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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下青山應如是

第五章 世外桃源

西山下青山應如是 青山應如是m 3467 2019-07-04 16:46:11

  周六,鈴當在家精心裝扮了一番,背起包就去赴約了。

  秦松遠遠的看著她飛奔而來,愣愣的看著,這個女人,難道從來不化妝嗎?簡單的T恤、牛仔褲,馬尾辮,很是清爽,不過,這就是她告訴他要精心裝扮嗎?靳松忍不住微微揚了下嘴角。

  鈴當不悅道:“怎么了?我這身打扮丟臉了?那個,這么熱,化妝會花掉的,我想了下,山里肯定有蚊子,所以穿牛仔褲最合適,晚上萬一冷呢對吧,哎呦,我又不是什么重要角色,就躲得遠遠的聽歌看風景就好了,是吧。”鈴當不自信的問著秦松。

  秦松拉開車門,把她推進去,自顧自的開了車。

  “你怎么不說話?”鈴當又弱弱的問了一句,其實,在她心里她很在乎這次聚會,畢竟是和偶像的近距離接觸,不過她真的只是純粹的喜愛,并沒有別的歪心思,她雖然職場八面玲瓏,雖然能跟秦松他們開玩笑逗樂子,大家也都覺得她是一個陽光、外向的性格,但本質(zhì)上,她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又不自信的人,她在不經(jīng)意間就把自己的弱點暴露在了秦松面前。

  “我覺得挺好,清澈如蓮?!鼻厮梢回炏ё秩缃?,不過卻輕輕的打消了鈴當?shù)膿?,兩人沉默無語,兩個小時終于到了西山腳下。

  果然是密林深處,桃花源。遠遠的一片桃林,有音樂聲,有蟬鳴,有花香,有高山流水,鈴當快要窒息了,真想將眼前的一切深深的埋進記憶。秦松拎著包,帶她走進音樂區(qū),沒有舞臺,近靠青山溪水,遠望桃花叢林,這就是他們平時排練的地方嗎?

  “安排好房間了,我先帶你去,那邊有個露營區(qū),可以去那里看星,不過怕你住不慣帳篷,還是安排了房間。”秦松自顧自的大步在前面走著,鈴當發(fā)現(xiàn)這家伙在放松狀態(tài)下居然可以一口氣說那么多字,也是個奇跡了。

  鈴當坐在桃林下的藤椅上,靜靜的聽著他們排練,言的歌聲依然帶給她感動。從高中到大學,再到工作,言的歌聲解百愁,比酒管用。這是精神食糧,唯一能讓鈴當走心的人了。

  柏老師的吉他,充滿激情,果然是大師!自己能與神級人物距離這么近,真的不是夢嗎?

  其實,秦松也不差,雖然不茍言笑,但是卻如此忘我認真,仿佛此刻是他一個人的舞臺,男人認真的時候總是充滿魅力,他是屬于音樂的,天生的樂者,此刻的鈴當,像個懷春的少女,忘我的看著他,淺笑著,如果人生有定格鍵。

  “我們?nèi)景?,你好,我叫蘇怡,經(jīng)紀人。”一個素顏干練的女人打斷了鈴當?shù)膽汛?,她收了收心神,果然,這只是如夢幻泡影。

  蘇怡笑著領鈴當去了燒烤區(qū),開始準備晚飯,“哦,你好,我叫鈴當,剛才太走神了。”鈴當不好意思的笑著。

  “很正常啊,他們是一群有魅力的老男人,哈哈哈哈哈,我和老言認識二十多年了,從抑郁癥走出來,一路成為頂尖歌手,有自己的風格,會創(chuàng)作,有義氣,對這個樂團的每個成員都極力推薦,給他們展示的機會,現(xiàn)在這個物欲社會,很難得,我覺得老言已經(jīng)灑脫了,人生對于他來說,就是做好音樂。”

  鈴當點點頭,“這確實挺難的,活的通透了,一定要經(jīng)歷點什么?!碧K怡若有所思的看著鈴當,這個女孩子應該也是個有故事的人,陽光下面可能有難以摘下的面具,她看了看秦松,又看看鈴當,“哎,聽說你是秦松的朋友?”

