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之下是欲噴發(fā)的火山,洛晟從心底的怒火第一次爆發(fā)出來。但他知道,他害怕了。
“這是惱羞成怒了嗎?”
洛瑞的笑明晃晃地刺痛了洛晟的眼睛,自知已經(jīng)暴露,他也不想遮遮掩掩。
“你想干什么?!?p> “我想干什么?”
洛瑞眼底布下陰霾,嗤笑道:
“身為帝國的太子,你竟然將重要情報給無惡不作的星盜,而且還是盧島的部下,你有何居心?”
“削弱了帝國的兵力,不正中你們的下懷嗎?”
房間內(nèi)瞬間安靜下來,無言的對峙后是不相上下的氣勢,洛瑞看著洛晟,氣笑了。
“原來太子殿下是這么想的,我還真是長見識了?!?p> 不,不是的。
洛晟內(nèi)心掙扎,面上依舊是淡然。
“所以說,你們有星盜的人?”
洛瑞微笑,他完全不打算告訴洛晟實情,他喜歡看著人痛苦的掙扎。
“誰知道呢,我本來還想著太子殿下是個為國的人。但現(xiàn)在看來,我們還可以做個交易?!?p> 洛瑞就像一個惡魔,一個誘惑人墜入深淵的惡魔。
洛瑞雙手撐著桌子,身體前傾,拉近了與洛晟的距離。
“給我看一下蒙司監(jiān)獄全部的位略圖,我給你叛軍的總部?!?p> “又或者,保全古樂?”
“你在挑釁我!”
洛晟欲噴火的眼睛在洛瑞看來,沒有絲毫的威懾力。
洛瑞在經(jīng)過多方面的查證后,就得出了古樂在洛晟心目中的地位非凡,可能連洛晟都沒有察覺出來,他登上王位的雄心,已經(jīng)敗給了愛情。
連洛瑞都開始好奇,這古樂,到底是有什么樣的魅力,把太子迷成了這樣。
“我可沒有挑釁你,我這可是威脅你?!?p> 洛瑞見洛晟臉色鐵青,好奇地說道:“明明知道她是自己的底線和弱點,可還是將她交了出去。洛晟啊洛晟,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還是你,想孤注一擲?”
洛瑞看著洛晟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經(jīng)得出了答案。
“今天晚上,真是一個收獲頗多的晚上,你說是嗎?太子殿下?!?p> “不是?!?p> 洛晟的話就像是從牙縫里強擠出來的一樣,讓洛瑞會心一笑。
“啊,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么晚了啊,太子殿下也要好好休息,不要過多費神的好?!?p> “畢竟。”
洛瑞同狐貍般狡猾地看看洛晟,悄聲說道:
“古樂小姐還在等著你呢。”
洛瑞偏頭,躲過了洛晟扔的匕首,大笑著轉(zhuǎn)身,同雙生消失在了房間里。
“嘩啦?!?p> 桌子上的東西被洛晟掃落在地,洛晟喘著粗氣,又將桌子掀翻了。
“呃?!?p> 洛晟捂著心臟的部位,痛苦的坐在了地上。
“真是狼狽啊,洛晟?!?p> 洛晟自嘲,捂住了雙眼。
是啊,為什么自己會喜歡上古樂,為什么自己要將古樂交了出去,為什么自己要承擔(dān)這么多的痛苦。
“這都是為什么啊!”
洛晟涌出的精神力呈弧形散開,將墻劃出了一道深痕。
而洛晟心情過于起伏的后果就是,毒素再也壓制不住了。
黑血從嘴中流出,滴落在了白色的衣服上,但洛晟就像沒有察覺出一樣,依舊透過指縫,直視光亮。
“這一切的原因,不就是皇帝嗎?”
如果沒有皇帝,他的母后還會一直在自己身邊,自己也不用忍辱負(fù)重,成為黨爭的犧牲品,每日遭受毒的侵入。
“說起來,自己的成年禮,就快到啊?!?p> 洛晟猩紅的眼睛里露出一絲的放松,但轉(zhuǎn)瞬間就被陰沉所代替。
“呵呵,我要讓你一生都難忘那一天?!?p> “劣勢?困境?不存在的?!?p> 夜深……
帝星
深紫色的液體逐漸變成紫色的氣體,充滿了正支試劑管,周承小心翼翼的封閉了試劑管,將它儲存在了保溫箱中。
“呼,終于成功了?!?p> 周承滿意的看著這一切,作下了記錄。
“只等提取紫晶花的技術(shù)成熟,蟲族,哦不,燦紫蟲群就沒什么可怕的了?!?p> “等新星天亮,我就要趕快稟報給太子殿下這個好消息。”
相信這一次的計劃,殿下能夠成功!
“來人,將這里封起來,沒我的準(zhǔn)許,誰都不能放進(jìn)來。”
“是!”
周承走出實驗室,回頭看了一眼,便連忙出了科學(xué)院,開著飛船不知所蹤。
而實驗室中,遍地都是干煸的蟲尸。
……
“信,我有要事要告訴你?!?p> 忽明忽暗的屏幕上是滿屏的亂碼,沙啞低沉的聲音從黑衣人口中傳出,落入了信的耳中。
“哦?信醫(yī)想要說什么情報?”
調(diào)侃的語氣讓黑衣人嗤笑,只見他手中多出幾柄小刀,劃著空氣說道:
“看來你是想親眼看著自己身首異處而不死,被我千刀萬剮的吧?!?p> “我可不想這樣?!?p> 信的聲音變得正常,再次說話時都有著小心翼翼的意味。
“周承已經(jīng)知道了燦紫蟲群的弱點,他現(xiàn)在正在制作武器,不知道你們想不想要呢?”
“吼噢?燦紫蟲群的弱點?”
信的那邊一陣雜音,不時還有咒罵聲,待安靜之后,毒蛇的聲音傳了出來。
“那你有沒有辦法把那搞到手?”
黑衣人低聲呵斥毒蛇要小聲,待毒蛇安分后,黑衣人才開口。
“能搞到是能搞到,但有一定的風(fēng)險?!?p> “幾率?”
“50%”
“你能說到一半,那這件事基本上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p> 毒蛇見那邊沉默,微微皺眉。
“怎么了?”
“沒事,有一只小蟲子進(jìn)來了,你繼續(xù)說吧?!?p> 鮮血逐漸暈開,就如同那地獄的彼岸花,紅的艷麗。
毒蛇腦補了那邊的狀況,吞了一口吐沫,說道:
“也沒什么了,那你注意安全,小心行事。”
“知道了。”
通話結(jié)束,黑衣人轉(zhuǎn)向了那只倒霉的老鼠,殘忍的笑了。
“好巧不巧的,你竟然和我碰到了一起,真是你的幸運和不幸啊?!?p> 黑衣人用刀面挑著那人的下巴,讓那人看著自己,而那人在慌亂中竟不小心將黑衣人的衣帽拉下來了一點,然后瞬間瞪大了雙眼。
“是你!”
那人還未說出黑衣人的名字,就被黑衣人割了舌頭。
“算你倒霉,呵!”
各式各樣的小型刑具被黑衣人拿了出來,驚呆了那人,那人終像是回過了神,滿是求饒的看著黑衣人。
“晚了,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