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被你握麻了......”一聲微弱的聲音在天陌訣面前響起。
“醒了?你真的醒了?”天陌訣一驚,僵硬的全身立馬抖動了下,差點(diǎn)沒控制住自己把璟兒擁入懷中。
“嗯,醒了。”璟兒費(fèi)力的回應(yīng)了他,她一說話還是會牽動胸口的傷。
“傷口還是會疼對嗎?你先別說話,我馬上傳醫(yī)官。”天陌訣嗓音微顫,心情還沒平緩過來。
“不傳醫(yī)官了,我已經(jīng)沒事了?!杯Z兒輕輕的說道,抬起小手撫了下天陌訣散落在臉頰旁的烏發(fā)“現(xiàn)在我就想跟你說說話?!?p> “什么?”天陌訣愣了一下,許久沒反應(yīng)過來,他怕是自己產(chǎn)生幻覺聽錯了。
璟兒淡淡笑了下,溫柔的問他“你為什么走了?”
“走了?”天陌訣一頭霧水“你受傷的這段時間,本王一直在這,不曾離開過?!?p> 璟兒輕輕搖了頭“之前在圣天的時候,我們明明在廟會里相遇過,你還扶了我一把,可未等我反應(yīng)過來,你便不見了?!?p> “你......是怎么知道的?”天陌訣甚是吃驚,眼前的璟兒怎么突然換了個人似的。
“夢境覺來元一際,不勞脣齒話無生。”璟兒輕輕的笑著,撫著天陌訣手背上的木蘭花柔柔說道。
未等天陌訣深問,守在外面的云兒聽到屋里頭傳來動靜,立馬進(jìn)了屋,一見到璟兒已經(jīng)安然無恙正坐在床榻上同天陌訣說著話,立馬跑到她跟前泣不成聲。
璟兒輕輕地笑了下,撫了撫云兒的頭“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
后來璟兒說想同云兒說說話,便讓天陌訣先去忙事務(wù),天陌訣再三確認(rèn)璟兒無事后才離了屋。
璟兒聽云兒滔滔不絕地講了自己在昏迷的期間里,大家多么的彷徨,整個宮里跟王府都炸開了鍋,要不是暫時封鎖外傳消息,估計圣皇圣后都得急死......
云兒還告訴璟兒,在她昏迷的這段時間,都是天陌訣親自在照料,就連自己都萬分難靠近她,天陌訣不分晝夜的守在她身邊,就怕旁人照顧有一絲怠慢。
云兒也告訴璟兒,千鈞一發(fā)的時候幸好有華品芳的老板娘為她送來冰肌丹,護(hù)住她的心脈,才能保住她的一口氣。
璟兒一聽馮予瑾救了自己,不免詫異了一下,但云兒便無發(fā)現(xiàn)。
許是見璟兒醒來,云兒太過于興奮,樂此不疲在她面前滔滔不絕將近兩個時辰,最后還是劉姑姑進(jìn)屋把云兒帶了出去,告訴她王爺在處理這幾日落下的政事,王妃也需要休息,不可同她叨嘮太久。
剛送走云兒,又來了個端碗藥都對著自己落淚得一塌糊涂的心田,璟兒實(shí)在哭笑不得,明明自己才是病人,反倒一個勁的安慰心田,自己已經(jīng)沒事了,不要在哭了。
聽聞璟兒已經(jīng)醒來,汶王府里也總算偃旗息鼓,本焦頭爛額的汶王終于舒了口氣。倒是華品芳里甚是不安靜,馮予瑾、長戈,面色都差得很。
長戈緊握劍鞘,一臉陰沉地對馮予瑾說“當(dāng)初若讓她死,倒是一了百了。”
誰喜誰憂,誰又能知。
閣樓里,總能聽聞馮予瑾的長嘆聲,因為更加棘手之事很快便要來臨了,她心喜璟兒安然無恙,她憂最終傷害到的人依舊是璟兒,可這一切又是那么的無可奈何。