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敢說出來,不代表你心中沒有這么想過?!辟F妃低頭垂眸淡淡的看著一直低著頭不敢與她眼神對視的女兒,心中升起一股煩躁。
要不是日子對的上,面容也相似,他是真的不想承認,這是他劉子桓的女兒。
小心思多,動作唯唯諾諾,偏生心里又極度的自卑和自負。
若不是看在她是個女兒身,他能為她籌劃爭取一下高座上的那個位置,他恐怕早就了結(jié)了這個沒什么腦子的女兒。
“兒臣知錯,父妃莫言生氣?!辟砭讚渫ㄒ宦暪蛳拢^深深的埋在地上求饒道歉。
“你這是做什么,起來?!辟F妃將夙君曜扶起來,他甚至能感受到她身體在微微顫抖。
沒辦法,夙君曜想要爭取儲君之位,一切都還要靠她父妃謀劃,她也知道她自己的實力,外人不可信,又不像夙君辭和夙君翊她們,有一個強大的母族,她只能依靠父妃這棵大樹了。
偏生她總看不透父妃的心思,靠近父妃總讓她下意識的心生膽怯。
“父妃怎么想著來兒臣寢殿看望兒臣了?”
夙君曜扶著貴妃坐在案牘后面,她為父妃倒完茶之后則是坐在下座。
“今晚你母皇去皇后那,我呆在宮里悶,閑著無聊就想出來走走,恰巧路過你這里,就進來看看稚兒,卻看到稚兒一臉愁容,不知我的稚兒在憂慮些什么,說出來讓父妃聽聽,或許父妃還能給你出出主意?!?p> 貴妃說的都是貼心體己話,可是平靜的語調(diào)怎么都感覺不出一個做父親的對女兒的關(guān)心和愛意,仿佛只是例行公事罷了。
“我聽說大姐姐和二姐姐從祁國回來了,而且二姐姐與祁國的七皇子訂了親,從此夜瑯與祁國結(jié)百年同盟,這是多大的一件功勞啊,我怕……”
她怕過分受寵的夙君辭會因此獲封儲君。
畢竟她們夜瑯可不同中原,雖然明面上是要立嫡立長的,可也不一定,畢竟母皇就是二皇女出身,夙君辭同為二殿下,又是她們這些個兄弟姐妹中最像母皇的。
“急什么,這事急不來,就算要立,立的也是夙君翊,況且憑著她去祁國這點功績,還算不上到能立儲的程度?!?p> 貴妃心里盤算著,立儲這事還得兩年,畢竟女皇正當(dāng)健,早早立儲干什么,盼著自己早死嗎?
夙君曜聽她父妃這么一分析,隨著夙君辭回來之后一直提著的心也就放下來了。
貴妃一看夙君曜的樣子,就知道她心底里盤算著什么,看到他這個女兒他就心煩,于是起身拍拍自己衣服上的褶皺。
“行了,我就先回去了?!?p> “我送送父妃?!辟砭灼鹕硪ハ嗨汀?p> “不必了,也不遠,你就留步吧,我瞧著你案牘上的書不錯,自己多讀幾遍吧?!?p> 貴妃擺擺手,后面跟著一眾宮人,浩浩蕩蕩的隊伍往回走。
夙君曜重新回到案牘后面跪坐著,拿起案牘上父妃所說的要多讀幾遍的書——國策。
她的手不斷的捏緊,將書邊緣捏皺甚至捏破,兩眼死死盯著正打開的那一頁,卻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堂中月
今日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