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林山脈,這個帝國北部最高的山脈,傳聞幾百年前金翅大鵬鳥曾在這座山脈最高的參云峰上落腳,至今參云峰上還有大鵬鳥抓過的抓痕,這片坐落在錢家村和安平縣必經(jīng)之路的山脈,一抹碧綠青翠的樹林盡收眼里,折射的陽光悠閑的灑在地上,飛馳而過的鳥群給表露著整片森林的生機勃勃,抬眼放去,巍峨雄壯的群山高聳入云,一片片被碧綠點綴的群山曾惹無數(shù)才子競相到訪,留下了無數(shù)流傳于世的佳句。
森林中,三個人影正結(jié)伴而行向秀云山脈緩緩的前行著,只聽何憂沒好氣的說道:“這么走多累啊,你們不是會仙法嗎,直接飛過去不就行了嗎?”
木姓青年沒理會何憂的牢騷,淡淡的說:“那樣太過招搖,被那妖發(fā)現(xiàn)逃跑可就麻煩了?!?p> “唉?!焙螒n嘆了口氣。木姓青年和錢嘉兒饒有興致的欣賞著眼前的美景,后面的何憂顯然沒這么好的興致,若是平時,何憂早就詩意大發(fā),揮墨而就了,可眼下何憂正背著行李垂頭喪氣的向林子的一邊走去,木姓青年轉(zhuǎn)過頭來,開口詢問道:“你又想逃跑嗎?”何憂在心中鄙夷了一句,他這一路倒不是沒有想過逃跑,可剛溜出不到一里,便被木姓青年兩個箭步追上又給扔了回來,反復(fù)幾次后,何憂便斷了逃跑的念頭,眼下見他發(fā)問,便沒好氣的回答道:“去小解,怎么?有問題?”木姓青年雙手抱胸,戲謔的看著何憂開口說道“去小解倒是沒有問題,可這已經(jīng)是你這刻鐘第三次小解了,我除了會法術(shù)外,對醫(yī)學(xué)也有所掌握,需要我?guī)蛶湍銌???p> 想到一次次的逃跑失敗,如今又一臉玩味的看著自己,何憂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不需要?!焙螒n剛要鉆進(jìn)樹林,頓覺身后一陣涼風(fēng)襲來,吹的何憂一陣心寒,正當(dāng)何憂轉(zhuǎn)過頭去查看之際,一聲沉重的咆哮隨即在何憂耳邊炸開,一只吊睛猛虎從林中飛躍而出,一躍在距離何憂一丈的地方徘徊,看樣子打算隨時撲來飽餐一頓。
何憂感覺背后冷汗直流,想跑卻感覺雙腿一軟,大罵自己沒用,想喊又怕猛虎立即撲來,只得使出吃奶的勁狠狠掐了一下大腿,感覺雙腿略有知覺后,雙腿向后一邁,手腳并用的逃命起來并大喊道:“救命?。 ?p> 等候在一旁的兩人早已感覺這里的風(fēng)吹草動,但顧及何憂在解手也不便發(fā)問,現(xiàn)在見何憂突然竄出,身后的吊睛白虎鋒利的利爪即將拍在何憂的身上,便一解身上的寶劍,沖著吊睛白虎一指,寶劍瞬間劃破樹林,直奔一人一虎而來?!翱炫肯?!”木姓青年焦急的對何憂大喊道。
何憂本就連滾帶爬,聽得這話,雙手抱頭一個咕嚕便抱頭倒地,凌厲的劍氣將差點幫何憂剃度出家,何憂倒是有人提醒,吊睛白虎可就沒有這么好運了,只聽這大蟲凄厲的嚎叫一聲。
何憂轉(zhuǎn)頭望去:“只見那吊睛白虎的后背被寶劍劃傷,鮮血在不停地外涌,平日在山林中橫行霸道的它哪受得這種委屈,作勢便伸出利爪想把懸浮空中虎視眈眈的寶劍撲落,可不但撲了個空反而又被寶劍劃傷了肚皮,徹底老實了的白虎弓腰縮在一旁。
一旁的木姓青年和錢嘉兒見何憂有驚無險,也是松了口氣,木姓青年縱身跳至白虎面前,雙眼緊盯著受傷的白虎,其隨身的寶劍也聽見號令般躍躍欲試,隨時準(zhǔn)備給予白虎致命一擊。
白虎見那寶劍又再次抖動起來,不由向后退了兩步,神色一變眼睛中竟流露人類般膽怯與可憐之色,剛趕到白虎身邊的錢嘉兒見白虎這般模樣,一時憐憫之心油然而生,對木姓青年求情道:“師兄,不然就饒它他一命吧,它畢竟不是妖精?!?p> 木姓青年也不答話,只是靜靜的盯著蜷縮在一旁瑟瑟發(fā)抖的白虎,一擺手,手中的寶劍便飛回手中。
