京第一美人的名號不是吹出來的,就這樣丑不拉幾的衣服,和隨便梳的頭發(fā),都不能遮住這如玉的嬌顏。
于是一個婆子拿起眉黛,給她畫了兩條又粗又丑的眉毛,才拉著上官櫻珠往夫人院里走。
上官櫻珠不著痕跡的冷笑,心說,她越美,大房的火氣越大吧!那恐怕早晚得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