  鈴當點點頭,“哦,難得啊,我從沒見過大松帶朋友參加聚會,我一直以為他刀槍不入,除了這些團隊的朋友外,沒有社交的,你,很不簡單哦?!碧K怡意味深長的拉長了音調(diào)。

  “沒有啦,我是言老師的歌迷,在商場認出了秦老師,就這么認識了,我也是他的樂迷。”鈴當小心翼翼的說著,生怕給秦松惹麻煩,連稱呼也都變成了秦老師。

  蘇怡笑而不語,招呼著朋友們準備晚餐。

  鈴當真的真的很能干,又不惜力,她是做餐飲的,對待食物的態(tài)度一絲不茍,熟練而又游刃有余的切配著原料,蘇怡默默的觀察著一切,很是欣賞她。

  樂隊排練告一段落,紛紛過來做一些體力活,秦松很詫異鈴當會做飯,還做的如此好,默默的幫鈴當打下手,鈴當抬頭撞見了蘇怡犀利的目光,立刻緊張起來,跑去幫言老師的愛人整理餐桌,蘇怡終于忍不住上前拍了拍秦松的肩膀,“秦老師,您辛苦,這位女性朋友真不錯,有眼光!”不等秦松解釋,扭頭走了。

  秦松遠遠的看著鈴當,她似乎又給他展現(xiàn)了不一樣的一面。

  “大姐,你是我松哥的朋友,女朋友?不能吧,大松哥降低標準了?”

  “你個小鬼,不要亂說,我們只是朋友”鈴當打了對面竄出來的少年一下,這個小不點哪里冒出來的。

  “哎呦,我說嘛,不過,松哥啥時候有社交了,還朋友?不可思議”少年做思考狀摸著頭。

  “不是,你剛才說什么?哼,你松哥有啥了不起的,我這是屈尊和他做朋友,還有,你叫我什么?大姐?沒禮貌,小鬼,重新叫一遍,叫小姐姐?!扁彯斠桓眱瓷駩荷返耐评T著面前這個男孩。

  “哎好,小姐姐,哎,你們女人,都是虛偽的?!币贿厯u頭晃腦一邊說道。

  “你說對了,小朋友,你未來女朋友得謝謝我呢。”鈴當插著腰說。

  “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小朋友,我都上高中了,再說了,你看,我比你高了快兩頭了,你好意思叫我小朋友,松哥怎么有你這種油膩的女朋友,你們也不撘嘛,一個內(nèi)斂氣質(zhì)多金又帥氣,一個,呵呵,你們接吻,松哥還得矮兩頭,嘖,真是不值。嘖嘖”。

  啪,又是一巴掌拍到了男孩的頭上,鈴當快要氣炸了。

  “咦,你倆在這里啊,到處找你們。”秦松緩緩的走過來。

  “這是言老大的兒子,在上高三,你們聊什么呢?”秦松很好奇兩個人怎么會有交集。

  “哦~你是言老師的兒子啊,小伙子,還挺早熟嘛,你爸媽知道你談戀愛,還知道接吻的事兒嗎?”鈴當故意拖長了語調(diào)說道。

  言小嚴緊張的四處望了望,“算你狠!”

  “別緊張啊,小朋友,你那一聲小姐姐不是白叫的,我?guī)湍惚C芄灰銐蚬浴?,鈴當憋住笑?p>  “我服了,松哥,這是你哪兒請來的神,不過,這姐姐我還挺喜歡的,交個朋友吧,你好,我叫言小嚴。”

  “我是當當姐,小朋友,跟姐走,有肉吃,有酒喝!走!”鈴當拉著言小嚴離開了,留下了一臉無解的秦松。

  被冷落的秦松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此刻他的眼神離不開鈴當,但鈴當總是有意的避開他,難道他今天做錯什么了嗎?

