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告別劍師,從基礎學堂出來,剛剛劍師已經(jīng)向他說明,在修劍書院內(nèi),沒有規(guī)定的必學課程,每位老師都會在固定的時間開課,自己可以選擇自己想聽的課自行選擇,這樣可以最大化學生的個性化發(fā)展,方便學生自主練習。
張遠換上淡青色的學生長袍,來到一座高大的三層閣樓前,這里是修劍書院藏書的地方,青烏色的磚瓦鋪設在閣樓的樓頂,這個閣樓應該有幾百年的歷史了,雖然進入修劍書院的大多是富家子弟,但是修劍書院作為烏坎城唯一一座產(chǎn)出修道者的學院,里面還是記載了許多外面沒有的吐息方法與武功武技。
在出示令牌又繳納了一個晶石的保證金后,張遠如愿進入了藏書閣。
汗牛充棟
這是張遠進入藏書閣后的第一印象,十余米高的書架有近二十個,如果說書是海洋的話,那一個個架起的梯子就是海洋上的艘艘扁舟,在梯子上看書的學生如同滑行扁舟的漁夫。
還有許多書沒有擺放在書架上,正由藏書閣的工作人員收編,擺放。
張遠正不知從何看起時,突然一股淡淡香味襲來,隨即一個略顯驚訝的少女聲從身后傳來“張遠?你怎么在這里?”
張遠回頭看去,一個略施粉黛,眉眼中自帶一絲媚意的少女正一臉驚訝的看著他,正是自己的未婚妻,林雪。
林雪是修劍書院的學生,這個張遠早就聽馬家姐弟說過,本想在書院中離她遠點,防備她哪天看自己不順眼,再來謀害自己,但是沒有想到剛?cè)雽W就在藏書閣碰見了她。
林雪更是沒有想到會在修劍書院碰見張遠,她剛想說什么,又突然止住了,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周圍的學生并沒有關(guān)注到這里,快步走到張遠身邊,小聲說道“你怎么來這里了?還穿著學生的衣服,為什么要來這里找我?”
這窮小子竟然追到了修劍書院來,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真可笑,上次沒有毒死他,沒想到他竟然還不死心。
上次沒有毒死張遠,林雪原本準備再想些毒計,但是馬上就要到天劍宗一年一度的招生時候了,成為天劍宗的入門弟子要比收拾張遠重要的多。
只要自己成為了天劍宗的弟子,到時自己極有可能成為林家第二個修道者,兩個人猶如云泥之差,即使擅自解約又如何?
林雪拉住張遠的袖袍,就要將張遠拉出去,趁現(xiàn)在還沒有人關(guān)注到他倆,還可以把張遠送出去,如果被書院學生發(fā)現(xiàn),自己豈不是要在眾目睽睽下承認,自己是這個窮小子的未婚妻?這對心高氣傲的林雪來說是根本無法接受的。
可是沒有走兩步,林雪發(fā)現(xiàn)張元矗立在原地,根本沒有跟著她走意思,她又氣又惱“你想干什么,你再在這里我就喊人了,冒充修劍學院的學生可是要受杖刑的?!?p> 張遠內(nèi)心冷哼一聲“我受杖刑豈不正如了你的愿了?!?p> 張遠甩開林雪的手,冷冷的說道“我不是來找你的,也并不是偷跑進來的,我是修劍學院的學生,來這里是為了成為修道者?!?p> 林雪聽到張遠的話,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又瞬間化作一絲譏笑,后來再也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多少普通人都想靠著一絲成為修道者的渺茫機會,想要一舉出人頭地,沒想到你也抱著這么天真的想法,現(xiàn)在竟然還偷偷跑到修劍書院來了?!?p> 林雪正捂著嘴嬌笑,一個青木的腰牌映入了眼簾。
“這是我的身份腰牌,你可以拿去驗明真假,我真的是修劍學院的學生?!睆堖h一臉無可奈何,這林雪根本不聽自己的解釋,還一廂情愿的認為自己是來找她的。
偷偷潛入修劍書院只用杖刑,但是偽造身份腰牌要被直接處死,林雪相信張遠還沒有這個膽量,并且他自己是修劍書院的學生,腰牌是真是假她一眼便知。
“你這腰牌是從哪里弄來的?”
“我自有我的辦法,你也不必自作多情,我來修劍書院跟你沒有半分關(guān)系,你慫恿馬天德襲擊我,并且送我毒湯藥的事,我不會再追究,至于婚約,我會去林家說清楚的?!睆堖h收起腰牌,冷冷的說道。
事已至此,自己也不用和林雪保持著表面的關(guān)系,撕破臉皮反而會讓她更加忌憚。
林雪一張圓臉氣通紅,她身為林家獨女,自小嬌生慣養(yǎng),林家發(fā)跡之后更是沒有什么人敢違逆她的意思,現(xiàn)在張遠竟將她所做的事戳破,不由惱怒了起來,指著張遠“你什么意思?我原來做過什么?以你的情況根本不可能來修劍書院,我看你這腰牌肯定是找別人做的,你在這等著,我這就去驗明你身份真?zhèn)?,到時看你還有沒有命在!”
“你不用查證了,是我?guī)椭M入修劍書院的?!币坏缆曇魝鱽恚谴┲L衫的馬秋梅。
馬秋梅向張遠點了點頭,剛剛她一直躲在書架后,偷聽兩人談話,此時才出來幫張遠解圍。
“天德和張遠打賭輸了,我就幫張遠一個忙,正好讓你的未婚夫過來陪陪你,讓你們促進促進感情,你是不是還要謝謝我?”馬秋梅知道林雪利用自己不成器的弟弟打傷張遠一事,甚至可以說馬天德和張遠的糾紛都是因為林雪造成,現(xiàn)在一出口自然就是傷人。
馬秋梅面含笑意,一雙英眉稍稍翹起,林家和馬家雖然表面和和氣氣,但是暗地里早就水火不容。
林家和馬家是烏坎城內(nèi)最大的兩個家族,林雪和馬秋梅也是兩家的掌上明珠,兩人雖然不算姿色絕世,但也算是各具特色,兩人又是今年最有希望進入天劍宗,成為修道者,所以各有不少的追隨者,在藏書閣的學生發(fā)現(xiàn)兩人因為一個陌生面孔對峙,不由慢慢的圍了起來。
此時林雪面色含霜,她最討厭別人說起自己是張遠的未婚妻一事,現(xiàn)在馬秋梅更是眾人面前提起,令她惱怒萬分,但是更讓她生氣的是馬秋梅說的正是事實,自己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忽然林雪撲哧一笑,挽住了張遠的臂膀,將身體壓在在了張遠的胳膊上,氣吐如蘭“遠兒哥,這是咱們林家的私事,還用這么一個外人插嘴么?”
在她看來,馬秋梅和張遠并不熟識,而自己是他的未婚妻,會幫誰是顯而易見的事。
四周圍觀的學生看見如此香艷的一幕,咽口水的聲音此起彼伏,如果是自己聽見旁邊有美人這么嬌滴滴的說話,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說道是什么,直接就淪陷了。
張遠正要看林雪如何應對,沒想到她竟然拿自己當作擋箭牌,林雪如同撒嬌一般不停的搖晃著張遠的手臂,手臂上的那澎湃的柔軟感令張遠內(nèi)心一蕩,自己活這二十多年,哪有過這種待遇,張遠掃了眼馬秋梅,見她蹙起眉頭,一副不滿的神情。
林雪正搖晃著張遠的手臂,突然聽到耳邊傳來冷冰冰的幾個字
“我們不是一家人?!?p> 搖晃的著的手臂驀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