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岫將唇抿成一線,陷入沉思。
她在晨間大街上瞅見新嫁娘的時候,那陣風吹開了轎簾,令人好奇的便是那雙紅繡鞋上的一線雪白。這凌城女子雖然作風剽悍,但思想仍然保守,不至于露出腳踝,這是姑娘家的清白大忌。
見到寫煙騰空一躍,她突然悟了,大膽的行事風格,正是她偷梁換柱殺人的證據(jù)。
從寫煙進酒樓開始,就一直關(guān)注著她,因了在變換身形極速奔走時,容易引起判斷誤差,模糊的一笑,又使得她當場失神。所以她只覺得身形十分熟悉,卻遲遲不敢確定。
寫煙抬眼,望進她若有所思的眼眸,舉杯,“姑娘,我敬你。”
她一飲而盡,云岫還沒來得及和她搭上話,那人便起身離開了。
走到門前,她回首一笑,那眼波不妖不媚,倒像石縫里淌過的溪流,緩緩不驚。這是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云岫暗道佩服,敢作敢當?shù)钠媾印?p> 同樣的,寫煙也認出了她。
云岫端起茶杯,“姑娘,有緣再見?!?p> 寫煙已經(jīng)踏出門檻,消失在人群中。
她原以為這次的暗殺與明月樓的事有什么牽連,到如今,沒有證據(jù)。
屋上和她打斗的黑衣人,虎口處有黔記,樓里死人堆里也有些尸身上有同樣的標記。但想要殺煉梵的人,她仔細查探了尸身,沒有任何印記證明他們是一伙人。在她印象中,隱隱有這么一個記號的存在,深想之時,又不由得斷片??傆X得在哪里見過。
寫煙干干凈凈一雙手,看起來和那些人并沒有任何關(guān)系。而且賞金獵人從來都是單獨行動。有極大概率證實她和那群人無關(guān)。
聽聞她的名號已久,第一次得見,不免有些驚訝,如此年輕貌美,放到人群中,不過是一名亮眼的溫婉女子,未曾想到竟是赫赫有名的女殺神。
她長舒一口氣,若是和這魔女正面撞上,不知道是何種結(jié)局。
小二低垂著頭收拾大堂,又有好些人進來。
“說起明月樓,一夜之間走了水,燒死好些個人,今兒個早上,官差便貼上了封條,嘖嘖,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貴人?!庇幸粋€瘦高男子搖頭嘆氣。
失火?云岫思索著,在他們離開后誰去放火?難不成是官府收了風聲,為避免群眾恐慌,所以造了一個假象糊弄百姓?
另一個眉毛如豆的男子“咯咯”兩聲,談起坊間之事,“要我說啊,還是劉家的事兒最奇怪。劉家老爺氣得要休妻呢!”
“為何?”
“不知劉夫人聽了誰的話,原本定在戌時成婚,硬生生改在了清晨!”
高個男子點頭稱是,古往今來都是黃昏迎嫁,取最佳時辰迎新婦進門。
“也許是沖了煞!”
“有道理?!?p> 小人物的對話里總免不得迷信說法,云岫嘆口氣,他們不知道的是,就算是戌時,寫煙也會毫不留情地殺掉劉家大郎。
壯小二的馬買回來了,云岫讓他牽到馬廄喂些糧草,本想叫上花鈿去探一探竹林,現(xiàn)在看來,沒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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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的葉阿回
【撲街記錄】 有個小可愛在群里說,怕自己的文大改被編輯罵 我只默默地回復: “你成為大神之前,沒人管。 成了大神更沒人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