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幸好發(fā)現(xiàn)得及時,沒什么大礙。只是御小姐,您媽媽的病情真的不適合再拖延下去了,最遲下下周就要動手術,否則……”
剩下的話醫(yī)生沒有直接說出來,然而里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御翎聽了后點了點頭,表情沉重,“我知道了,謝謝醫(yī)生,我會盡快籌齊醫(yī)藥費的。”
才剛剛二十歲的小姑娘就要一個人承擔起這副重擔,對御翎家境有所了解的醫(yī)生看著她的表情,面上也有不忍,可是沒辦法,現(xiàn)實有時候就是這么殘酷。
陸不讓趕到病房的時候,老爺子已經清醒了過來,此時正在接受醫(yī)生的檢查。
他來回踱著的腳步不知不覺走到了窗口邊。
下方的人來來往往,一個年輕女人在其中并不醒目。
陸不讓看著御翎臉上失魂落魄的表情,想起剛才主治醫(yī)生說的話。
“那個小姑娘,說起來也真是可憐,今年才大三,媽媽就被查出來患了重病?!?p> “家里面原本的房子啊家具啊什么的都被賣了,還欠下了一堆債,現(xiàn)在還要湊錢給她媽媽做手術?!?p> “做手術需要多少錢?”
聽著主治醫(yī)生的話,陸不讓第一次主動開口問道。
“手術費需要五十萬,再加上手術后的護理什么的,少說也要六十多萬?!?p> 說完后,主治醫(yī)生嘆了口氣。
陸不讓站在窗邊,看著御翎已經往醫(yī)院外面走去,眼神愈加深邃,
他有信心等著小白兔乖乖送上門。
只是出乎意料,陸不讓等了將近一周,那只小白兔也沒有主動打電話過來。
心里面原本還有些期許,隨著御翎的“過于清高”而漸漸消失。
以陸不讓如今的地位,要什么沒有,既然那個女人如此不識相,他也不必多花心思。
咚咚咚。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進來?!?p> 陸不讓抬頭,就見自己的助理走了進來。
“BOSS,這是荊聞大學送過來的請?zhí)?,說是明天上午要舉辦一場答謝會?!?p> 接過請?zhí)?,陸不讓想起荊聞大學一貫都有為資助本校學生的慈善家舉辦一場答謝會的傳統(tǒng)。
作為一個身價不菲的企業(yè)家,他平時也會捐助一些貧困學生,因此沒有多想,陸不讓就將請?zhí)旁诹俗郎?,叫自己的助理去安排一下明天的行程?p> 時間一晃而過,答謝會也隨著各界商業(yè)名流等人的出席開幕了。
陸不讓站在會場中,身著黑色西裝,脖子上的領帶被系得禁欲十足,棱角分明的側臉帶著生人勿進的氣勢,眉梢間略顯鋒利,宛如一柄出鞘的寶刀,危險又致命。
此時他正端著一杯紅酒,同另一位精英范十足的中年男人交談著。
兩人似乎相談甚歡,沒一會兒就發(fā)出了輕輕笑意。
陸不讓低低笑著,眼角卻瞥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那一瞬間他以為是樓卿邇出現(xiàn)了,心臟出現(xiàn)短暫的不平靜。
可等他看清楚來人后,很快便移開了目光。
進來的女生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好看的巴掌臉上帶著淡淡妝容,在這種場合,既不會顯得過于隆重,也不會顯得失禮。
只是對方神情怯怯,即使在努力裝作適應的樣子,明眼人也能看出來女生是不習慣這種場合的。
身為一個位面的女主角,“御翎”的相貌自然不會差到哪里去,因此她剛一出現(xiàn),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有些人根據她的穿著打扮,以及周圍一起來的人,已經判斷出這恐怕是一個被資助的學生。
荊聞大學的答謝會上,不僅會邀請那些慈善家,作為被資助的學生也會參加,目的就是為了培養(yǎng)學生的感恩心理。
陸不讓那點被對方挑起的興趣隨著一個星期的推移,已經不剩下分毫。
如今再看到御翎,他也沒有過多關注。
移開目光后又繼續(xù)和中年男人交談了起來。
只是沒想到,過了一會兒后荊聞大學的副校長就帶著被自己資助過的五名學生過來了,而其中正好有御翎。
原來她也是自己資助的對象。
這個念頭在陸不讓心里很快繞了一圈。
跟在副校長身后的幾名學生看著陸不讓,眼中都帶著明顯的感激,他們帶著尊敬的朝著陸不讓鞠了一躬,表示了自己的謝意。
而陸不讓的注意力卻被御翎吸引了,他看著副校長身后的女生,對方因為看見自己而眼中微怔,顯然沒有料到他就是她的資助者。
不知道為什么,心中原本已經漸漸平息下來的興趣又有點復燃的趨勢,陸不讓臉上的表情變得饒有興致,他有點好奇御翎接下來會是什么反應。
“謝謝陸先生。”
聲音輕輕地,像是小綿羊一樣,御翎的眼神在接觸到陸不讓后很快就移開了,似乎不敢與對方進行對視。
“不客氣。”
陸不讓又是一笑,抬了抬手中的酒杯,風度優(yōu)雅的喝了一口。
在兩方進行了親切友好的交流之后,副校長就去了其他地方,今天來的商界名流不少,他需要親自帶著這些學生一個一個見過去,不能在這里耽誤太長時間。
而那幾個被副校長帶過來的學生都還留在原地,繼續(xù)和陸不讓說著話。
雙方你來我往,有些人在表達完謝意以后就不知道再說些什么;有些人想趁著這次交談為自己露個面,等以后畢業(yè)了好找工作,因此使出渾身解數。
商人眼中都是永恒的利益,因此只要你表現(xiàn)出應有的價值,陸不讓并不反感。
他頗有耐心的和這些人交談著,偶爾也會稍加點撥兩句,身邊的中年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走開了。
至于御翎,在和陸不讓說完那一句話后就站在幾個學生中間,沒有再開口。
只是她看上去有些不安,總是頻頻望向陸不讓,似乎想要說些什么,然而又顧忌著在場的人,最終什么都沒說。
這番表現(xiàn)自然不會逃過陸不讓的眼睛,他十分有禮的結束了和幾個學生之間的客套對話,略微頷首,離開了這里。
就在他前腳剛走,御翎后腳就跟了上去。
寐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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