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兄弟如衣服,女人如手足
俞晚煙手忙腳亂總算是找到了,把紙筆都遞給了他,“方覺深,麻煩你給我簽個名?!?p> 方覺深朝她身后的顧焱邪魅一笑,“好。”
她受寵若驚的接過,名字如人一樣,龍飛鳳舞,透著優(yōu)雅尊貴,“我能給你拍一張照片嗎?”
顧焱臉色黑的已經(jīng)無法用語言來描述,渾身充滿著煞氣,他一字一字的說道,“俞...晚....煙?!?p> 方覺深突然覺得興趣,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我當然可以,不過某人...不太樂意,哈哈哈哈?!?p> 俞晚煙轉(zhuǎn)過身來,一副迷茫的神色看著他,“你喊我做什么?”
顧焱只覺得氣的一口老血都快要噴出來,壓抑不住憤怒,一連串的急吼道,“你眼睛是瞎的嗎?看不到我在還在你后面?”
被吼的莫名其妙,俞晚煙表示很無辜,而且還有點不爽,吼了回去,“顧焱,你發(fā)什么脾氣,我當然知道你還在啊?!?p> 顧焱見她絲毫不安撫他,還吼他,更是火冒三丈,手指指著她的鼻子,“我剛才就不應(yīng)該救你?!?p> “誰讓你救我的?我讓的,還是他讓的?”她理直氣壯的質(zhì)問著。
“你....俞晚煙,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伙?!彼鸬?。
“你這個大變態(tài),大色狼?!彼桓适救醯暮鹆嘶厝?。
站在一旁的方覺深才覺得很無辜,可愛的捂住了耳朵,小聲嘀咕著,“你們能不能別吼???我耳朵都快被你們震聾了?!?p> 話剛落下,兩人非常有默契的側(cè)身,兇狠的目光瞪著他,“滾一邊去?!?p> 方覺深一下子就懵了,他沒有聽錯吧?
這兩人還真是心有靈犀。
顧焱和俞晚煙不可置信的對視了一眼,兩人之間硝煙的氣氛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瓦解,變得僵硬死寂。
方覺深突然反應(yīng)過來,焱讓他滾就算了,什么時候他的粉絲都爬在他的頭上了?
“俞晚煙,你還想不想要我的照片了?”方覺深言語威逼利誘著。
倏地打破了兩人的僵持。
俞晚煙突然化身小可愛,臉上蕩漾著明艷的笑意,“我要,當然要?!?p> 方覺社震驚住了,這人是在表演話劇,變臉變的太快了吧?
可在顧焱眼里,這一幕有幾分曖昧。
他瞇了瞇眼,眉眼間盡顯鋒芒之色,薄唇抿著,神色緊繃著。
他走上前,拽住她的手,神情很嚴肅的告訴他,“不準給,否則我們就絕交?!?p> “what?”方覺深驚了,表情極其滑稽,不可置信的說道,“焱,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和我絕交?你知不知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錯了,兄弟如衣服,女人如手足?!鳖欖屠碇睔鈮训恼f道,全身上下的霸氣渾然天成。
仿佛他金口玉言的話才是人間真理。
方覺深差點都快懷疑他是不是記錯了,表情晦暗不明。
俞晚煙聽著兩人的對話,沒有什么反應(yīng),滿心都是照片,她突然用力甩開他的手,“顧焱,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你明明知道瑤瑤多么喜歡他,我好不容易碰到他,給瑤瑤要個簽名拍個照片怎么了?”
顧焱目光倏地低頭看她,嘴角有幾分抽搐,“所以你是為了襲瑤,不是為了你自己?你不是他的粉絲?”
俞晚煙撇了撇嘴角,“我怎么會喜歡他啊,一副娘娘腔的樣子,根本就不是我的菜?!?p> 顧焱下意識的松開了她的手腕
方覺深聽了,滿臉的憤怒,想要朝她沖過去,卻被一堵厚實的肉墻給攔住了,他只好隔著顧焱問她,“你給我說清楚?誰是娘娘腔?”
俞晚煙突然就慫了,躲在顧焱身后,探出一顆小腦袋,十分真誠的說道,“對不起,方覺深,你真的不是娘娘腔,見到你本人之后才發(fā)現(xiàn)你人真的很溫柔,很nice,我以前誤解你了?!?p> 以前她只是從照片上見過方覺深,他長相清秀,其實從一般女生來看,他跟娘娘腔根本就不沾邊,可是對于她來說,只要不是渾身散發(fā)著霸氣的男人,都是娘娘腔。
她話一急,就習慣性的把娘娘腔說了出來。
方覺深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些,看著焱高大的身子佇立在他面前,他就算想收拾她都不行了。
他懶散道,“看在焱的面子上,原諒你了。”
俞晚煙倏地松了一口氣,再次真摯的說道,“抱歉。”
顧焱嘴角掛著愉悅的笑容,好似陽光般那么明媚,他仿佛經(jīng)歷了撥開云霧后的陽光。
俞晚煙突然意識到她的小手還緊緊的拽著他的衣角,剛才方覺深臉色太恐怖了,簡直嚇了她一跳。
他視線意味深長的落在她的手上。
她眼神說不出來的慌張,小手一下子就松開他的衣角,那處原本平整的衣服變得褶皺難看。
她收回的手竟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慌張的摸了摸鼻子,又整理了一下頭發(fā),手掌心里仿佛還殘留著捏久了的熱意。
正當三個人氣氛僵硬的時候,顧焱突然心情大好,彎腰湊在她耳邊說道,“襲瑤不是喜歡方覺深嗎?你可以讓她現(xiàn)在就過來啊?!?p> 俞晚煙眼睛倏地一亮,像是布滿了星空,“真的?”
“恩,真的?!彼麑櫮绲难凵駧撞豢刹炻湓谒哪樕稀?p> “那我現(xiàn)在就去打電話?!庇嵬頍熜老驳木鸵x開。
顧焱拉住了她,她疑惑的看著他,只見他好看的手指慢慢移到她眼睛下方,隨后把眼睛前的一點碎發(fā)別在了她的耳后。
渾厚的大手無意間摩擦到她的耳朵,渾身上下像是有電流流過,心臟怦怦的跳動,語氣都柔軟了些,“我去了?!?p> “恩?!彼畔铝耸?。
她一離開,方覺深湊過來好奇的問,“她是你的學生?”
“對?!鳖欖惋嬃艘槐t酒,他的心情如同這酒味,越沉淀越美好。
“嘖嘖,老牛吃嫩草?!彼S口說了一句。
顧焱眸光就凜冽了幾分,“你有意見?”
方覺深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焱,我發(fā)現(xiàn)你的情緒該管管了?!?p> “情緒只因她失控,沒毛病?!鳖欖脱笱蟮靡獾恼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