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的冷風不斷吹打在身上,陳喚男的頭發(fā)凌亂地在空氣中飛舞,單薄的外套一下就被吹透了,她使勁裹緊上衣,迎著風繼續(xù)朝著春和門走去。
一到春和門商業(yè)城的三樓,陳喚男就看見趙淑嬌正坐在玻璃柜臺后面打毛線活兒。
“淑嬌,在忙什么呢?”陳喚男笑著走到柜臺跟前。
走到近處才看清,趙淑嬌應(yīng)該是在織一條圍脖,而且已經(jīng)織好了很長一大截,灰色的,非常復(fù)雜的花式,很漂亮。
趙淑嬌似乎是太專注著織圍脖,沒有聽到。
“淑嬌,我來了!這幾天忙嗎?”陳喚男繼續(xù)笑著打招呼,聲音稍微提高了一些,怕她聽不到。
“不忙,啥事?”趙淑嬌緩慢抬起頭,聲音冷冷地說,和之前那個熱情的模樣,完全是三百六十度大轉(zhuǎn)彎。
“哦...我...我過來再拿些毛衣和襪子?!?p> 趙淑嬌這副冷冰冰的樣子,陳喚男還是第一次見,竟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她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工作上是不是遇到什么不愉快?
“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嗎?”陳喚男忍不住,一臉關(guān)心地問。
“我能有什么事,說吧,要多少?”趙淑嬌依舊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一直坐在玻璃柜臺后面,連起身都懶得起來。
她想著陳喚男那天在公園靠在她君安哥身邊的甜蜜樣子,肚子里就有一股邪火,為什么那天站在君安哥身邊的不是自己,為什么會是陳喚男?什么事,什么事的,你就是我心頭最礙事的家伙。
“男款毛衣一百件,女款的一百件,襪子也各一百吧,明天我來拿?!标悊灸邢胫€是快點離開為好,今天趙淑嬌怕是吃了槍藥。
“行,先現(xiàn)金預(yù)付一半,剩下的明天廠子把貨拿來你再把貨款結(jié)清。”
趙淑嬌在單子上寫下貨品數(shù)量,又快速算清了貨款,“這次沒辦法讓你先賒貨了,抱歉?!?p> 說話間隙抬眼看了一眼陳喚男,趙淑嬌撒了謊,她突然就是不想幫她。
“沒事。”
陳喚男稍微有些意外,但一想確實也是,自己一直賒貨的話讓趙淑嬌夾在中間也很難做吧,還好今天帶著足夠的錢,陳喚男二話沒說把錢付了。
趙淑嬌把一沓子錢來回數(shù)過三遍,確認準確無誤后,把錢鎖在了柜臺下面的一個木箱子里。
“那個...喚男,最近君安哥去找你了嗎?”
“沒有,他最近學校里的事應(yīng)該很忙吧,我們倆也很久沒見了。”
自從國慶節(jié)當天和他玩了一整天,之后宋君安就沒再專門去學校找過陳喚男。
宋君安現(xiàn)在大三,馬上大四,又是一個那么優(yōu)秀的人,應(yīng)該有很多事要忙。
“你找宋君安有什么事嗎?”陳喚男追問。
“沒事,隨便問問?!壁w淑嬌依舊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
“那個...淑嬌,要是沒什么事,你先忙,我還有別的事,我先走了?!?p> 趙淑嬌沒說話,一屁股坐下,繼續(xù)織著手中的圍脖。
陳喚男聳聳肩,轉(zhuǎn)身離開了春和門。
今天的趙淑嬌讓她覺得非常的奇怪,到底哪里不對又說不上來,冷冰冰的樣子讓人感覺兩人之間的距離變得很遠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