  把酒言歡,音樂當前,所有人都很嗨,都是徹底的釋放。

  “我?guī)戕D(zhuǎn)轉(zhuǎn)吧?”秦松輕柔又小心的問著。

  鈴當緊張的四處望了望,還好那個經(jīng)紀人大姐不在。她夸張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是露營區(qū),他們選了一頂露天帳篷席地而坐,“好美啊,能看到天上的星星。”鈴當這話是發(fā)自肺腑,這樣的星空只有小時候,父母帶她去北戴河旅游才見到過,長大了,煩惱多了,頂著夜空回家,卻總也打不起精神抬頭看看。

  秦松伸出手想撫摸她的腦袋,又放下了。

  “你和小嚴聊什么?你不是怕生,怎么一整晚不見你人?!鼻厮蛇€是話無語氣,但是又像是質(zhì)問。

  鈴當神經(jīng)質(zhì)的四處望了望,朝秦松靠近了些湊在他耳邊要說悄悄話,“我跟你說?!眲偲鹆藗€頭,就被秦松躲開了,他很不自然的摸摸頭,展展衣服。

  鈴當并沒有在意,“哎,你干脆改名叫冰松吧”,翻了翻白眼,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繼續(xù)神經(jīng)質(zhì)般的用手擋著嘴作悄悄狀,“我跟你說,你們那個經(jīng)紀人真是嚴厲呢,你們藝人是不是都簽了什么不許談戀愛不許結(jié)婚的賣身契?我覺得應該是有,所以那位蘇姐姐在套我話,還好我夠機靈,要不就給你惹麻煩了,我說只是大街上認識的新朋友,她才放過我,我可不想因為我影響你經(jīng)紀人對你的待遇。畢竟,你在音樂方面,真是挺出色的,你信我,好好干,你一定能成為像柏老師那樣的大師!”鈴當一臉誠懇。

  秦松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有這樣的心思,為他著想還被他誤會又嫌棄,他順勢躺倒在帳篷里,“我們的演繹合同簽了10年,十年之后我45歲,我是不是能娶個20歲的小姑娘,膚白貌美大長腿。”秦松看著滿天星星說著。

  鈴當看著他,這句話像一根毒刺不小心扎傷了她,前夫也是升職加薪后禁不住誘惑找了個大長腿當小三,男人,果然都是動物,當初談戀愛的時候說她是唯一,怎么都好怎么都喜歡,生完孩子就怎么都嫌棄。

  深深的嘆了口氣,“大松,你要找一個能包容你守護住家的,真心實意愛你的女人,可以從你喜歡的大長腿里劃拉一個,找準了再結(jié)婚,不要輕易拋棄,明白嗎”。秦松愣愣的看著一臉嚴肅的鈴當。

  鈴當扭過頭看向星星,掩飾住一些情緒,這么美好的景色,還是不要輕易悲傷了。

  此時,秦松才突然頓悟自己說錯話了,這大概傷害到了鈴當柔弱的心,這個女人這么愛家,這么認真,怎么可能輕易離婚,還真是有夠蠢,這個玩笑真的開大了。

  他突然摟住鈴當肩膀,將她的頭硬生生的掰進他的臂膀。

  “哎呀,你干嘛,好疼。”鈴當小心的叫喚著。

  “別吵,我犧牲下,肩膀借你靠一會。”

  鈴當沒有掙扎,也沒有出聲,就這樣靜靜的依偎在這個堅實的臂彎中,沒有雜念,只是覺得是久違的溫暖,熟悉的感覺。

  淡淡的香皂味兒,秦松小心的喘息著,這個女人,真的很特別,他特別想保護她。真是兩個人都不想道破彼此的心思,因為現(xiàn)實就像滿天繁星,看得到但是離你很遙遠,這個距離是跨越銀河系的距離,遠遠的守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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