木姓青年低著頭將寶劍緩緩插入劍鞘中,一抹不易察覺的淡淡的冷笑掛在嘴角。
突然,那虎忽然雙目圓睜,猛地從地上奮力撲起,眼見一對利爪直奔木姓青年頭顱而來,那虎的動作之快,一旁錢嘉兒和何憂尚未來得及驚呼,就聽‘撲通’一聲。一個圓滾滾的虎頭便滾落倒了地上,龐大的虎身隨之倒塌。
從白虎的突然出現(xiàn)到伏地而起直到現(xiàn)在身首異處,被連連事故驚嚇的六神無主的何憂狠狠踹了兩腳虎尸,擦了擦臉上的汗后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褲襠,在心中暗道;還好沒濕,要不然真得臉真沒地方擱了,何憂疲憊的一頭倒在草里,大口的喘著粗氣。
“師兄,不好意思,都怪我亂發(fā)善心?!卞X嘉兒在一旁懊悔的說道。
木姓青年擺了擺手,說錢嘉兒開口說道:“師父說的果然沒錯,如今這世道詭異,一只沒有修煉過的老虎都有了些許靈智,師妹你以后最好不要有這種慈悲心了?!蹦拘涨嗄暾?wù)劦恼f道。
一旁的喘著粗氣的何憂對木姓青年開口說道:“多謝啊,木兄,對了,木兄全名如何稱呼啊?!?p> 木姓青年看了何憂一眼,開口回道:“我叫木沉,你不必謝我,來的時候,我說過會保證你的安全?!蹦境晾淅涞幕氐?。
“怪不得死氣沉沉的,原來叫木沉啊?!焙螒n坐在草里小聲嘟囔著。
木沉沒有理在一旁嘀咕的何憂,轉(zhuǎn)而壓低對錢嘉兒開口說到:“師妹,提高警惕,這個森林有些詭異,一只老虎便這般狡猾,看來我們這次未必會一帆風(fēng)順,如果我們不能應(yīng)付,就立即放烽煙炮,想必師叔和趙師兄早已降服了那鼠妖去往你父親家打算與我們匯合了?!?p> “不會吧師兄,這一路上我們不是只遇見那只被我們打傷的蟒蛇精嗎?”錢嘉兒不解的問道。
“我們的確在村外只遇見這只蟒蛇精,可你看遠(yuǎn)處的山脈,那里霧氣繚繞,日月靈氣在山谷中更替,不僅是我們?nèi)祟愋逕捁Ψǖ母5?,對妖精來說也是吞吐靈氣的上佳地點,總之我們凡事還是小心為上,盡快鏟除那逃走了的巨蟒精便原路返回吧。”木沉輕皺著眉說道。
這一路上他心中都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一旁的錢嘉兒望著那氣勢磅礴的群山,耳中回響起師兄的叮囑,越看愈覺得群山愈發(fā)的不同尋常,不禁打了個冷顫,點了點頭同意木沉的言語,對著躺在草里將一塊塊點心塞入嘴中的何憂說道:“你吃夠了沒有,吃夠了我們就出發(fā)?!?p> “喂喂喂,剛才木兄說的話我可聽見了啊,你們到底能不能保護(hù)好我,如果不能我可不伺候了,我可沒有你們的本事,一頭發(fā)狂的野豬都夠我喝一壺的,”何憂吃著點心嚷嚷道。
木沉沒有理會何憂的質(zhì)疑淡淡的說:“老實說我也不確定能否一直保護(hù)你安全,雖然沒有你的指引找到妖精會麻煩些,但如果你現(xiàn)在想回去我也不會攔你,我勸你最好考慮清楚,若是再有一只白虎撲出,這深山野嶺的,能不能還有人出來救你?!闭f完也不理躺在地上的何憂,轉(zhuǎn)身便招呼錢嘉兒向深山走去。
何憂現(xiàn)在想起那只猛虎還脊背發(fā)涼,哪敢獨自一人返回,何憂感覺自己好像上了賊船,這一路上木沉不吭不響的,可一出手就斬了白虎,一張口便讓何憂斷了回去的念頭。何憂只得麻利的將包袱重新裝好,一臉委屈的站起來對向著森林深處行走的二人喊道:“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